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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假装咸鱼第103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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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咸鱼第103天】

在《渡白夜》里,更衣室欺凌事件过去后,殷胜男历经了生命当中最大的一次低潮期,在这一份低潮期里,是高以安陪她度过的。

她是卑怯又敏锐的人,就像是患了一场漫长的咽喉炎,内在的自我变成了肿胀溃红的扁桃体,每当喉舌吞咽了一回情绪,内在自我都在隐隐发着疼。

又俨似一本紧紧合拢的书,殷胜男没有打开自己的勇气,高以安想了很多办法,最后爽利一些,决定带殷胜男去喝酒,她还差半年才真正成年,所以他打算带着她去喝那类低度的果啤。那一日是晚上九点多,他在游乐场门口等她。

儿子高晓宁本来想跟着他一起来,被高以安暂时忽悠去了一座晚托,那里夜间开设了正规的儿童影院,他跟其他小朋友们一起看一部刚上映的日本动漫,是宫崎骏执导的《邻家的豆豆龙》。

最近一个月,高晓宁症状好转了很多,几乎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小男孩,自理自己的生活了,高以安尝试着把他送回幼稚园,做中班的插班生,持续上了一周,园长妈妈那边反映,晓宁跟其他小朋友相处得比以前要融洽,日常说话时,虽然有些时候,还是会陷入『鸡蛋的故事』这一无限循环,但可以跟小朋友们保持基本的交流,上课也会专心听讲。

上一周,教授语文的老师开始布置周记,高以安本来有些担心儿子会交空白的作业本上去,结果一天后,老师发了校讯通过来,表扬儿子的周记,写得满满当当的,遣词酌句很诗意,像是夜空的星辰一般,被当堂朗读一番,高以安感到撼愕,当时就将儿子的日子拿来看了。

幼稚园的周记是半命题形式,上一周命题是『我的___』。

高晓宁写得是『我的小青龙』,周记本一页是两百个格子,他非常有倾诉欲,一下子写了两页半的纸。这是小朋友第一次写周记,很多不会写的字,会用拼音来代替,字句之间也有一些小小的语病,被老师的红笔圈了出来,但整体瑕不掩瑜,打波浪线的句段不少,高以安仔细地默读了一回,第一段是对于小青龙的描写,第二段是他与小青龙的认识过程,第三段是一段趣事,第四段是他自己对小青龙的感受,高以安在最后一段停顿了下来,高晓宁的趣事和结尾都很特别。

趣事1:【今天,我将wu桐树下所有的落叶都串在一根树枝上,送给小青龙,说“这是春夏秋三季风味的kao串”,小青龙问什么会有三个季节,我说:“落叶上有春天nuannuan的温度,有夏天的热气,还有秋天的色彩,还差冬天的雪。”小青龙很高兴地收下了我的kao串。】

趣事2:【小青龙是个很温nuan的龙,我不开心时,它会走到我面前,伸出爪子,拉住我的zui巴,往上提,给我一张字条,说,“不要不开心la,笑一个”。我果然不难过了,每次不开心,都要让它拉我zui巴。】

结尾:【为什么早上和晚上之间,要夹一个中午?中午会不高兴的,应gai专门拿出一天当中午,zhe样,我就可以和小青龙一起玩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la,因为,跟它在一起到现在,我没有一次丢掉幸福。】

高以安看完,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感慨不已。

儿子的变化,与殷胜男息息相关,他平生第一次生出这样的一个念头,她如此特别的一个人,她应该是娇养在掌心里的,他要保护好她,不再让她受任何一丝一毫的委屈,她以前所受到的那些苦痛,他会逐一替她偿还。

眼下,她没来之前,高以安静默地倚在这一辆漆黑的哈雷前,劲韧结实的手肘半抵在车座前,一手拎着头盔,一手点燃了一支烟,叼在了唇边。

他没等太久。

殷胜男踩着浓郁的月色下班,身上穿着一件印花带帽的浅色毛衣,一件剪裁得体的绉纱百褶裙,莹润的足上,蹬着一双系带凉鞋,整个人像极了一枝刚出水的芙蕖,透着一种纯粹的青涩稚嫩。

