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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假装咸鱼第92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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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咸鱼第92天】

寇泽的嘴唇薄薄的,温度凉冷,张开唇时,吐息灼烈,俨似回南天时的潮气,在她的唇珠上覆上一层朦胧的质感,糅混着烟草和薄荷的辛烈气息,如海浪冲撞上了礁石一般,直截了当地覆盖住她的感官。

那一个长达两分钟的吻,在凌晨六点湿寒的空气里,在人影廖然的机场上,简直灼烫了辛禹的舌尖。

她切肤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温度,尝试着伸出手,白色长袖下的两只胳膊,很轻很轻地扬起来,指尖小心翼翼地并拢,先是缓缓地覆在他大衣的背部,从腰部,继而朝上细细蔓延,一个小小的停顿,最后坚定地停住在他的肩膊背侧。原本僵硬的躯体,在他的啄吻之下,一寸一寸地软下来。

两人以轻轻拥抱的姿势,在晨间偌大的白色机场里,像是平铺直叙熟宣上的两滴水墨,相逢之后便是严丝合缝的交融,心跳都撞在了一起,沉甸甸,不知是谁先开始乱的。云端背后,烧金色的熹微日光投射而来,两人周遭的碎金光屑都在震颤流动,如浮动的万千鱼群,他们是天地间默止不动的静物,似是等候日光为他们上色。

纪熹和小棠终于从石化恢复成了**,纪熹看不下去,掩唇轻轻咳嗽了一声,看了下时间:“准备登机了。”

寇泽适才松开辛禹,将她帽衫拉下去,重新帮她将口罩戴好,且将缭乱在颊面上的发丝,悉数理到了耳根后,两只手撑在她瘦肩处,温声道:“到了那里以后,给我打电话。”

辛禹眸子雾濡,盈漾着湿润的水汽,嗓音软糯极了,温驯地垂着眸,憨然可掬:“好呀,会给你打电话的。”

两人一时有些难舍难分,纪熹看到此景,听到自家艺人那可以掐出来的语气助词,她剧烈地捂住心口,感慨对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渣女,纪熹一阵心肌梗塞,身体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还是小棠急急扶稳住了她。

果然,人堕入爱河,都会变成幼稚园小孩。

寇泽目送辛禹上了飞机,等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了登机口,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编辑文字,给她发了一些定时信息,然后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原地站了一会儿,继而侧身而去,径直走到了纪熹面前。

“熹姐。”寇泽温沉地说道,继承了辛禹昔日对经纪人惯常的称谓,“我很喜欢小禹,想在她拍完《渡白夜》后,跟她正式在一起。”

一句言简意赅的话,将什么事都交代了,这并非是一句征求,而是一声平静沉寂的通知,寇氏总裁的威慑力、威信力和气魄,都搁在此处,哪怕是最寻常的平民大衣长裤,都无法掩饰分毫,纪熹原本有满腔的质询和疑窦,看在直面寇泽的时候,猝然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了,一切的疑问都显得很多余。

甚至在潜意识里,纪熹深以为,辛禹跟与寇泽在一起,是很登对的。她有着比较保守普世的价值观,从业十年以来,看惯了很多女星恋情的分分合合,所以,她是不太希望自家的艺人恋爱时找圈内的男星,因为浸淫在这个圈子里的人,绝大一部分多少都有些爱慕虚荣的心,浸泡久了,人变得不真实了,情感也就不纯粹了,她希望手下艺人找圈外人。

寇泽确乎是圈外人,在任何指标上,他都近乎完美无缺,事业型男人,不近女色,从未给跟谁传过绯闻,这样的男人才会深情专一,也懂得尊重人,辛禹若是今后跟他的话,势必不会受欺负或者吃亏。

纪熹瞬即恢复了冷静,拿出职业态度道:“等《渡白夜》拍完之前,我们经纪公司得提前准备好恋情公关预案,希望云霄传媒也要拿出开诚布公的诚意。”

