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江南雨季 (第2/2页)
不过,此时逃跑为时已晚。
林振下令:“皇上有旨,将祝家老小格杀勿论。”
“哽……。”
刀刀冰冷拔出,无情又凄凉。
骏马奔到目的地,林振举起绣春刀大喊:“祝家的人听着,由于祝常倪叛国投敌,其士兵又临阵脱逃,现皇上下令,祝家株连九族,格杀勿论,杀。”
晨曦祥和,灿芒之刀乍现冷锋,刀气如浪啸浪起,一百多名锦衣卫从马背上跳跃而起,宛如腾跃的龙,向着帐篷内遁去,而里面的老老少少,无力抵抗,只有血流成河。
在嘶鸣惨叫的喊杀声中迎起朝阳,在此的祝家老小无人幸免。
事后,林振四处巡视一番,林区一个安静的角落躲着祝常倪之子,二十来岁,他的双腿正在瑟瑟发抖,害怕被杀戮的恐惧,一直眸睹林振拿着刀走来。
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有跪地哭声哀求:“锦衣卫大哥!小弟今年才二十岁,求大哥放我一马,你就当没有看见我吧,好吗?求求你……求求你!”
林振寒心闭眼说:“如果你不跪下求我,我会考虑放你一马,但你跪下就没有机会了,仔细想想,我大明江山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软蛋才会如此衰落,有其父,就必有其子,你死后记得问问你的父亲,他害死了我们多少兄弟?不要怪我冷漠无情,你要怪就去怪你父亲吧!”
“啊!”
“唰!”
一刀飞出,手起刀落。
而祝家军押往扬州的军饷,林振却没有找到,那些用血换来的军饷不翼而飞。
……
时入午时。
阳光朗照,碧波万里。
凤凰山上。
马雯月凄静的望着前方,那梦想成真的盼望,就是林振骑着骏马从路口奔腾而来,再拿着鲜花在天地间自由的飞翔,是多么的渴望,在马背上回头看飞翔过的路程,那时,那遥远的梦想,只要再多等一会,也许,不再是一个遥远的梦想,而是幸福的现实。
一抹如洗蓝色天空,将河流映起奔腾的蓝色涟漪,不过等待的人,不懂欣赏河流里翻滚而涌起的美丽漩涡与流淌不泄的涟漪。
不过,肚子饿得咕咕叫,还没有等到远端点点为希望出现的影子。
马雯月半闭着眼睛问严蚩:“严大哥!林大哥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让我等这么久啊?你可以告诉我吗?”
严蚩点点头说:“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林振如今是锦衣卫的总兵,他现在带人去……杀人了。”
“哦。”
“你不害怕吗?”
马雯月:“不怕,林大哥告诉过我,而且我还知道林大哥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听了此话,严蚩感到非常震惊与纳闷,问道:“是吗?锦衣卫的人连我都怕,我都没有看出来他们有那一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就看出来啦?”
“是啊!因为我了解林大哥!”
“嘿嘿,我想他应该完成任务了,他应该快来了。”
……
岑州。
幕色清淡,风态底沉。
轻烟的雾气越来越沉浸,天地间没有一点点强光,而且越来越暗,江南的天气,烟雨说来就来。
岑州至南京蜿蜒的路途上,魏花珠坐在马车囚笼里,突然之间,她的样子却显得很苍老,而且美皙嫩白的皮肤好似抵抗不了江南变化多端的天气,脸上开始掉皮似花粉贱落,腿上更是流出脂肪。
“哈哈哈……。”
魏花珠摸着自己的脸,自嘲。
随行的清兵看了魏花珠,目瞪口呆,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变得似染上传染病一般,恐怖至极。
“启禀纳兰大人,那个女的她……。”
纳兰承德:“她怎么啦?”
“她好像染上了传染病。”
纳兰承德上前一看,魏花珠的脸上长出白癣似鳞片,人也变得似孤魂野鬼一般。
纳兰承德摇头晃脑:“本来我是想将你送给莽古贝勒,哎!可惜……,我还是做做好事吧!成全他们吧!把她关入天牢,让她和那明朝锦衣卫关押在一起,看看她的病是否会传染。”
“是,纳兰大人。”
“如果把你送给莽古贝勒,你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那真是……,哎!”
魏花珠的父亲是盗墓为生的,她不是得了传染病,而是在同父亲去后汉兵工厂盗墓时,不小心掉入了一滩黑漆漆的污水之中,她的腿,染上了一种病菌,随着天气升温而没有药物抵抗,病菌就会在体内扩散,她的皮肤就成了如今这样子,大夫说她只能像阴阳草一样,住在阴阳草生长之地,皮肤才会安然无恙,如果是要外出,必须要带佛手珠制成的药,保养皮肤,要不然就会成为如今这样。
(佛手珠就是阴阳草下长出的植物种子,感觉一粒佛手珠是有两粒珠子组成,所以称它为佛手珠)
据魏花珠所知,雁停山千年古潭下面就是后汉兵工厂,当年为了保住后汉江山的臣子,努力打造一把所向披靡的青铜宝剑,以力敌千军万马,做复兴救国之用,但不知怎么回事,兵工厂一夜之间成了积水囤积的潭,成为千年不解之谜。
而梁茂掉下古潭的地方,山体悬崖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缝,石缝里面藏有棺木与狼洞,就像是骷髅洞一样,里面也藏有不少的秘密,而魏花珠就是进入了骷髅洞中,打开了一口大型棺木,发惊讶的发现,一位汉室妃子栩栩如生的躺在棺木里,她被吓坏,一不小心掉入了黑漆漆的水塘中,落得至此。
(第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