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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假装咸鱼第92天】 (第2/2页)

辛禹心中生出一丝惑意,易南珂一边带着她,穿过爬山虎和紫藤萝,朝半山的书房走去,一边解释道:“郝导他有个规矩,新人进组,必去一趟输房,跟全剧组的老师们一起交个底细,我两个月进组,也去了一趟,很起劲儿,原本生疏的,一下子热络了。”

他的话影影绰绰,也辨不清虚实,等到辛禹入了书房,听到了一阵类似蚕食桑的洗牌之声,适才真正明悟了输房的真正意涵。

空调正开着十六度的冷气,将半山开外的阴寒和溽暑隔绝在了外头,屋内四角的案头供着古玩花瓶,瓶上是一株月季,空气荫凉一片,宽敞古雅的书房中央位置,有一张四人大檀桌,端坐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直面辛禹那个位置的女人,穿着一席祖母绿的长衫窄褃裙,直统子方巾系在了襟衣之上,头发烫成红棕色鬈发,抿得齐齐整整垂在耳根后,吊悬着晶莹的珍珠耳环,面容雍丽,她见着辛禹来了,忙一边自我介绍:“我叫谭咏仪,小姑娘叫我谭姐就行。”说着,朝她招手:“我们正三缺一,你来刚巧能填个缺脚。”

辛禹叫了一声谭姐。谭咏仪是从影数十年的老牌青衣,在《渡白夜》当中饰演殷胜男的强势母亲。

辛禹也慢慢认出了其他人。

坐谭姐左侧的男人,憨厚面相,叫钟震,饰演女主角儿的父亲,坐谭姐右侧的男人,生着显著的鹰钩鼻,叫倪昕,饰演电影中最大的一位刺头反派,讨债的债主,也是当地的地头蛇。钟震和倪昕二人,都是经常出现在郝灏电影里,是金牌班底演员,演技特别扎实,在内娱的圈子里颇有一席之地。

钟震说,“小禹,你叫咱们叔就成,我钟叔,他倪叔。”

倪昕不同意,笑盈盈地对辛禹搓搓手,说:“不成,我在这里有英文名,叫james,小禹,叫我james倪就可以。”

钟震吃他一局:“你叫什么鬼都没用,人家有英文名是为了跟外国人打交道,你一个古惑仔都不识英文,搞什么逼格。”

打牌是《渡白夜》时常会出现的日常场景,也是北疆市井小民生活的胎记,胜男她爸是个无业游民,典型的老烟缸老赌鬼,平常不打老婆孩子的时候,就把时间大把地虚度在胡同的牌桌上,胜男她妈平常压力大,也会打几局,有时牌运比老烟缸还好。而那一位地头蛇,就是以开牌坊为生,胜男她爸在地头蛇这里输了不少钱,当然,这些都是电影当中的背景了。

大家都在真诚且热情地等辛禹入桌,说,地道的北疆人,上至耄耋黄发,下至垂髫小儿,都会打麻将,这种牌是江南竹子质地的,是北疆人的幸福源泉。外乡人都得入乡随俗。

辛禹不会打牌,全然是零经验零基础,她向易南珂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勉为其难:“我技不如人,只会盲打一气。”

但易南珂拖了两张桐凳,摁着她肩膊坐下,轻然一笑,显得漫不经心,话辞促狭:“怕什么,我先打一回。”

语罢,单手帮她轻轻松松洗着牌,继续道:“看着我打,你聪明,我打一回,估摸着懂门道了。”

青年就坐在她左侧身后的位置,一只手撑着牌桌,一只手撑着膝面,膝部轻轻触着她的凳子,说这番话时,声音只有她听得见,似乎是他专门说给她听,如若低喃的耳语,温热又动人,辛禹看了他一眼,他眸色锐利,如若起了锋芒的刀刃,在空气里滑出了凛冽的光色,她把注意力集中在牌局上,他一边打牌,一边跟她解释牌的规则,渐渐地,辛禹竟是看得明白通透了。

第二局,他转手让她打,但因为是新手上路,他提点她出什么牌,她就出什么牌,前辈们就任由着她受着他的指点,一边推牌,一边用眼神在两人身上心照不宣地逡巡着。

易南珂教授辛禹打牌时,有时候他居然会悔牌,从容不迫地从桌上捻起来收回去,虽然大家都很宽容地看着他,但这让辛禹感觉很羞耻,她捏住手松松攥成拳,捶了一下他拿着牌的手背,让他把牌放回去:“下一局我自己打,你只会添乱,干脆一边去好了。”

易南珂做了一个被箭射中的表情:“全场就我一位绅士,我一走,没人可以保你,到时候被打得落花流水,可别哭。”

辛禹乜斜了他一眼,鼻子有些奚落的声音,一举推翻了眼前的筒牌:“你抢我的台词,等会儿你可别哭。”

易南珂拿下那一枝烟,在指腹的罅隙里把玩着,“还嘴硬,我等着看你和大家鱼死网破。”

新的一局开始了,气氛已经融洽了不少,辛禹可以自如地一边打,一边跟前辈聊天,聊得都是很家常的事情,无形之中,双方的距离真的拉进了不少。

易南珂半靠在凉台上,手指从夹克的口袋里摸出了古式的打火机,拇指砰蹭着滚火轮,有一下没一下,打量了她一下,侧影周全迤逦,秀巧的面影在吊灯映彻之下泛着柔和的光影,她是真的摸着了门道和通路,打得格外顺手,手指是通天的一尾青蛇,在对外三人自筑的城池之上游走穿梭,不消多时,她便吃了一百多番的奇牌。

谭姐、钟叔、james倪都有些愕讶,他们都有意让着这位新人,但辛禹打得很认真,一圈上头,成了一局鼎力的局面,她把筹牌推了翻去,堆到界尖上去,笑了笑:“前辈们,承让了。”

“小姑娘是个玩咖啊,深藏不露。”谭姐道,决定认真一回,不然在晚辈面前输了一局就显得没啥面子,钟叔在旁挑挑眉:“会不会是小珂教得好,名师出高徒?”

