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血色台阶 (第2/2页)
原来……
这里面果然藏有已被埋藏千年的宝物,只是,他们为了见这些宝物付出的代价,几乎使他们无法承受。
……
江南,岑州。
亥时已快悄悄过去。
眼帘中,窗外星光点缀着漆黑而又宁静的夜空。
那轮稍稍残缺的月亮,还是那样的充满静谧而柔美,泛着柠檬色的月光,洒落人间。
一间极为隐蔽的小屋,四周布满了各种机关。
而屋内倚靠窗前的女子,仰望夜空,孤守寂寞,眼瞅静夜之美而无法睡眠,左手撑着下颚,似在执念有情天。
月似在复元,我似有情天。
好似,永远被困自由的于文卿,终于等到第一缕月光,静照满负伤痕的身躯,冷冷清清就被冰冻了双肩扛的心与情,孤孤单单就被漆黑之夜剥夺了一生的爱与诚。
命运一生,坎坷跌宕后落得空空荡荡,爱与恨痛苦交错,那孤落悲观的身躯,看见往事就充满折心之累,怎么才能让爱恨去一笔勾销?
痛苦不堪的人生遭遇,就像铜镜摔碎,成为无法复原的凄惨碎片,再怎么努力去拼回,就算完整拼圆,怎么样都会有明显的裂痕。
“嗡……”的一声,纸鸢木门被人推开。
“娘子!我回来了。”
巴索图轻步走入房间,看见于文卿倚靠窗前一动不动,想伸手去触碰,再抱她,却伸出一半又缩了回来,似乎他并不想打断于文卿的静谧相思。
国破家亡的那份苦滋,一位柔弱女子怎么孤独的熬过去?
巴索图回头望桌前一观,桌上早已冷去的饭菜,仍然完好无损,未被动过,而有一个装过药水的碗,放置在桌沿。
此时……
巴索图还开心得起来,毕竟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女子而满心欢喜,带着憨甜的笑,轻声问道:“娘子!你为何又不吃晚饭啊?怎么了?”
于文卿没有回答之意,却冷冷说道:“请你不要叫我娘子,世上只有一个男人可以叫我娘子,他就是我爱的丈夫,他叫严蚩。”
“哼!严蚩?”巴索图立即不满,说:“你在对我说什么知道吗?难道你真的不能忘记他跟我好好过日子?”
听到这里,巴索图仍然能够坐得住,毕竟,当初巴索图见色起意,硬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活抢了严蚩的妻子,强行控制,占为己有。
大出一口气,巴索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无心喝下,总是端起茶杯,久闻而不饮,无奈至极。
想想后,巴索图还是放下怒气,放下茶杯,走至于文卿身旁,自信的说:“不错,严蚩还算是一条好汉,不过……他不是最后的胜利者,因为他稍有不慎就将失去一切……。”
此时……
于文卿突然肚子剧痛,双眸浸湿泪珠,仍然咬牙忍着,轻轻言道:“我想告诉你,你的无耻才使你成为最大的失败者。”
“是吗?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不想办法救你的丈夫,他能够自行杀出天牢吗?”巴索图不以为然,自信的说:“如今,我军长驱直入,消灭明军已经指日可待,而严蚩沦落为败军之将,如果他一旦被我军抓住,恐怕没有谁会像莽古贝勒一样对他好磨软泡,我告诉你,特别是豫亲王,曾经豫亲王差点命丧在明军炮口之下,如果严蚩被豫亲王的人抓住,他马上会被凌迟处死。”
于文卿微微抬头,小声说:“我的丈夫武艺高强,怎么会被轻易抓住?我相信我丈夫可以卷土重来,把你们这些清狗全部赶出关外。”
终于,于文卿没有忍住巨痛,眼泪不断滚落,不过,她仍然坚持站着不动。
“咚”的一声,桌响碗跳。
巴索图一脸狰狞,说:“虽然我不知道严蚩对你怎么样,但是我知道,严蚩能够给你的,我巴索图也能够给你,告诉你,如果你回去跟着严蚩,你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谁知?
在这种话题之下,于文卿并没有挣扎与反抗,只是泪流而面无表情摇摇头,继续忍痛望着窗外冷清的星月。
此时……
巴索图闻见桌沿的碗中有股怪味,立即拿起闻闻后,便问:“这是什么味啊?你刚才喝的是什么药呀?”
于文卿表情似苦笑皆甜,傻傻笑道:“这是龙眼煮的打胎药,你的人不知道,龙眼可以打胎,你不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替你生下罪孽的根源。”
一听此话,巴索图再也无法安静,狂声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巴索图一生,拿自己的脑袋替人卖命,如今,我没有别的祈求,只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你这贱人却无情的剥夺了我孩子的生命,你把打胎药给我吐出来。”
“咚呲”一声。
桌被掀翻,花探手下的侍卫立即拔刀冲入。
而巴索图起刀饮恨,却不愿意杀于文卿。
“铛铛铛……”几声,凄凉而又清脆之声。
巴索图手中之刀凄凉落地,痛苦不堪而感觉全身无力,狠心冷语:“我巴索图保证,你这一辈子,从今以后,再也别想见到严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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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