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假装咸鱼第107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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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咸鱼第107天】
当天中午,该市电影厂领导带着厂办,带着市中心消防部门,带着保卫处,林林总总十几号人,到《兰陵儿女》剧组搞了一场消防安全突击检查,聂容海他们几乎都是措手不及,全然没料想到半个月予以通过的拍摄批令文件,现下居然被原地打了回来,一切爆破戏都拍不成了,竟还要面临大规模的安全基础设施核查!
其实,这座古雅雕饰的大梨园,在很早之前就竣工了,虽是说竣工,但却是聂容海带着置景师傅、美术组等部门,花了个把月的光景,耗了不少财力物力,呕心沥血搭建起来的巨大建筑,在特大的摄影棚里搭建出来的,面积近一千平方米,如果要坐人的话,可以坐上近五百号人,场面是异常的壮观,视觉艺术感相当有感染力,《兰陵儿女》约莫有近五分之一的重头戏,都在大梨园取景拍摄,现在这个场景的戏要迎来情节的高点,要爆破了,要火烧了,拍摄权相关文件都千方百计弄来了,结果,上头居然不给拍?!
聂容海整个人都傻掉,其他主创人员亦是僵滞原地。
光是检查,肯定至少延上一个月两个月,这么延宕下去,《兰陵儿女》的进度肯定要延期,可现在进展到一半了。
剩下未竟的一半,就像是卡在裆里,位置太过尴尬,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拍的话,肯定不可能在现在摄影棚拍,不拍的话,那就超支预算、超支花销,主创团队和配角阵容还可以通融排期,但主演白允儿和寇子深,两人咖位大,档期本就又紧又满,签订好拍四个月,就拍四个月,现在要延拍了,到时候他们怕是根本抽不出时间!
“导演,咱们现在可咋办?……”剧组的工作人员大都手足无措,焦头烂额,一径地全看着他。
聂容海现在没时间想明白,这事儿具体谁干的,那个匿名举报的扑街又是谁,他身为剧组的导演,得要先带着主创团队整饬一番,尽可能向上头的人求个通融。
他一边硬着头皮装作镇定,一边先好声好气,带着上级领导班子在游逛一圈。
现在整个布景区,悉数涂抹上了一层防火材料,工作程度和工序煞是严密,每一处防火点也都储放了一个大型煤气瓶,开拍前两天,聂容海还带着场务剧务一干人,试验多次,确保万无一失。
厂办捎着一份详实的地道火线路铺设图,在这偌大的片场里,细细观摩了一周,最后拍了拍聂容海的肩膊,语焉不详地摇头说道:“聂导,还是不行啊,今下这个时代,不是电影大过天,是人命大过天,你都知道,这里是省行政市区中心,此间驻扎的各个片场,都是严禁动火,一旦出事,后果就是一个惨重,咱们是都担不起啊。现在不仅是你的剧组要做检查,是包括你在内的,其他片场的剧组也要做检查,大家都一锅端,全不能拍,更何况,你这剧组是被举报的了,首当其冲,更要大检查。”
聂容海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些无名的愤懑恼火攒在胸腔里,忙不迭追问举报者姓甚名谁,厂办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一同含混过去后,将上头批下来的拍摄意见函、安全质检表等文件,一并交给了他。
领导班子离开后,一时之间,整个剧组如无头苍蝇似的,人心惶惶,聂容海青筋暴动,把文件砸在了片场的临时会议室里,急火攻心,摔了吃茶桌上的茶壶茶杯,撂起袖子用家乡话怒骂:“渡白夜,我x你老母,冚家铲!敢这么阴我!”
主创人员都忙上去安抚,白允儿和寇子深等一干人也相继进来劝解,其他配角还好协商档期,聂容海余怒未消后,很关心两位主演的排期意见,同时也绞尽脑汁地思量法子。
《兰陵儿女》是孟氏集团投资的电影,白允儿背后的金主就是孟迁旬,孟家太子爷手腕通天,人脉极广,那能不能让白允儿跟他商量商量,跟上头部门求个恩准?
但寇子深的小叔,是《渡白夜》的最大资方和出品方,寇家和孟家素来势同水火,在国际市场上,寇泽和孟迁旬二人在商战里的厮杀,也异常激烈可怖,这次片场遭罹天降横灾,很可能就是寇家的报复。
害辛禹腿部受伤的那个临时工,暗地里其实就是孟迁旬的鹰犬。
现在鹰犬被逮捕拘留,只要这人什么都不供出来,《兰陵儿女》便能相安无事,但他们现在,还是远远低估了寇家的手腕。
毕竟,接受消防生产大检查,有且仅是一台大戏的序曲。
寇子深进组后不能外出探视,怕被媒体曝光,但一直待在片场拍戏磨戏,就如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异常地焦灼,整日坐卧不安,戏拍不下去,饭都吃不下。
外界都在传辛禹死生未卜,很多博主营销号各执一家之辞,什么事实都一律妖魔化了,写什么版本的都有,胡天扯地,自然一概不能信,而渡白夜的官博说,辛禹已经脱离危险期,目前正在积极接受转院治疗,至于转到了什么医院,治疗进度如何,官方并没有进一步交代。
去看辛禹的微博,没动态,打她的电话,没响应,朋友圈里只说自己暂别一周,他忙私信她问身体情况,结果信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一通碰壁,寇子深实在是瘆的慌,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他恨不得是自己替她承受腿伤!
