第19章 血月引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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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高悬,仿若一轮巨大的血色圆盘,悬于天际,将诡异的金红色光辉倾洒在海岸线上,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不祥的色彩。小鱼蹲在焦坑旁,神情专注,指尖轻轻触碰新生的银杏幼苗。刹那间,叶片上的梵文如同被点燃的引信,突然渗出黑血,那黑血如活物般扭动,逐渐凝成苏锦娘的面容,她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乖女儿……血月照魂时,你便是我最好的容器。”
沈墨瞳反应迅速,银丝如闪电般骤然缠住幼苗。然而,叶片却在她触及的瞬间枯萎,仿佛生命被瞬间抽离。根须裂开处,密密麻麻的玉蝉蛹如潮水般爬出,蛹壳表面浮动着“十载”血字,每一只都连着细如发丝的银线,银线的另一端没入海中巨轮虚影,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阿樵见状,毫不犹豫地挥起柴刀劈向蛹群,锋利的刀刃带着呼呼风声,却被银丝紧紧缠住。令人震惊的是,丝线另一端竟连着陆遗舟的断剑,仿佛是命运的又一次诡异联结。
“他的剑成了引魂的锚……”沈墨瞳右眼蒙着染血绸带,左眼白翳下的梵文忽明忽暗,仿佛在与某种黑暗力量抗衡。她猛地扯开绸带,露出空洞的右眼眶,那里正渗出淡金色树脂,渐渐凝成一颗琉璃般的假眼。假眼映出深海景象:温九娘的残躯被银丝缠绕,如同一具被操控的傀儡,正从巨轮残骸中缓缓浮起。
陆遗舟的断剑突然震颤,剑柄“十载同舟”四字渗出黑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怨念。小鱼腕间金印灼痛,她急忙翻开《渤海奇衣录》,焦黄纸页上浮现新图:血月下,沈墨瞳的假眼化作玉蝉蛹,蛹壳裂开处伸出苏锦娘的手,那画面充满了诡异与恐怖。
“砍树!现在!”阿樵心急如焚,柴刀再次斩向银杏幼苗,然而刀刃却被凭空出现的青铜灯挡住。灯芯燃着靛青火焰,火焰中传出怀素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等……血月升至中天……”
海雾突然翻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巨轮虚影甲板上立着一道身影。那人戴着木槿花面具,周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指尖银丝垂入海中,如灵动的蛇,缠住温九娘的残躯,声音冰冷而阴森:“十载之约……该收利息了。”
阿樵的虎口被银丝割裂,血珠滴落地面,瞬间被蛹群争相吞噬,仿佛这些蛹有着无尽的贪婪。他后撤半步,柴刀横在胸前,目光扫过沈墨瞳空洞的右眼,焦急地问道:“你的眼……还能撑多久?”
沈墨瞳未答,左眼梵文骤亮,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假眼中射出金芒,那金芒如同一把利刃,将缠在剑身的银丝烧成灰烬。陆遗舟的断剑挣脱束缚,剑锋直指巨轮虚影,剑身梵文如活物般游动,仿佛在回应着某种召唤:“二十年前我斩不断因果,今夜便用这残躯了结!”
小鱼突然捂住手腕,金印裂开细缝,黑血渗出凝成锁链纹路。她踉跄后退,撞上焦坑边缘的残碑,碑文竟与《渤海奇衣录》中的血月图纹重合。“这是……祭坛?”她指尖抚过碑面,梵文突然亮起,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仿佛是古老的机关被触发。焦坑中央的银杏幼苗疯狂生长,根系如巨蟒破土而出,缠住她的腰身向地底拖去。
阿樵的柴刀劈向根系,刀刃却被树液腐蚀出青烟,发出“滋滋”的声响。沈墨瞳银丝缠住小鱼手腕,假眼金芒暴涨,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强行截断根系。幼苗发出尖啸,那声音如同一把钝刀在心头划过,树干裂开血口,露出内里森森白骨——每一根枝干竟是由人骨拼接而成,白骨眼眶中嵌着玉蝉蛹,蛹壳内传出苏锦娘的笑声,充满了得意与嘲讽:“好孩子……你终于找到这里了。”
温九娘的残躯被银丝拽上甲板,腐烂的面皮剥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仿佛是一具从地狱爬出的骷髅。戴面具的人轻抚白骨,银丝如针线般穿梭,竟将碎骨缝成一具新躯。“师姐,你这副模样……可比当年顺眼多了。”面具人的声音让沈墨瞳浑身一震——那是苏锦娘的语气,仿佛她已掌控了一切。
陆遗舟的断剑突然刺向自己心口,剑身梵文亮如赤金,仿佛在燃烧着最后的力量:“二十年前……我欠怀素一条命!”血溅在剑锋的刹那,巨轮虚影凝实三分,仿佛正在逐渐从虚幻走向现实。甲板上的白骨傀儡突然转头,空洞的眼窝对准岸上三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
小鱼腕间金印裂开细缝,黑血渗出形成锁链纹路。她抓起《渤海奇衣录》按向伤口,书页却自动翻到绘有血月的那一页——画面中的沈墨瞳右眼已成玉蝉蛹,蛹壳裂口处钻出苏锦娘的银丝。“阿宁……你逃不掉的。”书页传来低语,银丝突然缠住小鱼脖颈,如同一根致命的绳索,将她拖向海中。
阿樵跃入怒涛,海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柴刀劈开银丝,刀刃却被腐蚀得坑洼斑驳,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黑水中浮起无数玉蝉蛹,蛹壳拼成苏锦娘的脸,那面容扭曲而狰狞:“樵郎……你护不住她。”蛹群炸裂,黑血凝成利刃刺向阿樵心口,仿佛要将他的生命彻底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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