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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暂居 (第2/2页)

“不对,我们许是想岔了。”侍卫甲说道,“家主可从未和小姐红过脸,唯一的一次还是小姐提到了她母亲。”

“这一次也是这样啦。”侍卫乙应道,“说来也怪,当时家主只是外出一阵,回来时便带了个女婴回来,我们只当是家主外面的私妾生的,都没太在意,但你看现在小姐日益长大,却与家主越来越不像,这其中...”

“打住啊,这种事是我们能议论的?好好站岗了。”

等上一阵,李之罔发现再没人说话,才咳嗽一声,出门练习《惊鸿步》,至于他偷听完是怎么想,只有天知道了。

《惊鸿步》毕竟只是一门身法,讲究的是身体的协调和动作的延展,虽有一部分需要灵力为支撑,但很多步法完全靠肢体动作就能完成,李之罔练习到黄昏,已小有所成,他不禁畅想起修为恢复后再使用舟剑式是何境况。

“李公子乃是初学?”

说话得人是苏年锦,她已来了有一会儿,李之罔也注意到了,只是方才演练到紧要关头,故此没有招呼对方。

他接过方削离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把脸,笑道,“今日才开始学,多有笑话,苏小姐莫怪。”

“何有?仅一天便有如此样子,李公子可谓天赋斐然,真不考虑去参加华琼剑派的入门测试?”

“不了。”李之罔摆摆手,没搞懂对方怎么一直在意这个,含糊解释道,“我志不在此,苏小姐莫要强求。”

“那公子志在何方?”苏年锦在小院的石桌旁坐下,并邀请李之罔落座,饶有兴趣地问道。

“平乱世,寻家乡,享安年。”李之罔随口说道,反正他不会停留多久,扯些大话狂言有何不可。

苏年锦只是随口一问,并没当真,毕竟平常工作繁忙,总难得清闲,找个人说些话解解乏也是好的。她遂说道,“我看公子身子好些了,此前提及要教我剑法,现在可以吗?”

“现在?”

李之罔抬头看去,天色已晚,这种事情不都在早上再弄吗?

“就现在呗。我刚醒...不是,我刚好无事,就此时吧。”

苏年锦毫不在意,李之罔也没办法,只好道,“苏小姐习得什么剑法,请先操练一遍,我看过再说。”

“不瞒公子,我可是有备而来,若你无法指点于我,可别管小女子翻脸。”

苏年锦笑呵呵地,站起来舞了舞双臂,李之罔才注意到她穿得颇为宽松,正合舞剑。

说罢,苏年锦拔出剑来,走到场地中央,笑吟吟道,“我学得乃是《春秋剑》,共二十三式,第一式,春去秋来。李公子瞧好了!”

苏年锦身材妙曼,舞起剑来如凤游天,如莺婉转,一剑一转都尽显美态。站立在一旁的方削离都看呆了,低声道,“罔哥,苏小姐舞得好生美丽,像天间人儿般。”

李之罔却皱紧了眉,撇嘴道,“全是花架势,空有美感。既无剑威,亦乏韵味,真是走了条邪路。”

《春秋剑》有二十三式,但苏年锦只舞到十五式便再舞不下去,却是后面的还没掌握于心。舞完,她仅出了层细汗,走回道,“李公子觉得我的剑术如何?我真觉得华琼剑派的长老瞎了眼,我如此高的剑术修为都能被拒之门外。”

看来她对自己的剑术极具信心。

两人还不算熟稔,李之罔不可能直接评点,只好婉言道,“苏小姐已将《春秋剑》烂熟于心,诸般剑诀有如指使,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仅明剑招,缺乏真谛,通形少意。”

其实李之罔已经说得足够婉转,没说苏年锦的剑术完全就是花架子、空把式,实战一点威力都没有。

但即便如此,一直笑吟吟的苏年锦还是神色立转,含怒道,“李公子修为低下,大话却不曾少,真是让我失望。公子自行歇息吧,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苏年锦竟就走了。

