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一死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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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的声音苍老而有力,总是让烈炽盛不可控制的想到佛宗里面每日清晨就会响起的钟声,看着溫远一开一合的嘴唇,他想着,父子基因真是可怕的东西,哪怕二人的性子完全不同,偶尔皱眉的时候,烈炽盛还是可以从温远的脸上看出温宁帆的影子。
溫远注意到烈炽盛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讶异,相反的,还对着他和善的笑了笑,“你和你父亲很像,烈焰也很有名。”
烈炽盛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不是很喜欢烈焰,连带着自己的这张脸,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又不能去毁容。
青君晗出来打着圆场,“不知道温镖主前来有何贵干啊。”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来意,可是碍于面子,还是要装作不知道一般。
溫远擦了擦手,很好的掩饰住了眼睛里面的嫌弃,环视众人,并没有放在眼里的意思。其实梦魇之前找上他的时候溫远第一反应是拒绝。
天裂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听说,只是实在是太过于悬乎。温远不是一个迷信的人,更不相信什么两个红尘,可是梦魇却能够准确的说出自己的小儿子温宁扬因为什么而死,甚至连他耳畔后面有一小块青紫色的胎记都能说出来,这实在是让他不可思议。
“我知道温镖主你听到我说的肯定会不相信,觉得我是从哪里买通来的消息。可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天裂的背后就是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世界,只是时间线要更早一些,很多事情都还来得及挽回。比如温宁扬的性命,还有你和温宁帆的关系。”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自从七年前,你因为温宁扬的死而一蹶不振,然后迁怒到温宁帆的身上,还甩了他一耳光之后,你们父子俩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吧。堂堂三界通吃的温家镖局,却没有人知道他们镖主的继承人就是菩提老祖,也就是灵虚宗未来的宗主,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不过他们不知道也正常,毕竟,温宁帆对外宣称,自己是一个孤儿,谁又能想到这一切居然是温远镖主一手造成的结果呢。”
温远难得的动了怒,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当时守在门口的视侍卫都做好了收拾梦魇尸体的准备,只不过后来溫远还是没有送动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是因为梦魇提出的条件太有诱惑力,又或者,自己想要补救的心太过强烈,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梦魇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在固定的日子,带上镖局里的一切,帮助他打开天裂,其余的事情,温远可以置之不理,而到了那个时候,温宁帆再怎么想要躲避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温宁扬……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早早的死去,溫远不相信温宁帆听到能够让温宁扬再次活过来的条件不动心。
花月颜被烈炽盛的话说的有些动摇,而青君晗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溫远的眼神过于的有压迫力,似乎能够把他眼睛底下掩藏的渴望还有挣扎全都暴露在烈阳之下。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温远没了耐心,不为别的,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就因为自己在这周围布满了可以释放飞镖的人,而这群所谓的修仙者毫无察觉,就能让溫远断定,不过是一群警惕性低的傻子而已。没一个能打的。
“天裂,我是一定要打开的。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把温宁扬找回来。”温远手中总是盘着两个核桃,此时正油光发亮,在他的盘剥下变得圆滑,整个大厅只有他两颗核桃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你知道打开天裂会有什么后果吗?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被毁掉!”蓝玉有些恼怒,气的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林容和林声面面相觑,齐齐上去扶住了他,“你们都太傻了,梦魇说什么都相信吗?你们就这么确定天裂打开以后,是和我们一样的另一个红尘,而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告诉你们,不管天裂的背后是什么东西,只要它打开,就会毁灭一切的。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它吸走灵魂,陷入永久的沉睡之中。而这一切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梦魇,因为我们陷入了噩梦之中,他就有源源不断的养分来源,你以为远古时候的巨人是因为什么死的!”蓝玉有些喘不上气,要不是因为打不过这一大帮人,他真想给每个人狠狠一巴掌,把他们都给打醒。
真是当局者迷,一群被迷得团团转的人。
温远深吸一口气,“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会有风险。做什么事情是没有风险的呢?喝水容易呛死,走在路上很有可能摔死,睡觉都有可能猝死,而我的小儿子,温宁扬,已经死了,我身为一个父亲,只不过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而已,这又有什么罪呢?”
蓝玉冷声道,“你想要给予别人你那父子之情,却忘了还在世的儿子,温宁帆难道不是你的孩子?他可是为了阻止有人打开天裂四处奔波逃窜,你到好,身为他的父亲,不支持他的心愿和工作,甚至还唱起了反调,你就不怕到时候他和你刀兵相向?你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吗?”
温远一时间回答不上来,脑袋里面有关于温宁帆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和自己的大儿子最后碰面是在灵堂。
一身白衣的温宁帆,头上还缠着白纱,溫远红了眼睛,撕扯着他,“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看好弟弟!为什么要带他去玩水!他还那么小,你明明知道他不会玩水的!”
温宁帆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前是溫远暴怒的脸,他脸上的青筋因此清晰可见,而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更是抖得厉害,温宁帆甚至在想,如果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掐死,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他说过的,是弟弟想要去玩水的。可是温远从来没有听过,无论温宁帆解释多少遍,都是没有用的。哑着嗓子,他真的累了,不想回答什么。
这样的沉默没有让溫远本来就暴怒的心情得到任何的平缓,相反的,溫远想起身边的人说起的话,“温宁帆肯定是故意的,因为温宁扬的出现,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宠爱,他害怕温宁扬继续长大,夺走他温家镖局少主的位子,所以才痛下杀手,真是可怕。”
“是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话说起来,两个儿子,溫远真的一碗水能端平吗?温宁扬那么聪明,年纪又小,前途一片光明,偏偏断送在水里,而他的母亲拼死拼活生下的孩子却被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害死,真是家门不幸。”
溫远原本就敏感的神经一下子被调动,而温宁帆不再做挣扎的自然下垂的双手,和那双没有聚焦的眸子,更是让原本就性子暴虐的溫远更加的想要发怒,他将温宁帆一把扔到地上,狠狠地踩着他的小腿。
上面还绑着纱布,因为被溫远踩着,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温宁帆的白衫,他脸色苍白,虚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够吹倒,此时只是沉默的咬着唇,手无助的撑在地上,看着溫远不停的在小腿的伤口上撵来撵去,眼神灰暗,混沌不堪。
“你就这么想你弟弟死?这么迫不及待?”溫远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可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那一根紧绷的神经瞬间崩塌了,“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温宁帆这时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迷茫的看着温远,又看见弟弟的牌位,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因为河水湍急,温宁扬的尸骨估计早就深埋水底,连片衣角都不曾留下。
温宁帆想起那时候弟弟温宁扬恳求自己,想要去玩的脸庞,那样的天真可爱,一派烂漫,而天气炎热,那红扑扑的脸蛋摔在了滑溜溜的苔藓上,更加的红艳,温宁帆再回忆起那个时候,只记得自己死死扣住温宁扬的手腕,额头重重的磕在尖利的峭壁之上。
小腿是被顶端滚下来的巨石砸倒,温宁扬哭了,滑腻的水蛇钻进他的小裤腿里,“哥哥,放手吧,好疼啊。”
他的手腕被温宁帆扯的很紧,几乎全都被勒红了,而此时的温宁帆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腿被巨石压住,而身上更是伤口遍布,不断的慢慢下滑,因为有了重力,温宁帆的身子也跟着不断的往下移动,温宁扬断定,如果自己的哥哥仍旧那样扣着自己,那么最后他们两个人都会死。
一起葬身在水底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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