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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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的拜师礼,在到裴家武馆的第二日,就由杨秀桐一手操办,稳稳妥妥地给她办下来了。
裴家武馆的演武堂内,请了祖师牌位,袅袅青烟萦绕,白毓小小一个人儿立在前头,绷了一脸的肃穆。
头一样拜武行师祖以表心志,二拜上座师父行三叩首。
裴思云在上首端坐,收了白毓满脸庄重呈上来的六礼束脩,学着记忆中裴长春的模样,将裴家武馆规训交予勉励。直到白毓脆生生念完一句“谨遵师父教诲”,这冗长繁杂的旧礼,才算落地。
白毓的拜师礼,好似一道刻痕,随着时日流转,将北域那段兵荒马乱的日子同济川城生生割裂,在那之后万世太平,过得平静而又飞快。
白毓在裴家武馆内安顿下来,最初的扭捏和拘谨之后,在裴思云还来不及规训她的日子里,跟着翠珠疯跑了半个济川城,早已不是杨秀桐初见她时的文静内敛,这裴家武馆内外,时不时就会传来她和翠珠银铃般的笑声。
这日裴逸从街上回来,用半块水灵灵西瓜把在廊下乘凉打瞌睡的裴思云叫醒,要同她说武馆翻修的杂事。
两人说到手里这些银钱如何打点分配,还未话及两句正事,就被前院疯跑进来的两个姑娘打断了。
白毓一张小脸跑得红扑扑,手里是一大捧在河边买的荷花,寻见裴思云,一下亮了眼睛,仰着一张脸跑过来先冲裴逸叫了声师叔好,才喜滋滋给她献宝:“师父你瞧,我专门买给你的,等我寻个瓶子灌了水给你插到房中,保准你每日起来房里都是清香!”
裴逸瞧了打趣她道:“云儿你这师父一天正经的功课都没交过,小徒弟倒是孝顺的很。”
裴思云替白毓拿着花,颇为烦忧的样子将手中武馆翻修的纸样晃起来,幽幽道:“哥哥你这般羡慕,我这个当妹妹的可得加把劲了,早些把武馆规整出来,到时候给你收一堆徒弟烦着,看你还有没有空来说道我。”
裴逸失笑,指头虚虚一点说她牙尖嘴利,起身哄白毓道:“小毓来,师叔给你吃西瓜,明日上街也给师叔买花好不好?”
白毓点点头又摇摇头,认真道:“师叔是男儿,怎的也喜欢花?”末了又添一句,“婶婶她知道么?”
裴逸一愣,败下阵来,道:“这嘴皮子倒是颇有你小时候的风采,我看啊,你们果然是有些师徒缘分在身上的。”
三个人在廊下嬉笑正欢,后头靳氏和杨秀桐一前一后从街上回来,裴思云闻声抬头,却忽的看见二人紧皱的眉头。
“阿娘,嫂嫂,你们这是怎么了?”
靳氏急急朝这边来,刚要同裴思云张口,一眼瞧着白毓这个孩子还在,连忙使眼色让裴逸把人带到后头去了。
穿廊下是长长的木制条凳,靳氏和杨秀桐一左一右坐在裴思云身边,等看着白毓走远了,才道:“这闹事的杀才哦,可千万别让孩子听见了。”
裴思云忽的有些不安,问道:“出什么事了?”
靳氏说起来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你还记得巷子那头付伯伯他们一家么?”
裴思云心下一空,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懵懵点了点头。
“他们家那个作死的不孝子,你还记得不,就去年才没的那个。”
“记得。”裴思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异样,缓缓道,“我记得他是因着吃那个茄石散没的……”
靳氏一拍大腿,拧着眉道:“可不是,那年你在街上撞见他,还差点吓出病来!云姐儿,你跟娘说实话,你晓不晓得郡主府那个纨绔,也在吃这个东西!”
裴思云愣住,乔鹤渊与茄石散一事,济川军和郡主府那都是早与她打了招呼,为防止有心人做文章,严防死守不准透露消息的,她阿娘又是怎么晓得的?
她咽了咽莫名干涩的喉咙,道:“不、不知道。”
“这混世的魔王哦,这样的东西他也敢沾!还好没有祸害到你,阿娘现在想想都后怕,付家那个儿子吃了那玩意儿,发起病来可是连亲娘老子都要打,你这跟着他当差这么些时日,到现在都蒙在鼓里,要是他哪日发起狂来把你伤着了,咱们找谁说理去!”
杨秀桐在一旁跟着揪心,道:“云姐儿,母亲说得对,以后这郡主府的差事,不管他出多少钱,咱们再不去了啊。”
她只同裴逸去过一趟军营,裴逸怕她忧心,本就只粗粗同她讲了无关痛痒的内情。茄石散一事连裴逸都不曾知道,更何况杨秀桐,此时猛然得知这般消息,换了谁家的长辈,都会忧心忌惮的。
裴思云默不作声,良久之后才问了一句:“外面的人,还说什么了?”
这些时日她不便出门,裴逸虽知道她心中所念,即便有意替她留心,去了两趟也抵不过郡主府铁桶一般严丝合缝的大门,便打消了探听的念头,谁能想到不过几日时间,这本该湮没的消息竟跟长了翅膀似的,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
“方才我和母亲路过前头茶坊,听里头说得起劲,才晓得说郡主府里头的那个二公子因着沾染那东西,把乔大人气得足有三日没去衙门了,净关在家里下了狠心整治。人都说这两日路过郡主府,里头二公子的惨叫声都没停过,听着怪吓人的。”
靳氏听杨秀桐与裴思云说着,忽而又想到了付家儿子最后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拖累家财散尽,最后人没了连收尸的钱都败干净了,草草一张席裹了埋下去,天见可怜的。
她生怕自己的好孩子被那样的公子哥带坏了,又叠着嘱咐:“云姐儿,你听阿娘说一句,那东西你可千万碰不得。人家是郡主府的公子,千万家财供着都烧得起的底子,那乔大人还且要费这样大的心力去给他断了,咱们可不兴沾染啊,听见没。”
裴思云无奈叹一口气,还得先安抚自己这个极易受惊的阿娘,拖着声音懒怠道:“阿娘,这话早好几年前您就说过了,我记得,真真切切记着呢,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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