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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读小说网 > 中国近代轰动案件 > 第303章 失踪六年的冤魂!1981年敦化市94杀人埋尸案

第303章 失踪六年的冤魂!1981年敦化市94杀人埋尸案 (第2/2页)

“孩子他爹……让孩进屋吧,外面太冷。”娘颤抖着声音哀求。

“不行,冻死才好,不是我的儿子,冻死省得养活,我还可以再养一个……”

软弱的娘不敢再说了。

好久好久,小香以为继父睡着了,便和弟弟溜回厨房,在灶坑里捧起还有点热的灰来,捂在脸上,谁知,继父却突然像疯狗一样从屋里冲出来,从缸里舀了瓢水浇在灰里,又把姐弟俩赶出了门,多亏邻居收留,才没被冻死。

啊,还有前不久那个可怕的晚上!那天,娘领着弟弟串门去了。屋里串剩继父和她。突然,她发现继父把门窗堵死了。她预感到不妙,刚想走,继父便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她拼命反抗着,渐渐地,支持不住了,她被按倒在炕……幸好,这时有人敲门,她才免遭毒害。

“来,小香,陪……爹喝一杯,……”侯志善含混不清的话把小香从回忆中惊醒,望着眼前这双充满邪气的眼睛,她打了个冷战。

“娘……”小香推醒了娘,往炕里缩着。

钟文秀一见,明白了几分,强挺着坐了起来,“他爹,你要干啥?”

“你生孩子……让她陪……陪我……”

“她是你闺女!”钟文秀气得浑身打颤。

“没……关系,不是亲……亲生的,不要紧……”说完,侯志善向小香扑来。

钟文秀拉住侯志善,推小香:“快,快走!”

小香跋腿就向门外跑去。侯志善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使劲摔了过去。随着“咚”的一声响,瓶子落在小香的后脑勺上。她倒在厨房的地上。侯志善一把抓起她,劈头盖脸地打了起来。一会儿,她就被打得披头散发,满脸血迹。她挣扎着,逃出了屋子……

“爹,你在哪里啊!”小香大声哭喊着。

三日后的上午,腰甸子村。

“孙姨,我爹死得不明白啊!”小香正向大蒲柴河镇妇联主任孙英哭诉着。

孙英和镇广播站的王江是镇里派来处理侯志善虐待养女一事的。在听完了小香的哭诉后,他们感到:在这个虐待案的后面,很可能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罪恶!

于是,他们向镇领导汇报了情况。镇领导立即让派出所两名干警参与调查。

种种迹象表明:侯志善和钟文秀极可能谋害了崔金玲。

办案组立即以“虐待罪”的名义拘留了侯志善,然后,传讯钟文秀,力争在她身上打开缺口。

第一次讯问:“你和侯志善结婚几年了?”

“两……两年多。”

“你前夫呢?”

“他……回关里……不,他失踪了。”钟文秀有些语无伦次。

第二次讯问:“侯志善被抓起来,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同志,你们多判他几年。他一回来,我们可全完了……”钟文秀流下了眼泪。

“不要顾虑,还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出来,政府会为你做主的。如果涉及你自身,更要早点说出来,否则将来查出来可不是好玩的!”

一个村妇的狡黠和心理承受力都是有限的,她终于交代了:六年前,她和侯志善合谋暗杀了崔金玲!

两辆警车开进了腰甸子村,车上跳下来几个公安人员。在侯志善的旧房基下,原来的菜窖被掏开了,一具白骨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这就是崔金玲——一个“失踪”六年的冤魂!