寇泽容色和煦,极淡地抿了抿唇角:“这个是自然的,小禹现阶段是云霄传媒旗下的艺人,我和公司都对她全权负责。”

启程的飞机上,因为不能联网,所以辛禹就将手机关机了,她想要看剧本,但不知为何,剧本上每一页面上的字,她都是认识的,但连贯在一起,却成了大篇幅的乱码,哪怕她想要专心致志,但总有一部分神魄云驰天外,脑海都回荡着刚刚在机场的那一幕,还有男人烙印在她嘴唇上的吻。

辛禹有点想去拿手机查看社交软件,看看他发了什么信息,但这才刚上航班,手机适才关了机,纵使开了机,也根本收不到丝毫信号,这才刚刚分别,她就有些念着他了,这不禁让辛禹臊眉耷眼。

啊啊啊,不行,不能再继续回忆了,现在要专心搞剧本才行。

在长达三个小时的航程里,辛禹将《渡白夜》的剧本重新过了一遍,女主角殷胜男的角色性格,与她以往所演绎的女性角色,都不一样,《暮钟幽伶》的幽伶,阴柔,偏执,独断,沉鸷,歇斯底里,是充满巴黎旧时代风情的荡浪歌伶;《风起梦梁》的花无焚,妩媚,妖娆,清寒,古典,绝望颓落,是痴缠得被逼上末路的乱世佳人。

但在《渡白夜》当中的殷胜男,这一位中途被迫逃学的舞蹈女学生,她生命的底色,本该是有挥之不去的青春朝气,但遭受校园欺侮,无止境的容貌羞辱与身心构陷,加之家中各种鸡零狗碎的争吵,她成了城市里的一只无脚鸟,是没有根柢的流沙,自卑,怯懦,软弱,隐忍,忍辱负重,心里没有任何归属感,放弃了舞蹈,也打算放弃高考,任何人都看不起她,可能连殷胜男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殷胜男的名字,本身也是地域历史文化的产物,她的母亲特别渴望她能利用舞蹈生的身份出人头地,实现阶级迁跃,就给她取名胜男,胜过男孩,一定要优秀,要好强。父亲原本打算给她取个『招娣』的名字,意即希望她未来结婚可以生个男孩,但母亲强势,愣是把她的名字改成了胜男。

这样的角色让人扎心,殷胜男远不及幽伶和花无焚那样强大,唯一反抗的方式,大概就是逃避了。

辛禹读了好几遍剧本,每深读一回,心理上的距离,仿佛都会那个敏怯自卑的少女靠近一寸一尺,接下来三个月里,她要让自己成为殷胜男。

下了飞机后,易南珂亲自开车来接她,数日没见,他又修剪了一次平头,穿着素灰淡色的开襟宽大皮质夹克,里面是贴身的黑色栅栏背心,下面是修长的泛白牛仔裤,他慵懒地靠在一辆哈雷机车前,叼着一枝没点燃的烟,带着九十年代款式的棕灰墨镜,彻头彻尾的地道街溜子,看起来很古惑仔,在汹涌加速的海海人潮之中,居然没人驻足认出他。

如果他不是主动朝辛禹打招呼,辛禹可能以为他是来贸然搭讪的计程车掮客。

易南珂一边将她把行李箱,放在机车左侧的延伸出来的空位上,痞气地吹了一声口哨:“走,上车。”

他发动引擎的姿态很娴熟熟练,给辛禹扔了一个粉色头盔,辛禹接过,端详了片刻,起了疑心,拄在原地不敢动:“坐别人的车,我要付钱,做你的车,我可能要偿命。”

易南珂顿住身体,一边给自己系上头盔,一边侧首看了她一眼,锐利的眼弯了一下,看不出具体的情绪,他将烟别在耳屏后,走到她面前,拿过她手中的头盔,不轻不重扣在她的脑袋上,手指在她的挡风隔板上掸了下,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殷胜男,你有那个胆子,来招惹除了一个球就一无所有的单亲男人,就没胆子来上他的车么?”