站在男人和哈雷前,她瓷白的小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丝犹豫和踯躅,拘束地捏紧胸前垂落的毛衣绒球,渐渐地,男人抽烟的动作顿住了,空气静了好久,她切身地感觉到,男人灼烫又具有张力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很羞涩,心跳怦然,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视线有些无处安放,只能认输似的,垂在了地面,藏在毛绒袖口下的小手绞紧在一起,嗓音细若轻鸿,“……这样穿,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殷胜男又是羞怯,又是忐忑,十七岁的人生里,抵今为止,从未在晚上单独跟男人外出过,也没碰过酒,『男人、夜巡、喝酒』,这些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生命经验的阈值,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现在也不太敢去做,擅闯神秘的伊甸园,那不是她会做的事,现在的自己畏葸不前,手背都被手指甲攥得渗出粉晕,她的内心戏,都快被这一层情绪烹煮得沸腾又焦灼。

“感觉是不大合适的,我还是……穿回原来的衣服好了。”

她想逃避,明明答应高以安,要真正打开自己,可是现在见到了他,到了这个紧要的关头,她忽然生出了退意,甚至想反悔,不跟他去夜巡,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殷胜男语罢,转身就想离开,讵料,没走几步,她的肩膊男人扣住了,高以安的掌心烫热又温厚,将她迅捷地翻了个面,他比她高半个头,现在他身体微微俯躬,视线与她的平行,他眉眸锐利且深邃,鼻梁落下了一抹沉峻的阴影,口吻认真:“我觉得很合适,非常合适,不要换,胜男,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很美,比公主还好看。”

少女从夜色走出来时,他当时简直不敢认,“你要对自己有自信。”

殷胜男眸色裹着一层月晕,心脏被海水泡过,肿胀又酥麻,觉得有滚热的东西自胸膛深处涌动出来,涌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她坐上了他的哈雷,侧着坐稳了,高以安开车得开并不快,殷胜男知晓他是在照顾她,心里感到些暖意,她一手扶着车座的扶手,一手紧紧揪着他夹克的衣裾,沿路的街灯和店铺倒带成了稀薄的重影,只有月色是清晰湛明的,薄薄地在半空当中撒下,两人的影子投落在地面上,她缓和的心,逐渐鼓荡起来。

高以安身上有一种浓烈的气质,就是那种强壮的、雄性动物的气味,从她揪着的夹克里渗透出来,四面八方裹挟着她的嗅觉,铸成了铜墙铁壁,让她没来由觉得很有安全感。

男人的体温顺着气息涌荡而至,糅合着沁凉的夜色,一同放飞了殷胜男的思绪,犹如没有界限的风,将她轻盈地托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殷胜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自由、鲜活,她的脚并在车座的一侧,在呼驰呼啸的风里,皙白的脚踝偷偷地在荡呀荡,循照着天鹅湖的舞步,幅度很小很小。假想那是无拘的、丰满的羽翼,她头一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种『自己要起飞了』的感觉。

——是啊,真的起风了,她好像真的重新起飞,至少有了勇气与希望,人生再度起舞。

毕竟,尼采总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这是殷胜男内心戏的淋漓展现,是舞蹈梦要重启的开始,是与高以安牵绊的加深,有点类似恋爱前戏的节奏,但更是励志人生的起航。这一段骑车戏,是一镜到底的长镜头,辛禹跟易南珂拍了整整两天,第一天两人合拍是有强烈的化学反应的,但角色内心戏的厚度不够,肢体语言也不够细腻。

郝导私下对辛禹说:“胜男,你现在不止是有心动的感觉,你情窦初开,同时,更有一种灵魂准备获得解放的感觉,你之前一直被叶毓欺负,被陆倾pua,被学姐辱骂,被家庭争吵扰得心神俱碎,这些暴力是一个巨大的镣铐,铐住你的双脚,让你万念俱灰,你觉得自己再也跳不了了,但现在,你坐在高以安的哈雷摩托车上,你可以感受到,那原本遥远的自由,现在回归了,你感受到了一份希望,就是hope,如一簇微火烧灼你的心脏,你要通过一系列的肢体语言、面部表情还有小细节来展现出来。”

