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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假装咸鱼第104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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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咸鱼第104天】

翌日,《渡白夜》即将进入整部电影的第一出高-潮部分。

殷胜男要准备参加舞校校招的集训考核,这个时候,秋天差不多过去了一小半,日影总是姗姗来迟,白昼来得一天比一天要晚了,出发那日,天时还特别的早,约莫是朝暾五点多的光景,楼外的街灯和霓虹还闪烁着,她穿好着刚烫平的浅蓝水手服、拼色格子裙和白袜,对着消毒柜旁边的方形镜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和衣襟,接着趿着地,去阳台,撑着晾衣杆收下那一席棉质背心和绉纱舞裙,她收衣服时,高以安也醒了。

他晨起总有莫能言喻的烟瘾,尤其是让殷胜男住进他家一周以后,她复学了,但不愿回家里去,虽然小姑娘没讲述家里是具体怎样个情况,但高以安没去深入过问,他能从她三言两语里摸出事情的大致脉络。

他将家里收拾了个客房出来,他睡客房,让她睡主卧,跟高晓宁住一块儿。

是以,殷胜男瞒着校方,跟家里说,她在学校申请了长期住宿,平时不太会回家了。她出逃了一个半月重新回家,父母那边,仍旧整日陷入无止境的、琐碎的争执里,父亲流连赌场,母亲忙着挣钱,两人对殷胜男的遭际一无所知,父亲根本不管殷胜男这个女儿,而母亲还比较关切她一些,在女儿去『住宿』的那一天,帮她收拾了一些简易的行李,又悄悄多塞给她一笔生活费,说『你最近瘦得厉害,在学校千万别老省钱,该吃的时候一定要吃,长长身子骨,长长肉,舞蹈生每日训练量特别大,营养膳食一定要跟上』。

殷胜男当时长久地凝视着母亲,许久未见,女人的背影益发佝偻,两鬓上也添了一层薄薄的盐霜,同时也落下了一些病疾。长期在纺织厂工作的女工,最容易得肌腱膜炎和黄疸,殷母两样全都占了。

殷胜男知情后想去让母亲就医,但殷母一直推脱,说这是小病,熬一熬,撑一撑,撑到了殷胜男大学毕业以后,一切就都解放了。殷母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女儿身上,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漂木的溺水者,有时,这无端令殷胜男感到压抑与悲哀,她像是一个抽象的符号,是母亲这一辈子投资最大的工程,母亲一直在投大量的钱进去,如果这个工程在未来不能带来长期的盈利收益,或者自负盈亏稳赚不赔,那么,殷母这位投资者大概会崩溃疯掉。

在北疆这座小城,无法接受子女落榜这一事实的家庭,尤其是当母亲这一方,因压力过大,确有不少的实例,殷胜男觉得自己背水一战,绝不能让母亲失望。

目下的光景里,高以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了一枝烟,然后在爬爬垫上将一些散落在地面上的动漫电影录像带收好。他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外边不知何时下了雨,薄雾浓云里,雨色是浓郁的天青,她背对着他,因着收衣服的举止,纤长的腰肢朝上伸拉,背后的蝴蝶骨轮廓,在水手服之下隐隐地勾显而出,如天鹅的骨架,若俯若仰,性感又清纯,校服的一角衣裾被雨风吹开,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腰肢,腰窝分外明显,他眸色深黯了片刻,转身去盥洗室洗了把脸。

原本打算亲自载她去学校,但高晓宁这个小家伙居然也醒了,死活也要跟着去送她,哈雷摩托坐不下三个人,他们遂是一起去搭早班的公交车。

车站的遮雨檐下,高晓宁小朋友破天荒没有讲鸡蛋的循环故事,而是送给殷胜男一个小小的迷你纸袋子,殷胜男十分好奇,拆开来看,里头居然是一盒鸟毛,什么毛色的都有,色泽和形态蛮漂亮曼妙,盒子周身还有萦绕着薰衣草和薄荷的闲淡香气,以殷胜男可以辨识出来的,这里至少有不下十种熟悉的鸟类,比如北疆城经常会出现灰脯鸽、画眉、斑鸠、泥燕、翠鸟、麻雀等等

高晓宁脸有些粉晕,纯稚真诚地说:“我搜集了北疆城很多鸟鸟儿的祝福,祝福龙龙今天可以在逆风的方向里,自在的飞翔。”

殷胜男陡觉鼻腔一涩,特别感动,柔肠百结,她从来没收到这么奇妙的礼物,但这一份礼物尤为珍贵,她与高以安相视一眼,高以安啼笑皆非,对儿子道:“你这一段时间每天回来这么晚,就是为了去喷泉广场上拣鸟毛??”

