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河彝五族 (第2/2页)
当时人们恍若大悟了,仿佛知道了旱季大洪的原因。后来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心眼的,提议用石头将那口井封住,这样出不来水,自然也就无法泛洪。可是那口井足足有十来个人这么大,深不见底。
也亏他们人多力量大,盘上了绞盘,十来个人为一对,架着腰粗般的木头,将宫殿残垣一脚的大石龟压在了井口,让后用周围的泥土,百来号人争相互助,还真赶在白天将那口泛着水花的深井封住了。
“原本以为就这样就没事了,可是吧……你猜怎么着?”女鬼见她一个人讲的无味,又瞅了瞅我。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那段河域从那天晚上开始,还真就没有泛过洪水。不过很快就有人觉得不对劲了,大概一连五天吧,每天都会消失一个娃,很凑巧,去过那山谷的人家每家都丢了一个娃,整整消失了五个,到了第五天,每家人都睡不踏实了,以为下一个消失的就会是自己家的娃。
听到这里,我不禁耸了耸肩。
可是他们错了,到了第五天,前半夜每家每户都睡不着,村子里灯火通明,深怕丢了孩子。可是那晚,山谷方向的地方突然雷声轰鸣,黑压压的乌云将山谷方向的位置笼罩着,雷鸣裹着闪电,可就是一夜无雨。
那晚上全村人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见一个头上长犄角的长胡子老头,被压在一块大石头下面出不来,扶被跛着的脚丫子不停的哭,他身旁还坐着五个小孩,见着老头哭,他们也跟着一起哭,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有娃子哭到嗓子哑了,嘴唇出血了,还一直没有停下。诡异的是,那五个娃子,就是他们这些天每家每户人丢失的孩子。
难道有什么预示?还是被压着的那口井,真的有什么古怪?我望着女鬼,一脸的好奇。
第二天一早吧,全村人都不淡定了。因为按理来说,如果只是做梦,那全村做同一个梦是不是有些有悖常理。而且昨晚一夜的雷声鼓动,让村民纷纷没了头绪,以为是真要出大事了。
不知道是谁提议的,村民后来又纷纷的回到了那个山谷。几天没回来,也没有发洪水,这整座残垣烂瓦的宫殿又斑驳了不少,而当他们再一次看到那座龙头雕像的时候,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龙头上的犄角,冗长的胡须,还有耷拉着的皱纹,那龙头像极了晚上遇见的老头,而此时龙头的眼眶处裂开了一道口子,明明是座雕塑,可有水不停的从里头冒出来,就好像是流眼泪一般。
这些人赶紧将封死的井口打开,可这一打开,一阵恶臭从里面穿了出来。晃眼一看,这些人差点魂都给吓没了,原本还是空荡荡的井水之上,漂浮着几口悬棺,不多不少,一共五副,这回他们想起了昨晚梦见的五个娃,有些承受能力差的人,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后来人们把五口棺材打捞了上来,但是棺材没有棺材钉,也没有细缝,可就像是一个河蚌,如何都打不开。正当人们准备用吊起的大石头砸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天空突然想起一阵闷雷,见状没人再敢动棺材了。趁着白天,五个村庄的人达成协议,一村带走一口棺材。而当晚过后,那片河谷的地方像是消失了一样,被黄河水又填满了,随后后来几次大旱,可再也没人找到过那个地方。
“一村一口棺材?”我突然有些似懂非懂的皱了皱眉,“一门护着一口棺材?”
女鬼没说话,只是略带深意的望着我笑了笑。
嘎嘣……
我还沉浸在那个故事里,突然一声清脆的炸响从井里传了出来。
我低头一看,井里涌起的水泡不停的翻滚着,就好像里面的东西脱缰而出一般,原本就已经爬满裂纹的铁链子猛的一下被拽断了。夜很静,这铁链一断,井里咕噜咕噜翻腾的水声就好像是瀑布水帘一般,响彻黑夜。女鬼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双殷虹得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这,这么快就镇不住了……”
这井里的水升腾的老高,但就是没有东西从里面出来,没过一阵,井中又恢复了平静。虽然我不知道女鬼所诉是真是假,可如果是真的,井里是否就锁着那口棺材,而那里面的棺材,现在是不是就顺着这口井,流进了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