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第2/2页)
我双眼豁然瞪大,难以置信;
眼前本该淋湿的邑冉,此刻一拢飘逸素色衣袍正随风轻浮,袍内不经意露出青色镂空云纹镶边,墨发半披半拢,头上系发的青色发带柔垂至发梢,鬓边余下的墨发亦随着微风稍稍舞动。
我喉头滚了滚,望着蜜儿与小老儿百口莫辩,丫的!廖落的‘一湿之仇’未报成,反倒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没想到这厮于睡梦中反应如此迅猛!竟能在此情形下反将一军,或者;这厮压根便是假寐!
愤愤瞪了他一眼后,我念决掸去了身上的水意,指着一旁石子径上两个鼓胀的布袋轻慢开口:
“我琉韵言出必行,当日承诺的东西已给您老人家送到!”
他未瞧石径上的布袋一眼,眉心微不可察一皱,漆黑的眼眸定睛与我对视;
“老人家?”
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明所以。
“邑冉殿下的年岁算起来怕是比夫子还长,尊老一向乃灵界之优良传统,我这做小辈的自当以身作则;称您一声‘老人家’,以此来寥表尊老心意。”
我态度温和,一字一句无不透着恭谦,心中却暗自得意;
此番总算是触到其痛处了,要说这越是上了年纪的,便越对自身“年岁”颇为敏感,龟夫子便乃最典型之代表人物。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我对此言深以为然,毕竟是有实践的研磨,加之知识的推论而得出的结果。
日后与他缔结良缘便是夫妻,成为夫妻后我与他之间便不再有“私仇”,故此;得趁与其还不是夫妻时多多讨报!
自廖落头一面直至今时相见,好似每次都被其无形式强压一头,虽说我于行为上比不过他很是憋屈,但能于言辞上触其霉头刺其痛处,亦算是掰回一局。
他怔神了片刻,想是未料到我会口出此言,而后便默不作声,眼眸阴沉难定。
我则在一旁打了个哈欠,许是今日起得过早,现下竟隐隐有了困意,看来该是时候回去补觉了!
“物既已送到!告辞!”
有气无力微微拱手后,我拉过蜜儿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招来一朵卷云便要往回驶。
“等等!”
身后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马上刹住脚下的卷云,转过身;
“怎么?是灵核数目不对?”
我于云头抱手疑惑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