高晓宁点点头:“鸟毛好难捡,跟鸡蛋可以孵化成一只小鸡一样难,要等很久的……”

听儿子又要准备陷入鸡蛋的循环,高以安匆忙转移别的话题。

六点半,市公交车来了,他们三人是车上廖然的乘客之一,车上氛围静谧,高晓宁禁不住那来势汹汹的乏意,打个浓重的瞌睡,脑袋枕在父亲的膝头上,又兀自睡回回笼觉去了,殷胜男坐在靠窗的位置,沉静地看着高以安,两个人的肩头若即若离地碰触在了一起,沉默滋生暗昧,不知何时,公交车陡然刹了一下车,殷胜男的身体因惯性朝前倾了一下,高以安便伸出手臂护挡在了她身前,她的头下意识碰触了他胳膊,这就像是置换了生物静电,两人的肌肤,均有不同程度的颤栗。

殷胜男重新坐直了身子,耳根稍稍地微红起来。

高以安身躯顿了一顿,收回了胳膊,嘴里说,“坐稳。”

两人的肌肤一触即离。

透过车窗玻璃的雨雾倒影,她看到了高以安隽永的侧颜,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来,喉结滚动,空气氛围里蓦地添了一丝氤氲的气息。

一切景语皆情语,情语尽在不言之中。

这一场戏郝导使用了长焦镜头近拍,拍摄辛禹和易南珂的特写,因镜头拉近,收窄了摄影机的视野,长焦镜头放在离他们很近的位置,焦点都聚焦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容神态上,除了彼此的眼神,面容的其他部分都处于朦胧的失焦状态,观众只会深入观察到他们的眼神戏。

郝导还另外安排一个摄影机在两人的前面,这一部摄影机负责拍摄他们的剪影,剪影会让公交车的背景比演员的主体更加明朗明亮,采用自然光拍摄,背景自然地曝光,演员们都变暗了,他们的面容又藏在了暗影里,因神态变得神秘,一切的情愫被隐藏了起来,形成了适当的留白与回味,观众看到这里的时候,发觉镜头没有提供明显的答案,才会不自觉陷入更加细致的观察状态里,陷入对角色的内心戏、情绪的揣摩与思量之中。

殷胜男和高以安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亦不显山露水,但很多东西已经昭彰了,像是一粒深埋在泥壤里的树种,在历经了一个漫长的秋日雨季之后,终于有了破土萌芽的迹象。

在舞蹈考核戏开拍前,这一段感情戏是全电影里氛围最轻松的情节,连公交车载电台里的音乐,也是格外明快,如知更鸟的颉颃啁啾,辛禹和易南珂配合得相当默契,男女之间的感情拉扯与情愫黏连,节奏都进展得非常恰当,彼此催生的化学反应也是相当真实的,剧组里不少人都直呼磕到了,明明是一个清水的牵手戏,为什么她们看得可是相当激动,甚至要原地扭成蛆。

相信到时候上映的话,大家肯定要为之磕生磕死。

《渡白夜》已经赶到了二分之一的进度,感情前戏拍完,上午正式拍摄《卡门》舞蹈戏的大场景。当前,很多影视剧是一边拍摄一边进行宣发,郝灏带领的剧组也不能落下这个对外的任务,上午安排了一小部分的圈内大v媒体进组,先小规模造一下势头。

之前一直闭关拍摄,主创主演基本在潜心拍戏,很少关注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开放了一部分流媒体入内,倒是吹来了不少风声与风雨。

圈内圈外的人,不论是影评人媒体,还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大概都知道《渡白夜》和《兰陵儿女》从筹备仪式,就处于同台对垒的状态。

现在两个剧组的进度基本一致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关乎主演阵容的实力比拼,这一段时间《兰陵儿女》的公关造势,比《渡白夜》更强悍、更持久,官方流传出的宣发物料也更吸引眼球,很多人都在称赞白允儿演技炸裂,跟寇子深搭戏形同天作之合,大家非常看好他们搭档的电影,可以冲一冲全球知名的三大电影节。

《兰陵儿女》的势头有多猛,反衬得《渡白夜》就有多沉寂。

除了上个月官宣的剧照,引起大范围的轰动之外,此后,《渡白夜》没什么风浪了,没热搜,没头条,没营销,也没采访或者物料,就算是有不少媒体要探班,但都被郝灏一律拒之门外,这个剧组太低调,以至于大家都不知道辛禹易南珂他们,到底拍摄得怎么样。

