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血月神鬼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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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玉皇“哼”的一声,道:“不用了,老夫外孙女安全无忧,心态已正,多留无益,就此别过。”正要带领家人、张疤尘离去,澹台无冢伸手道:“且慢。”岳玉皇道:“怎讲?”澹台无冢微笑道:“宗师最近遇上了难题,现今武林,丧生龙象辟邪剑下的人士数不胜数,贸然在外边活动,会招惹很多无意义的麻烦,建议暂时在我这儿盘桓几天,让鄙人想法子给您摆平些许,而后徐图良策。”
现下中国武派中,许多弟子门人被“龙象辟邪剑”功夫所杀,恤心宫已排除嫌疑,娥峰圣母所言属实,件件凶杀案段煦龙都有不在场证明,唯剩东海神翁岳玉皇有会此剑法的可能,纵然幕后黑手并非此翁,不明凶手是谁,群雄矛头指向岳家,却成定局,想洗嫌证清,实非易事。
岳玉皇道:“愚夫蠢子冤枉老夫,自说自话,谁当真了?龙象辟邪剑是二十多年前的老古董武功,沈老头子故世后,倒从没见过有谁在老夫跟前施展过的。”澹台无冢道:“恤心宫里有个叫段煦龙的后生,剑法高明,名头不小,宗师想必知道这孩子。”岳玉皇道:“知道又怎样?这小子他会他的,又没见过面。”澹台无冢微笑道:“鄙人相信宗师清白,定是娥峰圣母那老妇居心叵测,暗使道道,放纵段煦龙出去杀人,连累了您。那么您是不是该去找一找她,问问清楚?”
岳玉皇道:“此事我有计较,不劳你这厮费心。”澹台无冢道:“留下吃顿吧,三楼特摆一桌,好不容易盼来贵家光临,来去匆匆,未免可惜。针对龙象辟邪剑的麻烦事,还能多聊几句。”
岳玉皇不答,呵呵两声,转头笑道:“外孙女,你饿不饿?这儿有大餐吃呢。”唐心萝眼泪尚未干完,眼眶仍红,勉作笑容,道:“吃不下,有什么好吃的。”岳玉皇点点头,道:“女婿,你要留下喝酒吃饭么?”唐定殇摇头道:“不想。”岳玉皇道:“莎儿呢?”岳珠莎犹豫片刻,虽和几位兄弟感情深厚,但澹台无冢在此,只得叹了口气,道:“来日方长,今后再和兄弟们相见欢聚不迟。”岳玉皇还未问出,张疤尘先道:“贱奴不论何时,都陪在主人身边。”
岳玉皇笑道:“听见了吗?老夫家人无一个愿意留在你这涯洸川,大下午的没到晚饭时间,请什么大餐,中外调配又如何?以为老夫年轻时没在外国享过福么?呵哈。”澹台狼策道:“岳大师,餐宴次之,父亲主要想和你们这些大人物多聚聚,才来一会便离开,有点扫兴。”岳玉皇淡淡地道:“扫兴什么,不是还有那位吗?”向杨诣穹一指。
澹台澜微笑道:“杨兄弟是不错,岳大师亦留下,好上加好啊。”
岳玉皇冷笑道:“屁话。澹台无冢,你将来杀多少人我都不管,就不许动我岳家人,否则老夫不会与你干休。”说罢,蓝袍袖子一扬,带同家人、家奴飘然而行,往来路方向离去。临走前张疤尘曾路过杨诣穹身旁,微笑道:“杨少侠,小小姐帮忙之恩,老奴不敢忘德。”杨诣穹道:“客气。”张疤尘低声道:“今夜有血月,乃不祥之兆,你既留下,自个儿小心。”杨诣穹心头一震,暗暗沉思之余,张疤尘已去得远了。冬季天黑得早,与众人闹腾到现在,此时天虽未全黑,但太阳也早就下山了,隔着板窗一望,只见天空隐隐可见一圆淡淡月亮,是白色还是其他颜色,尚还看不清楚。
众人望着岳玉皇等的离去背影,直到消失在塔阁之外,仍极为宁静,无一人说话。