辛禹眸心一怔,视线透过头盔墨黑色的玻璃挡板,看着近前的青年,他从头到脚都很野,眼神里尽是烈火燎原般的不羁与生猛,那样的一席话煽动了她的心脏,她刚想回答,却又听他吊儿郎当地歪着脑袋,散淡地笑了笑:“再说了,你总认为自己是周黑鸭,那小命放杆秤上称一称,怕是也不值几个钱?”

周黑鸭是殷胜男在高中里被赐予的诨号,她学芭蕾舞,是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在舞蹈队里是一只高傲的天鹅,但那些嫉恨她的同学,都骂她是痴心妄想成为白天鹅的周黑鸭,她们会在黑板报上、书桌上、窗户上、围墙上写满这三个字,集体攻击她的外貌和出身,画各种丑陋的图,时而久之,殷胜男也觉得自己是这样子的人了,是丑小鸭,周围的人是湖泊里的白天鹅。她与高以安在游乐场邂逅时,他问她叫什么,她就对他说,『我是周黑鸭。』

辛禹有些触动,通过与易南珂三言两语的对话,她开始有融入的感觉了。

易南珂将她载到了北疆市区游京路三号山丘上的半山别墅,因为资方壕气,所以整个《渡白夜》剧组的食宿都很不错,主创、主演有独立的院子,院墙环绕,花木扶疏,后面还有巨大的游泳池,拄在山顶处,视角由山上往下看,山脚之下的景致就是一览无余,可以看到拥仄的铅灰色民居楼,还有附近的高中学院与游乐场,斑驳的砖墙和古旧的游玩设施,看起来似是孩童的积木,堆砌在繁忙的城池里,这一张地图里面,就有未来辛禹要就读的学校、一直打算逃离的家、打工的地方。

辛禹先跟易南珂去见了导演。

郝灏正在跟主创人员商量布景的事宜,见着了辛禹来,他素来严峻深刻的他今日和蔼可亲不少,“小禹来了,这两周你的任务很多,舞蹈老师和语言老师明天都会来这里,敦促你学习芭蕾和粤语。”

郝灏喜欢在电影里使用真实的乡音,他认为乡音是日积月累的语言精华,比国语要精彩传神,趣味性也很足,也是写实的必要通途,而粤语就是北疆主流的乡音,辛禹自然要深入学习。

这里不得不谈到女主角殷胜男的成长背景。

殷胜男生长的北疆,是个言语大杂烩的移民城市,国际化正在不断地冲撞这里的百姓,人民生活在被不断压缩成火柴盒的房子里,城市疆土虽然只有弹丸大小,但经济高度通货膨胀,语种也随之在发达丰沛了起来,英语、粤语、国语,三管齐下,光是一个卖菜的妇人,日常用粤语跟暴躁丈夫吵架骂街,也可以用流畅流利的英语跟客户交流生意,晚上可以用国语辅导儿子的家庭作业。

殷胜男出生在单非家庭,父亲是大陆人,讲国语,母亲是在北疆落户的侨民,说英语,殷胜男就读的高中是当地的百年老校,老师授课和学生交谈都是粤语。

辛禹演绎场景戏的时候,就需要在三种语言之间无缝衔接,郝灏导演会同期收录她的原音,因为原音远比配音要来得真诚可信。

辛禹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今日是先要开剧本研读会吗,与老师们都见一面。”

据她所知,剧组里,除了她和易南珂,以及那一群饰演高中生的群演,还有饰演自闭症小孩的小演员,其他的演员们全是清一色的中生代老戏骨,阵容非常强悍。

讵料,郝灏摆摆手:“研读会倒不着急,今天你和几位老师们都见一见,先摸一摸彼此的底细,”语罢,转头看向青年,“南珂,带小禹去输房。”

——书房?

仿佛知晓她注定会误解,郝灏捋须道:“是输赢的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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