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正的恐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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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还有结余,除了“现行水”外,还能兑换其它物事。
两人商量过后,最终取了样叫“千里飘”的东西。
法器轻飘飘的,像跟柳枝,上面共有八片叶子。
只要摘下一片,说出地点,就能像乘了一叶扁舟般,到想去的地方附近。
不过此物不是穿行无阻,有所限制,最适宜在城镇间穿梭,但破不了结界、密室和法阵。
最后手中剩下的两个善缘,在简恒的严重,格外碍眼。
一想到报仇前,还得和敲缘阁扯上关系,她就和陆笙一样,心有不甘,暗暗想着:“这还叫什么善缘,分明就是骗人骗己,还不如改叫孽缘。”
得到现行水的过程,不如预期畅快,回到佟府后,两人对着那张纸片,也少了些果决。
尤其是陆笙。
“那我倒了?”这是他第三次重复这句话。
他一直举着瓶子,却迟迟没有把现行水倒上去。
手里的瓶子歪着,是倾倒的姿势,但他心中早已翻起波澜。
如果这次也失败了,要如何是好?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猜错了这张纸的用途,又该如何是好?
在失望面前,他也有踌躇不前的时候。
刚强的意志力在这一刻瓦解崩溃,他整个手腕都在发抖。
简恒看出他的担忧,一把搭住他手腕。
他开解过她太多次,所以在他退缩犹豫的时候,她绝不会坐视不理。
她没有说重话,也不想说重话:“你小的时候,握不好笔就算了,如今怎么连拿瓶子都要我教?”
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既然选择一起承受后果,那无论做什么,她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简恒紧握着陆笙已然麻木的手腕,两人一起打开现行水的瓶盖。
现行水无色无味,一点点低落在平整的纸面上,渗出一点点水痕后,顷刻间就蒸发的干净,好像他们只是空握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瓷瓶。
陆笙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张纸看。
他心急如焚,就差在上面瞪出个洞来。
但那张纸依然毫无动静,没有露出任何字迹。
陆笙拿起那张纸,端详片刻,苦笑道:“可能上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吧。”
就当他倍感失落时,指尖却像被烈火灼烧般,生出痛感。
那张纸光滑的表面,像墙皮一般,一小块一小块的剥落着,露出里面一个黄褐色的角。
峰回路转,陆笙欣喜若狂。
但等那外皮掉完了后,在他眼前的,只有一张祭奠逝者用的黄表纸——上面仍然没有字迹。
他怕错过什么,忍不住屏住呼吸,静等黄表纸上头也脱层东西下来,但许久过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陆笙心里难过,还要强颜欢笑:“爹也真是的,把这玩意搞得像街头卖的套娃一样,真没意思。”
他把黄表纸搁在桌上,自嘲道:“可能是他怕我大大咧咧的,在外面走着走着就忘了他,才提醒我多烧点纸钱,这样他在下面,好过得舒服点。”
“我说过,陆老爷唯一的心愿,是盼着你好。”简恒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她接过那张黄表纸,想用倒水烤火之类的法子再试一试。
在纸上倒水后,黄表纸依然没有字迹,但一凑到火边,这张纸就“沙沙”作响,还冒出浓重的尸气,熏得她皱紧眉头。
事情又有了转机,她急忙开口道:“这可能是军中某种秘法,我们去问问徐浩言。”
徐浩言和旭央都还没歇下,要谈的,又是涉及线索的大事,几人赶紧聚集在一起。
徐浩言闻了闻那张纸,露出诧异的神情:“这是用骨秘法做的纸,利用亲父子的血缘关系,在军中传递密报。”
边境战事还未全面爆发,但大安与楼亭摩擦频频,安亭镇死伤众多,处处都在号丧,黄表纸更是随处可见。
镇守边关的高凌风将军为了更好的掌握敌情,特地招了些父子兵做冲锋陷阵的死士,来实行这骨秘法。
此法一般会让刽子手杀了老将,割开后颈,取出老将脖子后的颈骨,其中一半磨成粉,混入尸水和壁虎尿,在里头泡上三天三夜。
实行秘法期间,老将的尸体头朝地,露出被挖了骨头的那块空,儿子则揣着黄表纸,在一小队死士保护下,杀入前线。
在其他死士奋力拼杀之际,当儿子的,就会咬破手指,把看到的情况,写画在纸上。
这一小队人很难全身而退,但那张写有情报的黄表纸,无论落在什么地方,最后都会飞回老将挖骨后的窟窿里。
徐浩言说得平静,但听得人后颈都泛起异样的痛感。
旭央更是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了。”
“战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徐浩言虽是到鬼门关走过一趟,对此事还是不太认同,“这法子过于阴损,再加上人多口杂,后来军中就不怎么能招到父子兵了。”
他同时也很疑惑,冲陆笙问道:“你爹怎么会知道这法子,莫非,他上过战场?”
“不太可能。”陆笙想起陆佑裔的体格,“他怎么看都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只是临终前,一直拿着这个,喊我娘的名字,确实奇怪。”
如此看来,要想知道灭门真相,只能继续挖掘背后的秘密。
他迫切地问道:“你快说,怎么破解这骨秘法?”
“做骨火烛。”徐浩言答道,“把老兵剩下的半根颈骨,磨成粉,灌入挖空的白烛中,点着烛芯后再烤这黄表纸,就能看到上面的字,等骨火烛烧完了,上面的字就不见了。”
他沉着声,口吻越发严肃:“我不知道你爹生前怎么留下这张纸,但想看见黄表纸上的字,恐怕只能用你一半的颈骨了。”
陆笙还没吱声,简恒就先站出来反对:“这太危险了,颈骨上连头颅,下接躯体,能活动颈部、躯干及四肢,这么做很可能丧命。”
“直接换骨呢?”陆笙沉默了一会儿后,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我在医书里,看到过这个病例,有人腿骨坏死,大夫就取出那根骨头,用一样大小的猪骨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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