胡忘潭笑道:“师弟,就剩你一个在涯洸川陪我们了,不会闷坏你吧?”杨诣穹翻个白眼道:“别叫我师弟,我没你这师兄。”胡忘潭道:“是呢,慕容老人死了,往事多提无益。”将楚苓苓挽了过来,笑道:“那让这位陪陪你吧,人家可是诚心诚意地对你好……”楚苓苓嗔道:“八哥别胡说。”推开了他。澹台轮笑道:“不管怎样,杨哥愿来涯洸川,大伙必须高兴。”澹台悼近、澹台狼策、澹台搏雷等其他几位兄弟也脸蕴微笑,相顾笑了几声。
魏法潼怫然不悦,身子一侧,向澹台无冢道:“冢弟,你跟客人有话说,我先退下了。”蔡鏖提了提裤带,淡淡地道:“又不是美女,有什么意思,溜了溜了。”黄旌耀冷冷地道:“有的人不想做事,你就是硬逼他也没用。”三人起步欲走,想要离开,裴思忤倒是一言不发地留在当地。澹台无冢迈出几步,双手一张,温言道:“象四哥,蝠三哥,虎五哥,可否卖兄弟个面子,留下吃顿宴餐,咱们一起跟客人聊聊,好不好?”说到这里,突然使个眼色,目光闪烁不定。
魏法潼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那没问题。蔡老三,黄老五,我们留下。”蔡鏖和黄旌耀各悄悄瞥了杨诣穹一眼,应道:“留下就留下,那没啥。”
澹台无冢微笑道:“杨小兄弟,三层鄙人有请。”说完他和其他十三人先向梯口上去了。
便在此时,杨诣穹左脚不知何故,忽然麻痹疼痛了一下,同时心脏亦微微跳动,但痛觉一过即隐,又变得一切正常,心想估计走路多了,腿脚劳累了也说不定,并未多加在意,随着众人上了塔阁三层。
塔阁三层的宴桌呈长方形状,供了十余张木凳,围在桌旁,美餐云集,二十多道菜中,倒有一大半都是杨诣穹没听说过的,各种山珍海味、妙荤怪素,应有尽有。热热闹闹间,在场十五人坐上凳子,仆人少女过来斟吐鲁番葡萄酒,每人皆倒了满满一夜光杯。宴桌甚大,两长边是澹台九子与四徒坐之,两宽边澹台无冢邀请杨诣穹坐他对面,杨诣穹谢拒不肯,欲让楚苓苓坐。
澹台无冢责道:“苓苓,让杨小兄弟坐那儿,你坐悼近大哥旁边。”楚苓苓道:“是,杨诣穹,你坐这儿吧。”杨诣穹见澹台无冢执意如此,心想倒不用多跟你客气,便坐在了澹台无冢对面。
澹台无冢笑道:“我是坏人,你是少年英豪,今日肯赏脸过来,已给足面子。鄙人不敢让你屈尊,归属我们,我是个武痴,对武学极感兴趣,你我一部分武功系出同源,今后互习探讨,那就不胜感激了。”杨诣穹没有回答。澹台无冢笑道:“大家先干一杯再说。”说着双手捧起葡萄酒,所有人一同举杯。杨诣穹也举杯还敬。澹台无冢正要说“来,大家一起喝”时,突听塔阁阶梯声响,有两名仆人少女慌慌忙忙地赶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来到当地,叫道:“主人!主人!”澹台无冢道:“怎回事?”其中一少女不住喘气,头顶上的蝴蝶结摇摇晃晃,跑得急了,还没缓过来,只说:“主……主……”另一少女强提一口气,道:“主人,又有人来了。”众人一奇。澹台无冢道:“谁来了?”那少女道:“北海葬花岛主,董灼贤先生在洸林外等候,要见主人您。咱们守门人不让他进,双方言语激动,说不清楚,打起来了,那董岛主好生厉害,一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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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闯进了大刀分队处。”
澹台悼近对众道:“葬花岛主到了。”澹台狼策微微一笑,道:“如果好意造访,不会轻易动起手来,怕是来找麻烦的。”澹台无冢呵呵一笑,道:“门口那些蠢货越来越不成器了,好吧,我去请他进来。”起身离凳。蔡鏖招手笑道:“冢弟,你歇着,老蔡身法快,让我带董灼贤过来就行。”澹台无冢嘴角一扬,道:“有劳蝠三哥。”突然间,隐隐只见黑衣一抖,蔡鏖便飞出窗外,淹没在了视角黑暗中,如雷闪,似电轰,快得令人吃惊。
