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贫院二十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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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曼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衰败之气，从她的那句简短的“张嘴”就能听出来。她一开口，如穿针引线，跟着一串子的腐朽之气，让海曼以为他来到不是人世间，而进了更深的冰窖中，与死尸为伴，死气沉沉的。

冷与暖代表着门的推开与闭合，一阵来又一阵去，海曼每日的清醒时间越来越多，他的身体逐渐恢复。时间渐渐过去，他的感觉也在慢慢回归。

有一天，他睁开了眼，僵硬的脖子动了动，看到了他所处的地方。

他确实是在炉子旁，但却是无比庞大的炉子旁。

这个灼热的大炉子怪物占据着整间屋子了，不，不止是整间屋子，而是好几间屋子。海曼观察到炉子被墙壁分开了，他所处地方只有三分之一的炉子，其余的是在其他的屋子内。

海曼抿了抿唇，继续看，炉子金铜色的外表被煤灰染了层色，一点的小位置也被他占据了。地方小的可怜，一眼就能看个明白。

巨大的出气口破出屋顶，如行驶到高空中的火车，边缘被水泥糊住，挡住外界寒冷的空气。烟囱剧烈地吞着灼热的浓厚烟气，身处在地面的海曼仿佛能听到烟气席卷又飘上的震动声。

海曼艰难地撑着身体往周围看，眨眨眼，似乎不敢相信距离灼热的火焰只有半米多。或许伊旭塔松了力，本来是要将他投到炉子内的也说不定。

海曼的的听力恢复后，他才发现那股噼里啪啦的声响其实大的惊人，完全是让人耳聋的鞭炮声，也意识到那个女人的张嘴其实是怒吼的，全然不似他感觉的那般沉闷。

咔咔，钢铁铸成的门开了，这声音也大的惊人，海曼倒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名字叫“大声音国家”，里面所有东西发出的声音都大得要震碎耳膜。

女人走了进来，低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