易南珂忽然被cue了一下,下意识看了辛禹一眼,辛禹许是赢了一局,眉眼之间蕴着一脉令人见之忘俗的水秀,半低着螓首,像极了又甜又软的晚香玉,许是留意到他的注目,她抬了头,回看了他一眼,颊发如银耳坠子在耳根处荡漾着,细巧的手摩挲着梅花五筒,她并不腼腆,反倒用余光睇了他一眼:“要是他不来替我点张子,之前的局,我也不会那么吃亏。”

james倪不留情面地大笑,对着易南珂,说了一声衰,且嚷道:“小珂,看看,人家姑娘好嫌弃你!”

易南珂不说话,仍是沉寂地凝视她,辛禹则是继续玩牌,没再看他,他忽然犯了烟瘾,心中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子,很柔软,在这一刻,他忽然发觉,她的手,她的腰身,她摸牌的动作,她的纤挺坐姿,甚至语调音色,都蕴蓄着一种古典女人的味道,他的视线很难拒绝这样的场面。

一分钟后,所有人看到辛禹面前整整齐齐地做成了一道清一色,她纯粹是自摸的,但牌势格外骇人,将另三人自筑的城都推翻了,谭姐大惊失色,刮目相待地说道:“小禹是十-三-幺,牌运亨通,真了不得!”

辛禹平和的神态浮起笑意,袅袅地抬起视线,不经意间,看到易南珂捻着一枝点燃的烟,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冠冕堂皇地凝视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

钟叔和james倪一致缴械投降,都笑起来:“小禹行咯,不想跟你玩啦,把我们的牌运都搞走了,感觉麻麻地!小珂快带她去安排住屋!”

完成了输房里的见面仪式,之后,辛禹正式安顿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院庭拢共两进,复式结构,三围红砖色墙面很是破落斑驳,屋舍内中一切器具都很古朴典雅,在南角屋堂里置有一只规格不小的鱼缸,辛禹站在鱼缸前,端视了很久。

鱼缸里养着一尾荔红色金鱼,和六尾红白相间的小丑鱼,金鱼娇妍多姿,但显得孤影伶仃,小丑鱼成群结队,一窝蜂地,争先恐后来围剿金鱼,时不时啃啄它,金鱼有些惶然,时常躲在珊瑚礁和水草里,在鱼群里,它就像一个异类,郁闷地吐着泡泡,因为在集体里不受欢迎,在喂食的时候,也不敢贸然出来,等到小丑鱼把鱼粮吃得差不多,才敢出来吃剩下的。

哪怕是鱼,因种族的不一样,也会生出排挤之心,更何况是人。

鱼缸是场景道具,同时是殷胜男人生隐喻的象征,按照剧情,将会摆放在殷胜男的家中,现在先放在辛禹的住屋。

傍晚的时候,教芭蕾舞的舞蹈老师提前来了。

她先带辛禹去山脚下的雅望高中,高中里有一座小型的剧院礼堂,装潢很欧式,礼堂三楼是宽敞宏阔的巨大舞蹈室,有一个专业的芭蕾舞团正在排练,她们穿着雪白缎面的抹胸天鹅裙,身量曲线窈窕,脖颈线条修长,正在做柔软度的训练,这些都是非常专业的舞蹈生,在接下来三个月也会以群演的身份,参加《渡白夜》的拍摄。

当然,身为舞蹈生的少女,天生有一种清高矜傲的气质,她们的背部如笔挺的松柏,下巴昂得很高,现在听说有个剧组的女演员要来当她们的领头羊,给她当绿叶做陪衬,大家都有些不服,演戏的人跑来掺和芭蕾一脚做什么?

隔行如隔山,让她们的团长乐颜当御用的舞替,不是更好么,省时又省力,现在都让她们来衬托她,该不会到时候随便跳跳,她们都要按剧情走,违心地发出惊叹的嫉恨声吧?

以前有些剧组来北疆拍戏,拍摄舞蹈题材的情节,有些大牌女演员要求甚多,除了特写镜头,其他的镜头都是替身,还喜欢擅改情节,对舞蹈生们呼来喝去,明明跳得稀烂,还让她们昧心地献上掌声。

这次有剧组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剧组,也不知道是哪位女演员会过来,但大家都有些抵触的情绪。

她们看到舞蹈老师带着一位少女脱了鞋,走进了舞蹈室,动静很轻,但瞬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黑色小音箱还在播放着天鹅湖的节拍,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停下了舞步。

辛禹高盘着发髻,穿着贴身的一件白色t恤,外面是雅望中学的校服外套和校裙,戴着一顶低檐球帽,素颜,不施粉黛,面容白白净净,看起来是与她们同龄的学生。

舞团团长乐颜一时没认出对方是辛禹,高傲地看着她一眼,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跳舞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气势,估计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演员。到时候跳的话,指不定就会出糗,给很多人看了笑话。

乐颜希望舞蹈老师快点开始训练,这样的话,就能将以往拍戏时在那些大牌演员里遭遇到的愤岔,借一个标靶发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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