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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失踪六年的冤魂!1981年敦化市94杀人埋尸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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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7月10日,《中国法制报》上登载着一则公告:吉林省敦化市大蒲柴河镇腰甸子村崔金玲:你妻钟文秀巳向本院起诉提出与你离婚。限你自公告之日起三个月内来本院应诉,逾期则依法判决——吉林省敦化市人民法院。

三个月后,敦化市人民法院民事审判庭缺席判决崔金玲和钟文秀离婚。

时过中秋,天已有些凉意了。

钟文秀呆呆地望着眼前杂草丛生的旧宅基地,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今天,是钟文秀再婚的日子,然而,从她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欢娱。秋风撩着蓬乱的头发在她额前拂来拂去,使原本憔悴的她更显憔悴了。

许久。钟文秀抬起头,向远望去:眼前是连绵不尽的山,还有贴着山脚蜿蜒而来的乡道。五年前,她和孩子——还有丈夫崔金玲就是从这条道走进腰甸子村的。那时,异土他乡,有多苦啊!可一家人和和睦睦,心里是甜的。

后来呢?后来的一切都是梦。她好像被人推着,走过了山涧上的那座独木桥,就再也走不回来了。

夕阳西下,留下天地间的晚霞。那不是血么?钟文秀心中一阵惊悸。自从那个晚上以后,她已看不得红色。那血……

“他爹,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啊!”钟文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行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永远划不圆的句号……

冬夜。山村的人们都早早地关了灯,爬上了自己家的热炕头。

侯志春的小屋也已漆黑一片,但躺在南北两铺炕上的人们却并没有安静下来。

半年前,崔金玲一家从山东诸城“闯关东”来到腰甸子。初来乍到,没有立足之地,经人说情,暂借“跑腿子”侯志善的北炕住着。半年来,钟文秀实际上是在操持两个男人的家:侯志善和他们一起吃、一块喝,衣服脏了,她得给洗,破了,她得给缝……再累也得干,谁让他们住着他的房呢?

自从住进这间小草房时起,崔金玲和钟文秀就没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尽管崔金玲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但他毕竟是个男人。那种生理的欲望常常折磨着他,使他难以安睡。但是,对面炕上就躺着一个大小伙子,他怎么能做得出那种事来?无奈,只得一次次打消那种念头,偶尔有一两回,也是等到更深人静,孩子们都已睡去,对面炕上传来鼾声的时候。

今天,也许是喝了点酒,崔金玲特别想“那个”,刚关灯躺下,他就将手伸进了妻子的被窝,被妻子狠狠掐了一下,疼得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还好,不一会,南炕就响起鼾声。崔金玲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妻子的被窝……

然而,此时南炕的侯志善并没有睡着,那鼾声只是他装出来的。他今年27岁了,却还没有沾过女人的边。自从钟文秀一踏进这间草房,他的魂就被她牵走了,只要一有机会,他的目光就要从上到下将钟文秀“检阅”一番。半年多时间:他是从欲火煎熬中度过的。然而,由于钟文秀的文静、稳重,由于他毕竟还是一个从未亲近过女人的“光棍”,因此,倒也没敢太放肆。

今天,一躺下,他就感到北炕将要发生不寻常的事。一种变态的心理使他假装着打出呼嗜,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如今,北炕的男欢女爱声深深刺激着他,使他几乎要疯狂了。他瞪大了血红的眼睛,尽力想象着那场面,浑身的血都在燃烧。妈的!一定得把这女人弄到手!几乎就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

一个悲惨的故事,便由这个夜晚拉开了序幕。

侯志善决心要把钟文秀搞到手。因此,对钟文秀愈发殷勤了,一口一个“嫂子”,叫得钟文秀心里麻酥酥的。他常常从自己的小钱包里抽出几张票子,资助崔家,还常常领着两个孩于到镇里实些吃的、穿的,对此,崔金玲、钟文秀十分感激。

随着时间的推移,侯志善和崔金玲一家越来越融洽,他常常和“嫂子”闹着玩了:“嫂子,你真好看,将来,我能找你这么个媳妇就好了。”

“瞧你说的,凭大兄弟这人材,咋不找个强我百倍的?”钟文秀也调侃地说。

女人的心,天上的云,说变就变。候志善的“磨功”慢慢起了作用。钟文秀对这个“大兄弟”从一开始的惧怕,到后来的随便,如今已是亲亲热热,俨若自家兄弟了。有时候,还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想些连她自己也觉得脸红的事。

隆冬季节,腰甸子村的男人们大都上沟里用爬犁往下拉木头了。崔金玲更是没日没夜拼命地干,想多挣几个钱,早日盖上几间房,因此,十天半月也难得回家一趟。

侯志善没有上山。往年,他也没正儿八经上过山,而今,更是不能去了。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傍晚。

钟文秀一个人在家,正在忙着烧火做饭。侯志善在外玩够了,懒懒散散地回了家,望着她那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脸,他心中不觉一荡。

“嫂子,俺大哥也不回来,你自个也不闷得慌呀。”侯志善淫笑着。

“有啥闷的?”钟文秀没在意

。见钟文秀没接茬,侯志善讪讪地来到里屋,往炕上一倒,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妈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直奔外屋,插上门拴,然后,一把抱住了钟文秀。

“他叔,你干啥?!”钟文秀惊恐地问。

“嫂子,你可怜可怜我吧……”

“不行,你大哥知道了,可……”

“嫂子,求求你了,往后,你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不……”

侯志善不容分说,把钟文秀抱起,放到了里屋的炕上。她没喊,也许是羞愧,也许是因为住着人家的房,受了人家的恩惠,也许她早就等着这一刻……总之,她没有反抗!