寇子深跟辛禹周边朋友不熟,没什么太大交集,自然不能寻她们打听辛禹具体情况,情急之下,他只能梗着脖子,深夜偷偷联系小叔,电话一接通就忙问情况,那端,寇泽半躺在病床上一边,看着身侧面向他舒眠的少女,月光映照之下,她面容安谧闲悠,他心有触动,嗓音淡然温沉,“她很好。”
这三个字不亚于定海神针,将寇子深沉浮不定的心,一下子夯实了,但他又藏了一份私心,下定了某种决心,真情实意地摊牌说:“小叔,谢谢您照顾辛禹,如果我能探视她的话,一定连夜都守着她。因为现在才发现,她对我而言太重要了,这一回,我想郑重其事的跟您说,我想要重新把她追回来。”
这就像是年轻小伙的热血宣言,寇泽仅是淡淡轻哂,一边伸出手温柔地摩挲着枕边人的发丝,一边用沉定笃静的口吻道:“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这一句简淡的陈述,无异于霹雳般的当头棒喝,迫得寇子深不得不沉默下来,原是缓和宁谧的寂夜氛围,因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回复,而变得有些剑拔弩张,青年与男人两端,一方横冲直撞,一方运筹帷幄,在第一轮对话之后,都陷入了各自思绪之中,无人言语,缄默变得如有实质。
寇泽在给对方留白,而寇子深显然是不可置信,亦或者是信息太过震撼,直接戳到了他的神经突触上,在最初缓冲的时间里,他显得极为罔知所措,脸色苍白又僵硬,晌久,才惊憾又讷然地道:“小、小叔……您是搞错了,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辛禹她怎么,怎么可能当您的女朋友?您跟她,看起来都不太合适……”
寇泽只觉得小侄的言辞有些稚拙,徐缓地起身,没有惊动枕边人,他走到了被浓韫夜色笼罩的阳台上,身上穿着黑色衬衣,深领圈着一层银边,他抬腕解开了最顶端的一粒扣子,抿唇淡淡反诘对方:“在你眼里,什么才叫合适?”
“年龄,学历,圈子,人际关系,共同话题,等等各种各样的东西,都要适配,”寇子深神态绷紧,说话几乎带着一种颤栗的切齿,但又不想让对方觉察他在惊惶,只能在语气上故作淡然,“小叔,您跟辛禹差了六岁七岁,学历上差别更大,还有,她拍戏的,而您从商,你们之间没什么共同好友,处在一起的时候,能聊什么?”
寇泽指腹叩在了阳台的漆面上,骤然莞尔,嗓音温沉,不疾不徐:“我们能聊的有很多,聊过阿甘的巧克力,怦然心动里的虹,喜剧之王的黑色幽默,聊过leslie和beyond,聊彼此的困惑——这些,她跟你以前聊过么?”
寇子深猝然一噎,这般四两拨千斤的盘诘,教他有些失神与窘迫,过去三年,他跟辛禹是豢养与被豢养的关系,仰视与被仰视的关系,她是他别墅里禁圈的金丝雀,两人精神层面的深度交流几乎为零,日常的相处里,很多是没什么营养的对话,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或者是在口头上,输出一些毫无价值的黄色废料,是以,怎么可能会去聊一些形而上的东西?
但辛禹和小叔却可以……
寇子深陡然变得有些无厘的愤懑,人心都是自私的,都有深层次的占有欲,听到寇泽淡述那一席话,他心脏几乎都在痉挛抽搐,在剧烈阵痛,嫉妒的滔天烈火快要焚掉了他,哪怕只是在想象在过去大半年里,辛禹和小叔朝夕相处时的画面,都不行。
“我如果睡过她了,她不干净了,小叔,您还会喜欢她吗?”寇子深眸底掠过一丝悲恸与戾气,嗓音嘶响,口吻俨似一场呼啸的雷阵雨,雨势滂沱,满地寥落。
寇泽的嗓音沉得可以拧出水来:“寇子深,如果你刚刚那番话,是一种手段,故意试探、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很遗憾,我可以明晰地告诉你,你失败了,我依旧爱她如初。”
寇子深陷入怔忪,想再说些什么,但被对方严峻地阻断。
“并且,我从不记得寇家有教过你,面对感情的时候,以喜欢之名义,要用贞洁去绑架女性,手段如此卑劣、下作、不道德。你刚刚这番话,令我特别失望,之前禁你三个月的足,是为了让你深刻省思,但凡你能有一丝愧疚与或者懂得慎言之道,我也会觉得欣慰,然而,现在事实证明,我棋差一着了。”
就像是暴雨里的一道惊雷,振聋发聩一般,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瞬即四分五裂。
隔着听筒,寇子深简直悲切地说不出话来,寇泽一席话如抵达冰点的寒水,将他陷入发热失智的大脑泼了个彻底,理智重新回笼,他想要胡乱辩解,但寇泽那凛人肃杀的气魄,从电话那头传来,仿佛亲临现场小叔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看他的眼神,似是在蔑视一只卑劣的刍狗,一股寒意的电流从头到踵贯穿了寇子深。
这一场男人与男人的较量之中,让他适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败个彻底。
白允儿踩着夜色回到公寓,给手机充好电,本想给孟迁旬打个电话,问问消防安全检查的事,却忽然接到美裔经纪人的紧急电话,对方的口吻特别慌张,“允儿怎么我打你电话打不通,算了——你现在快去看热搜,太子爷的公司出大事了!旗下的艺人也捅了娄子!”
一波未平,一波另起。
白允儿额心青筋一挑,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浓烈的不安,匆促地打开了微博,适才发现热搜在十五分前已经炸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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