“罔哥,这是怎么个回事,这苏小姐看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啊。”方削离不由说道。

“好面子,自尊强,非是可堪结交之人。”李之罔摇摇头,边往屋走边道,“待教了她剑术,我们便尽早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李之罔就安心待在苏府,在自己的小院里好生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苏年锦也再没来过,看来对方完全接受不了旁人说她剑术粗陋。

今日,李之罔照常按着往日的规律在院中演练《惊鸿步》,几日下来,不说掌握了七八分,但五六分怎么都是有的。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身体内逐渐有了灵气,久无动静的《玄都天经》也开始自主地为他吸纳灵气,种种迹象都表明针灸之法的副作用已经结束,这比马未湘说得日子还提早了十几日。

因此,今日李之罔的目标便是用灵气驭驶《惊鸿步》,看与以往有何不同。

忽得,院外射来一支箭矢,正正射在李之罔脚前。

眼见有变,侍立在一旁的护卫立马靠拢过来,其中为首的护卫长紧张问道,“李公子有无受伤?李川、李祜,出去看看!”

“不用了,我没事。”李之罔抬手止住,捡起箭矢,上面夹了封信,信封表皮有毗湘李氏的家徽。

话是这么说着,护卫长还是让人出去查看,毕竟李之罔是他们的被保护人,而不是他们的上司。

李之罔不置可否,耸耸肩打开信封,发现竟是李坊写给他的。联想到前几日从护卫那偷听来的消息,他不禁面色古怪,一时间都不想去看后面的内容。

但说不得有什么要紧事,李之罔还是读下去,信的内容很少也很简短,李坊希望今日子时与他相会城中鼓楼,有要事相商。

有什么要事呢,不过情情爱爱,风花雪月。

想上阵,李之罔觉得还是要与李坊见上一面,毕竟她敢在这样的时刻孤身出来,他要不去,不知道这傻姑娘还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来。

这时追查出去的护卫也回来,禀告说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反而是暼见了自家府邸里的一位下人。

“信上的内容,李公子可否相诉?”护卫长也看见了箭上有信,为确保安全,还是问道。

“私人事务,不便相告,还望理解。”李之罔说着,已把信收到怀中。

“不行,我是奉了家主之命前来护卫公子,需要知晓公子的一切情况。况且此信一看就非同小可,还望李公子体谅我等做护卫的。”

护卫长说着,已摆手招呼其余侍卫靠拢过来,方削离也靠了过来,两方竟因一封信剑拔弩张。

李之罔摆摆手,止住已拿出武器的方削离,和声道,“信你们要看,那我便给你们看,至于敢不敢看,便由你们自己考虑。”

说着,他便把信掏出,上面的李氏家徽在阳光的映照下分外醒目。

如此,护卫长如何不知晓信是谁寄出。如今李坊顶撞李坷明而被幽禁起来的事在整个李家闹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虽说原因众说纷纭,但最后都会扯到眼前的年轻人上。看来,得派人回李府一趟,知会家主一声才行。

最后,他抱拳歉然道,“信请公子收好,方才是我鲁莽,公子勿怪。”

李之罔哪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只希望李家的人看得紧些,别真让李坊出来了,遂摆手道,“出了这遭事,没了练武的心思,我且去找苏小姐清谈打发时间。老方,你在这儿守好咯。”

方削离自然听从李之罔的吩咐,答应一声。

因为前有得罪,护卫长并未派人跟上,再者都在苏府里,也危险不到哪儿去,不需要处处紧跟,故此,只有李之罔一个人独行。

虽然不知道苏年锦住在哪儿,但他一路走一路问还真找到了苏年锦的小院,经丫鬟进去通报后,不久就传出个不咸不淡的声音,“李之罔今儿个好心情,来寻我,是要赔罪吗?且进来吧。”

苏年锦又在熬夜,俏美的容颜顶了两个黑眼圈颇为违和,只不过她对李之罔看不上,连妆也没补半点,就穿着一身素衣拿住绘本看,就连李之罔进来了也只微微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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