希望和自由是一种很抽象的概念,第一天当晚,他推荐她去看名导尔冬升的一部片子,《我不是路人甲》,讲述横店群演奋斗史,虽然外界对这部电影的争议很大,褒贬不一,但大浪淘沙之后,确乎有一部分可以学习与参考的东西,比如人从低谷往上攀爬时的那种力量感,那种勃发的、含着希冀的状态,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是有学习意义的。那一晚辛禹拉片拉了三个小时,易南珂陪她一起拉片,两人一起探讨,在祛除毒鸡汤的情况之下,剧中的女主角有哪些地方可以借鉴来学习,殷胜男这个角色可以怎么样演,云云。

辛禹不断地回看女主角在石柱广场上跳舞的那一场戏,心中像是揣着一只不受控的鸟儿,鸟儿的翅膀扑棱棱的,一直在撩刮着她的心脏瓣膜,随时准备震翮高飞,甚至,她听到了鸟儿轻轻振翅的声音,那一对白色的羽翼,蓄满了蓬勃的力量,羽毛飞驰刮蹭着空气的声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停在她耳屏回响。

慢慢地,她掌握这样一个状态,第二天夜晚,也就是今晚,跟易南珂一起拍对手戏时,两人都超常发挥,完全入戏,她是殷胜男,他是高以安。镜头甫一开拍,少女坐在男人的哈雷上,近处的霓虹路灯和广告牌,失焦成了万千光晕,只有他们俩和摩托的影子是清晰的,墨蓝的穹色,模糊的城池轮廓,两个缄默的男女,虽无言语,但她的肢体语言是鲜活的,神态也发生了很丰富的变化,从羞涩,憨然,踌躇,到挣扎,再到醒悟,种种神情一闪而过。镜头的最后一幕,月光落在辛禹的脸上,而眼中隐有泅晕的光在一闪一闪。

那长达一分钟的长镜头,看得全剧组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一幕很动人,辛禹接连的发挥,完全可以与易南珂并驾齐驱,但他们也不敢贸然鼓掌打断,不欲去影响两人的情绪,因为接下来还有一场戏在清吧里喝酒的戏,喝酒的戏比骑车的戏更重要,要求也更高,像是一个起搏点。

哈雷摩托穿过了北疆的那一片新兴的产业园,来到了一间清吧里,清吧人不多,没有喧嚣嘈杂的金属音乐,只有柔和缱绻的粤语歌,前奏一出来时,殷胜男听出来了,是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

『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远在前面/路纵崎岖亦不怕受磨练……』

伴随着缠缠绵绵的声线,一切仿佛梦回八十年代,高以安带着殷胜男来到了吧台前,两人隔着一张座位坐着,少女是第一次来,他为她点了一杯福佳白,果啤当中的入门款,小小的一瓶,体态跟她一样玲珑,三百三十毫升,酒精度只有45vol。

殷胜男看着这一只黑瓶酒,像是火山的熔岩,有一种神秘的灼烫感,为她开盖时,他肩胛和手臂之上,肌肉虬结在一块儿,青筋律动得如若险峻的山嶂,很迷人。

他将福佳白推至她近前,眼尾弯了下,法令纹很深,示意她尝试,也许是这温柔的眼神给了她蕴藉和鼓励,殷胜男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我饮醉了,你别笑话我。”

高以安背靠着吧台,手肘撑着下颔,一错不错地凝视她,声线浸泡在酒色里,沙哑又低磁,近乎耳语:“你太高估它了,你不会醉,顶多是微醺的程度,更何况我带你来这,也并非让你迷糊,想帮你今夜不设防,真实的,打开自我。”

辛禹拍这一场戏的前几分钟,喝了一小杯的低度果啤,有些上头,但决不能贪杯,思绪要保持八分清醒,因为后续需要继续对白、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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