于是乎,就有一些黑子酸鸡的流言甚嚣尘上,说两人演崩了,拉垮了,不少言论,矛头,都集中在辛禹身上。

【她虽然静态海报拍得是不错,但到底能不能扛得起大荧幕,那又另当别论了。】

【楼上简直是我的嘴替,xy长着一张恶女脸,估计只够演一些反派吧,演清纯金贵白天鹅的话,还是差太多了不是吗?不知道她给郝导塞了多少钱,我之前看好的一些女星都落选了,醉了】

【殷胜男是跳芭蕾的舞蹈生,但辛禹不是唱美声的么?能跳芭蕾?谁帮她跳??】

【很多up说她演电视剧还阔以,但演电影的话,就有点小家子气了,咱珂爷这么好的电影饼,可是要糟蹋咯,都不知道能不能冲上三大电影节……[/观望jpg]】

【兰陵儿女太强了,感觉渡白夜打不过啊……好危险!】

这些恶意言论只是一小部分,数量不多,立场偏激又无脑,估计是对家找到的职黑,成群结队地出现在了微博广场上,很快就被粉丝抡博控评,影响不太大。电影没完全拍完,拍摄期间,各种骚动、各种资讯、各种流言、各种热搜不间断地接踵而至,剧组之间完全打得就是心理战。

这也是郝灏选择闭关拍摄的主要原因之一,外边声音太吵了,要是天天跟对家的职黑吵来吵去,公关来公关去,那这电影还拍不拍了?被这么多浮躁的声音所环绕包裹,演员也很难静下心来进入角色。

恐怕就是对家的目的,虽然不知道这些职黑和负-面的舆论,是对家的资方公司,还是主演团队唆使的,但来意都不善,想一边拍戏,一边宣发,还一边打算干扰《渡白夜》剧组的军心。

内行的导演同僚们,基本明白郝灏闭关的良苦用心,但看热闹的外行倒是认为《渡白夜》拍个半月了都不出声,还不开放媒体探班,估计是士气虚弱,或者是演员演得拉胯,黑子的唱衰之声复又卷土重来,很多不晓内情的群众也被带了一波节奏。

其实,届时《渡白夜》一上映的话,什么结果都会出来,实践出真知,但郝灏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决定在二分之一的进度,让渡一部分时间,放一些信得过的媒体人进来探班。

负责给舞蹈生们作演出的戏台子,在一座近似于大剧院的欧式建筑里搭建完备,舞幕分有绿幕与红幕,尺寸非常巨大,如妆奁的底绒,从五米之高的钢架之上,垂垂叠叠而落,追光灯的白色光影,从观众席的最后一排朝前照落,参差的光线如海水,轻薄在了丝绒幕布上,幕布质感变得柔柔软软,仿佛绣上了一圈壮观的金瀑,舞台的地面宽敞极了,庄严又盛大,站在舞台的中心位置,面对着千人观众席,仿佛就有站在世界中心的即视感,光海作为袈裟披身,持久的掌声将人托举在巅峰,这是舞蹈生毕生追求的宏愿。

考核演出前,辛禹穿上了棉质的白色背心、舞裙和白舞鞋,腿上缠绕着一层毛线护腿,足上踩着一双保暖鞋。对于芭蕾舞者来说,适值秋冬之交,身体是会变得很敏锐,对脚部的保暖温护格外重要。

开拍之前还是要排演一回,因为这是大场面,囊括配角们组成的选手席、评委席还有各个高校师生团组成的观众席,人员调度非常大,跟普通的舞蹈戏份不一样。

主创人员先调度摄影机,让辛禹在调度的镜头里预先跳一回《卡门》,他们采用广角镜头进行了一番远拍,广角镜头会制造空间感,这种镜头通常就会用来拍摄室内大空间和室外风景,让大空间会显得更空旷,当观众席坐满了人,聚光灯打落了下来,辛禹独自到舞台中心慢慢打开了肢体,她的舞姿处于处于大空间的中心位置,摄影机开始轻微向由推挪,一点一点地加深了空间的纵深感和景深,在充溢着柔白光线的舞台和陷入幽谧黑暗的观众席里,辛禹处于一黑一白的交界线,让跳舞的画面显得更加壮观、磅礴、浩荡,这也启示着角色即将身处于更大的世界的一部分。

少女立在舞台的中心位置,清瘦俊俏,纤细见骨,沐浴在聚光之下,《卡门》前奏一响,身体开始舒展,面容的每一处细节,舞蹈肢体的每一个微毫之处,都一览无余,并且,长达数月的洗炼与训练,让她慢慢凝就了自己的独特气质,她处于一个缜密、执拗、空阔而圣洁的世界里,毫无任何疏漏之处可供外界浸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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