此时天色漆黑,已是六点多钟,澹台无冢望着板窗外,邪魅一笑,道:“今晚月亮真美。”众人转头一瞧,不禁心中发毛,原来天上月亮色呈鲜红,高挂上空,映衬着蔡鏖那蝙蝠般的飞行身姿,诡异无比。坐在偏角的楚苓苓轻声道:“蝙蝠……红月……撒旦……”杨诣穹眉头一皱,忽觉左脚再次颤痛了一下,这次感觉真实,不再觉得是劳累而起,只怕疼来有因,暗暗运转真气,在左腿筋脉间游走些许,可并无异感异状,心道:“怎么回事?心理作用,自己吓自己也不像啊。”
澹台无冢抱拳胸口,翘着长腿,手指在上臂轻轻敲点,微笑道:“好了,待会我们又来一个客人。郁金香,多准备一张凳子、一副碗杯筷,招待招待董老爷子。”那叫“郁金香”的仆人少女应道:“好嘞,主人。”澹台无冢道:“大家都坐,等着即可。”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蔡鏖带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蓝衣老人来了塔阁三层,身躯矮小,眼神如虎,气势凌人,正是葬花岛董岛主。董灼贤双手负背,蕴笑道:“澹台先生,你好。”澹台无冢还笑道:“你好,董岛主。什么风把北海高人给吹来了,涯洸川又多了几分光彩,喜哉,妙也。请坐!请坐!”
董灼贤哈哈一笑,缓缓踱近几步,道:“在吃饭呢?好,好,打扰。袁丸麒术堂开典时,咱们当时都在,只是国内群雄人士太多,无缘会晤,今晚老董擅闯贵地,多少有些鲁莽。”澹台无冢道:“岛主客气了,你愿来此,乃是稀客,西海无缘会晤,这时不正好相叙聊谈吗?给你留了一位,快坐吧。”董灼贤手一举,道:“行了,客套话到此为止,澹台无冢,我问你,我徒弟魔兰,可是囚于你澹台家的笼下?”斜眼一睨,“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杨诣穹吗?”语气态度皆有变化,傲慢许多,不再像刚来时客客气气的了。
杨诣穹道:“北海岛主,小子正是杨诣穹。”董灼贤一双眼神骨碌碌地转,打量片刻,见杨诣穹大喇喇地坐在凳中,抬头打了个哈哈,冷冷地道:“挺好,挺好,一个是杀师叛情的浪小子,一个是多杀多争的莽匹夫,聚了这么一伙,坐在一张桌上吃大餐,太配,太配。”杨诣穹道:“我不是……”
董灼贤道:“你不是什么,我徒弟魔兰在豫州时让你捏断了手骨,这事老董已然知晓,小子,你伤我爱徒,所为何来?”对于此处,杨诣穹自觉有理,正色道:“魔兰夫人和玫瑰先生为了夺取一块铁牌子,害了三条人命,武林中人滥杀无辜,实属不该,我是要给个惩罚,让她吸取教训。董岛主,你徒弟来民间施恶,要换成是你,你管不管?”楚苓苓听说面前这老人是杀亲凶手的师父,皱起眉头,目光中大是恨意。董灼贤道:“管是要管的,但我会好好劝导,她听我的话,自然下不为例,谁批准你擅自伤害断肢的,老董葬花岛下的人,岂能让人说伤就伤?”语气咄咄逼人,满向杨诣穹责问。杨诣穹见他强词夺理,一时没有接口。
便在此时,宴桌上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哼”了一声,站起身说道:“董老头,葬花岛远在北海,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我们国家瞎操什么闲事?魔兰夫人自作孽不可活,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怨得了谁?”澹台无冢微笑道:“墨狐,好好跟人家董岛主说话,别老这么大脾气。”澹台墨狐道:“是。”坐回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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