“崔金玲失踪了!”这消息震动了整个腰甸子村。事情是这样的,1981年秋,崔金玲在山上打松籽,中间回家一趟,就再也没回去。半个月后,山上活计太多,队长捎信让崔赶快回山,可钟文秀说崔金玲上次回来,第二天就回山了。这不是大白天丢了个大活人,见鬼了!

崔金玲失踪后,钟文秀哭哭啼啼显得六神无主。村里的女人们都来劝慰她,然而,谁心里都很清楚,半个月了,要见到活着的崔金玲怕是不太可能了。要知道,大山里迷了路,走出来的人可不多。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渐渐地,人们记忆中的崔金玲的影子淡了,当初对崔金玲的死有疑心的人们也不再提起这件事了。孤儿寡母守着个“跑腿子”,人们自然地把他们当做了一家人。

“志善,那文秀虽然比你大几岁,模样可不丑,你们俩就一块过算了!”有人这样开导。

“侯哥们,这回捡个便宜了,一分钱不用花,白弄个婆娘,还加两崽。”有人这样取笑。

侯志善何尝不想马上和钟文秀结婚?他需要儿子。可现在这样可不敢养患。镇里管民政的人说,崔金玲只是失踪,并不能证明他死了,必须等四年后,崔金玲再不回来,钟文秀才能获准离婚。无奈,只得慢慢熬。

好不容易,四年过去了,于是便有了文章开头的那则法院公告。侯志善、钟文秀终于“合法”了。

崔金玲,这个当初满怀着希望来到长白山下谋生的山东汉子,就这样从腰甸子人的生活中抹去了……

这已不是当初的破草房,原来的房扒了,在旁边又盖了一间半。主人依旧。

1987年4月1日,钟文秀又一次经历了阵痛的折磨,一个新的小生命就要降临。

钟文秀躺在自家炕上,村卫生所大夫被请来接生。侯志善一个人坐在厨房的木凳上,一颗接一颗地抽着烟。他侯志善30多岁才正儿八经地混上个老婆,如今总算养患了,这不能不让他的心里烦躁不安,坐也不是,立也不是,焦急地等待着。

突然,屋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侯志善急忙冲进了屋,张口就问,“生了个啥?”

“恭喜了,是个千金,多好看呀……”大夫一边包着那个红哪哪的“肉蛋”,一边说着。

“你说什么?!是不是骗我?”侯志善瞪大了眼珠:他要的是儿子,不是“丫头片子”。

侯志善向钟文秀望去,那是一张刚刚经历过肉体上巨大痛苦的憔悴的脸,眼睛呆呆地望着他,里面含着疲倦、失望和乞求……

“咳!”侯志善用脚狠劲跺了一下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

三天。对于钟文秀来说,这是漫长而又可怕的三天。侯志善始终阴沉个脸,摔摔打打,骂骂咧咧,并且明确告诉养女小香不许给她娘做干饭,只给稀粥。今儿一早起来,小香心疼娘,粥做干了点,侯志善一见,大发脾气,夺过碗,把饭全都倒在狗食盆里,并随手抓起一个大茶缸盖朝婴儿打去……

钟文秀眼泪在往心里流。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前夫“走”后,侯志善就逐渐露出了真面目,动不动大巴掌就抡过来。而今,她“坐月子”,他竟这样不通人性。她不禁又想起了崔金玲。生头两个孩子时,他是那么体贴入微,饭端到手上,不满月不让沾凉水……

想着想着,她一把搂过女儿小香,失声痛哭:“小香,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爹……我这是自做自受啊!”

“娘……”小香不解地望着娘。

夜,又蹒跚来到了。

虽交四月,天依然很冷,西北风嗖嗖地刮着,飘着小清雪。

侯家。北炕上,侯志善正捏着个酒盅喝着酒,脸已成猪肝色,脑门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突着。

屋里死一般静,娘闭着眼躺在炕上,小弟和新生下的小妹妹都睡着了。只有小香坐在炕沿上,随时准备听继父吩咐。

小香17岁了,长成了个大姑娘,但她有许多事想不明白。一个个问号始终在她脑子里转着,却总也得不到答案。

她忘不了那个夜晚。那还是她12岁的时候。爹还在,但上山搞副业去了。她正睡着觉,突然被一阵响声惊醒,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看见“侯叔”不知何时到北炕来了,正和妈妈抱在一起。小香感到十分害怕,但又不敢吱声……六年后的今天,她才懂得那是怎么回事。

她忘不了那个夜晚。爹从山上回来了,吃完晚饭,爹就睡了,第二天早展她醒来,爹已不在。问娘,她说上山了,可他从此再也没回来……

她忘不了那个夜晚。她13岁。正月初三,腰甸子村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她和弟弟却被继父赶出了家门,姐弟俩依偎在一起,泪水滴在衣襟上,很快便结成了冰。继父却自己坐在热炕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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