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 9 关(四) (第2/2页)
就是郑恪!
这种自带的渣男气泡音除了他还有谁!
你气得用脚后跟踢他,“你干吗,你吓死我了。”
你以为他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马上就会放开你,可他没有。
他被你猛踢了两下前腿胫骨的位置,仍不动声色,只是用单手牢牢束缚着你的双手,人绕到了你身前。
你踢不着了。
可恶。
“快点放开我。”
“……”
“快放开!”
你察觉到你们离得很近,立刻用脑袋顶撞他的胸口,像头较劲的小牛犊,“快-点-放-开-我!”
伴随着一字一句,你拱得很有规律。
他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你的额头恰好顶在那个位置,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颤。
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那你先放手?”
“不。”他道,“我是绑匪。”
“……”
谁要回答绑匪的问题!
他:“你的生死取决于你的回答。”
“那我选择立刻死亡。”
“……”
“甜甜。”他突然喊你。
诶?
你停下了挣扎。
“就一个问题。”他不再刻意低声,那声却仍然沉了下来。
他很认真。
你觉得整个姿势并不舒服,仍有些别扭地转了转手腕,他抓握得很紧,不知因为什么,手心还有潮汗。
你想问他能不能先把你头上的纸袋拿掉再说,但他突然这么认真,你有点问不出口。
你在黑乎乎的纸袋里眨眨眼,“你问?”
“我……”
空气里有着雨天的潮湿感,安静下来,被屏蔽了视线的你,只能听闻他近在耳畔的呼吸。
短促、不安、破釜沉舟。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落下来,你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我喜欢你。”他又重复了一次。
也许是因为你的安静,第二次,他的语气有了微微地自嘲。
你手足无措。
这不是一个问题,这是一个陈述句,他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可是,你需要回答这句话。
你完全可以和之前一样,先答应他,再观察他的反应。
可是这又不一样。
你忽然明白了,郑恪为什么要做这些。
就像“卷王”说的那样,愚人节表白的都是胆小鬼。
可如果是你,你也会做一样的事。
你也会想问又不敢问,你也会想去打破又不敢打破。
你也会套上一层层的外壳。
扒开第一层是愚人节。
扒开第二层是看不见彼此面容的纸袋。
扒开第三层是一个可笑的伪装身份。
这一层又一层的外皮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是为了也许顷刻间化为泡沫的友谊。
郑恪是胆小鬼。
而胆小鬼们所担心的,其实都没有错。
“……对不起。”
你这样回答他。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会是那个“答案”。
他松开了你的束缚,好像放你自由了。
你感觉他走开了,但又没有走远。
因为脚步声很短。
你犹豫了下,出于鸵鸟心态,还是没有拿掉纸袋。
你的手摸到背后是窗台下的墙,于是你背贴着墙下滑,半蹲在地上休息。
“郑恪?”你确认他是否还在。
“……”
他一直没有回应这个名字,你又问:“绑匪同学?”
“嗯?”
他回你了,带着一点鼻音。
你微微吃惊。
“你……哭了吗?”
那边无话。
你想到刚刚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和你在同一个高度的位置。
是不是,他也学你一样蹲下了?
于是,你蹲着往那个方向靠近,一点一点挪过去。
蓦地,有人拽住你的纸袋下拉,“不要拿掉。”
“好。”
你不再靠近,就和他并排靠在一起,听雨声滴答。
如果有人路过,就会看见窗墙下蹲着两个人,一只纸袋鸵鸟,和一只扭头流泪的胆小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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