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雾噩梦,诡异嫁衣与神秘人皮 (第2/2页)
是夜,万籁俱寂,只有窗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小鱼被琉璃灯的异光晃醒。灯罩内壁渗出粘稠黑液,黑液缓缓流动,爬出蜈蚣状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指尖触及琉璃的刹那——
素衣女子又出现在镜中,血瞳如渊,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小婉宁,你以为换个名字就能逃?”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小鱼骇然抽手,琉璃灯轰然炸裂,碎片如暗器般四处飞溅,割破掌心。血珠滴落处,地面浮出半面残镜,镜中映着她穿嫁衣的模样,脖颈勒痕正渗出血来,那画面血腥而又恐怖。
“找到你了。”冷冽男声自头顶传来。一玄衣青年踏月立于院墙,身姿挺拔,宛如夜空中的苍松。他的剑尖挑着块暗红布料,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镜子,你从何处得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
小鱼踉跄后退,腕间齿轮纹路灼亮如烙铁,仿佛在回应着玄衣青年的出现。残镜嗡鸣震颤,发出刺耳的声响,青光骤起,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卷入混沌——
最后的画面是素衣女子将人皮披上画架,哼着阴冷童谣:“铁鸟衔尸,铜鱼吞月……”那童谣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在小鱼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再睁眼时,小鱼躺在斋堂榻上。腕间齿轮纹深了几分,仿佛被刻得更深了,掌心多出一道蜈蚣状疤痕,触目惊心。陈四爷蹲在灶台前熬鱼汤,锅里的鱼汤“咕噜咕噜”地翻滚着,散发着阵阵腥味。他嘟囔着“撞邪了就得喝腥汤压惊”,脸上满是关切。
《渤海奇衣录》摊在案头,缺失的残页竟自动补齐。新页插画画着斋堂全景,东厢房窗纸上的青光明暗交替,隐约映出个握剑的玄衣身影,那身影在青光中若隐若现,充满了神秘色彩。
“丫头!”陈四爷突然低喝,神色紧张,“这几日别去鬼画林。今早捞网,拖上来个穿道袍的尸首……”他掀开鱼篓,捞出块残破玉佩,玉佩上刻着陆氏图腾,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光。“尸身缠满银丝,心口还插着这玩意儿。”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恐惧。
小鱼接过玉佩,齿轮纹路骤然发烫,仿佛在与玉佩产生某种神秘的联系。残镜幻象再度浮现——
又见那玄衣青年与素衣女子在槐树林对峙,玄衣青年身姿矫健,剑法凌厉,剑光闪烁,如同一道闪电,斩断人皮鼓的瞬间,镜面轰然炸裂!那炸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近日怪事连连,小鱼思来想去,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如去鬼画林一探究竟。”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决定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三更鼓响,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黑暗的幕布所笼罩。小鱼摸黑溜出斋堂,小心翼翼地朝着鬼画林走去。鬼画林的槐树在月下张牙舞爪,树枝扭曲,仿佛是无数双伸向天空的枯手。树皮上的“眼睛”随脚步声转动,仿佛在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举着琉璃灯残片照路,碎镜青光所及处,地缝渗出暗红血丝,如活物般爬向林地深处,仿佛在指引着她前往某个神秘的地方。
槐树林中央的空地上,半面残镜斜插土中。镜面沾满血污,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隐约映出素衣女子的背影。小鱼伸手欲拂,镜中突然伸出白骨手,如同一把钳子,扣住她咽喉。白骨手冰冷刺骨,仿佛是从冰窖中取出的。
“等你很久了。”那玄衣青年竟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剑锋一闪,如同一道寒光,斩断骨手,血色布料的碎屑纷扬如雪,在空中飘舞。他拾起残镜擦拭,血污下浮出篆文:“魂寄残镜,魄附画皮……果然如此。”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恍然大悟。
小鱼喘息未定,镜面忽映出陌生画面:一穿素麻裙的盲女跪在观音树下,银丝穿针,正往自己眼窝刺绣……那画面血腥而又诡异,让小鱼不寒而栗。
玄衣青年猛然扣住镜面,一把扯开小鱼,他的动作果断而有力:“明日此时,带上所有残页到斋堂——除非你想变成画中傀儡。”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罢便飞身离去,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斋堂,夜枭凄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小鱼攥紧《渤海奇衣录》,东厢房的琉璃灯突然复亮,窗纸映出个提剑剪影,那剪影在灯光下摇曳,仿佛在守护着什么。她走出门去,却一无所获,四周只有黑暗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