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第2/2页)

“然后呢？这就让你倒向了暗灵族？蛮兽族给你开的条件太低了？”

“岳鱼，你不明白，这或许是我最有可能接近我的魔法之路的机会。”

“然后就违背了这么多年来你受到的教育？枉顾三狱的栽培？非要跟你的敌人走到一起？”

他言语一顿，不再说话，只是又再喝下一杯，紧接着再是一杯。

“进入了中狱，哪还有什么往日之敌……”

他小声自语了一句，可听到这话的我却是怒不可遏，一拍桌子，质问道。

“进入了中狱，外狱的一切就是过去了？你问过那些死在北狱战场上的人吗！你看到那些被暗灵族残害的部族了吗！以前不知道，现在你还不知道吗？他们就是为了更少的人能来阙狱城，为了自己能把持外狱通往中狱的门户！你是想帮他们把所有三狱的人，都困锁在外狱吗！”

“当然不是！只有成为强者，成为更强者，我才有可能改变这个现状！才有可能让三狱不是人类的后方，才有可能让外狱不是那么危险的地方！可我变强的路径，是把握在他们手里的啊！我能怎么办？！”

“什么叫把握在他们手里，武岩山没有火系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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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别的势力没有火系魔法吗，为什么就非得挑这南岭宫！”

“因为火系元素役使！你还不明白吗？是！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魔法修行分支！但高高在上的火系元素役使就是青睐于南岭宫！我不能说其他势力的火系魔法师就不行了，可这条捷径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了岳鱼！”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还是你自己从小到大对魔法的执念。”

吵到这里，我已是有些疲累，我说的老吴都懂，他也不会不明白，可从小根植于心中对魔法修行和研究的执着，让他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老吴仿佛噎住了，他知道，他也反驳不了，就像我阻止不了他，即便是他自己，也阻止不了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满肚火辣的酒水，却没让我的身体暖上半分。只是缓缓的问道。

“就非得这样吗？你沟通的光系呢，难道也让你必须选择南岭宫吗？”

他突然抬起头，眼神之中却是无比的坚定和神采，紧盯着我对我说道。

“从前，南岭宫只是我的一条捷径，一个希望。但在我能沟通光系元素役使之后，我知道这一切不一样了，齐枞算什么，暗灵族又算什么！我会有更多的资源，更强大的实力，更多的话语权，我要在南岭宫，也能说得上话，只有这样，我才能打破他们对外狱的封锁！”

他的理由我想过吗，我想过，但从他口中说出来之时，无力感还是再次袭来，他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我只能默默的再次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难道你以为自己就能不被势力裹挟，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吗？”

他眼神一暗，但坚定却丝毫未减。见此场景，我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默默的啃完手中的猪蹄，喝光这酸涩的橙汁，饮尽壶中最后一点酒。

学着记忆里那个模样，吸吮着手指上的油脂，站起身来，转身离开，口中心中尽是酸涩，不知道是在告诉他，还是在告诉自己，轻声说道。

“这顶级饭店做出来的味道，还不如我岚狱的食堂，呵呵。”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从那走回驿馆，走回清风苑，走回房间，只记得自己依稀打了盆水，随意抹了把脸，洗了洗手，就这样躺在了床上，睡着了。

申月三十，白露将近。

我是被小裴翻来覆去几次才拍醒的，打嗝都还有一股浓重的酒味，到驿馆的饭厅里集合，大家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只有我，随意的擦了擦脸，漱了漱口，就打着哈欠跟大家站到了一起。

驿馆门口，坯栏族和另外几个部族已经集结，这是等着我们一起前往阙狱城里一片我们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城主府以北。

走过街市之时，平常热闹非凡的街市，今天却是一片冷清，连老韩的面摊都没开门，一路向北，再往北，绕过了偌大的城主府，豁然，人声鼎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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