1982年2月10日。一条长长的车队缓缓驶出敦化市东门。

前面是两排三轮公安专用摩托,尔后是几辆小型警车,再接着是几辆押着犯人的大卡车。最后是一车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

数万名围观者簇拥着车队,一起流动着。

被处极刑的侯志善和钟文秀并排站在第一辆大卡车上。此刻的侯志善,已不是当初那等耀武扬威了,脑袋耷拉在胸前,眼睛不断斜楞着围观的人群。

钟文秀却不一样,在死亡就要来临的时候,她仍然不能摆脱那深深的悔恨。她恨自己,当初一步走错,害了孩子他爹。如今,剩下几个孤苦的孩子……

忘不了,那双怨恨的眼睛。

那天,当侯志善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发泄完毕的时候,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子,怎么也做起了偷人养汉的事了?他愧对丈夫,愧对孩子,决心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亏心事了。然而,凡事有一就有二,侯志善就像一个闻到腥味的猫,岂能放过她?成天软磨硬泡,不怕你不依他。而一种生理上的欲望,也驱使她一次又一次地“临阵缴械。”

畸形的爱往往都是盲目的,受物性支配的,因此,也最疯狂,它足以使理智焚烧殆尽,甚至向法律挑战!

不久,崔金玲从山上归来。终于发觉了妻子和房主的暧昧关系。

“孩子他娘,看在咱们多年的夫妻情份上,看在孩子的面上,就别……”崔金玲忍受着内心的巨大创痛,满面是泪地劝导着钟文秀。

“你寻思我愿意吗?咱们住人家的房,得人家济,要不依人家,把咱赶出去,咱……”钟文秀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起来。

崔金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口气,扭头回山里去了……

对于侯志善来说,如今可以半公开地占有钟文秀了。借出一铺炕,混上半个女人——侯志善应该满足了。

然而,他并没有满足。

他需要的是老婆,需要的是自己的儿子好传宗接代。但这样下去,弄出了孩子照样姓崔,他侯志善却有口说不出。于是,一个罪恶的念头便慢慢萌生了。

“秀,总这样下去可不是个道。”一阵云山雾罩过后,侯志善瘫在炕上说。

“那好办,从此咱各走各的道,你娶个媳妇,我和他爹好好过日子。”钟文秀半真半假地说。

“哼,只怕俺还舍不得,你也未必熬得住。”

“那就这么过不好吗?他又没说什么……”

“不行!”侯志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我侯志善要的是正大光明的老婆,他崔金玲愿意当王八,我还不愿意当缩头乌龟呢!”

“那……咋办?”

“明儿,我弄几包耗子药,你给他吃了。”侯志善阴冷地说。

“这……可不……”

“怎么?你他妈要是念旧情,就给我全滚出去!”

“……”

耗子药买回来了,崔金玲也从山里回来了,但三天过去了,他却依然如故,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侯志善心里明白,是女人下不去手。看来,得他亲自出马了。

1981年9月4日,一个秋雨绵绵的日子。崔金玲从山里打松籽回到家里。

夜深人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地,崔金玲睡着了,而躺在他身边的钟文秀却惊恐地睁大着眼:这鼾声她已听了十几年了,而今却要永远逝去么?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然而,她必须做出选择。在半大老头的崔金玲和年轻力壮的侯志善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钟文秀哆嗦着爬了起来,推了推崔金玲:“哎,醒醒……”没有一点动静。于是,她轻轻下了地,按原计划到外屋地拿起了预先放好的板斧,放到了里屋炕沿下,然后,上炕紧搂着两个孩子。

侯志善下地了。他拿起板斧狠狠地向崔金玲的太阳穴砸去……

一切都像预想的那样顺利,半个小时以后,崔金玲被拖进了菜窖,身上压了厚厚的土……

随着正义的枪声,两个罪恶的生命结束了。作为一向为非作歹的侯志善来说,这样的结局似乎是注定了的;而她——钟文秀,这个曾经是好妻子、好母亲的女人,却如何走到这正义的枪口前的?

爱情,毕竟不是无理性的情欲;婚姻,也不仅仅是两个人肉体的相加。而钟文秀的悲剧正在于此。所以,当那情欲的冲动烈火般燃烧过后,她便知道她失去了什么。然而,一切都晚了……

一个女人带着洗不掉的罪恶沦入地狱了,而情杀——这个曾无数次重复过的故事,还要继续讲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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