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他还要等多久？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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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国，沈晚音曾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因为那里有天下第一楼熙凤楼的琉璃霜飞。 虽然她已经尝到过了，但也很想亲眼去见见那名满天下的熙凤楼，也想看看能如此执着地等待一个女子归来的熙凤楼楼主冷千羽又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而凤清绝带着他们前去的方向刚好是天翼国。 凤清绝的身体很弱，但他们的行程并不慢。 从池离城出发，行了十几日便跨入了天翼国的境内。 一到天翼国境内，最先听到的消息却是天翼国君退位，天翼国唯一的公主倾舞公主继位，成了女王。 这也是七国之中唯一的女王。 天翼国一向平和，而这上一代的国主国后更是鹣鲽情深，膝下就只有倾舞公主一个女儿。 倾舞公主在七国之中也颇有名气。 她的美名不下慕颜夕，而且据说才华横溢。 或许她是天翼国王室唯一的继承人的关系，所以从小就以储君来培养。 所以她对治国之道，兵法政事也很有心得。 当初独孤无极欲让南宫修玥娶得倾舞公主，其实也不过是看中她背后的天翼国。 她不是普通的公主，她的嫁妆就是一整个国家。 更何况在天翼，她的声望极高。 天翼的百姓，谁都不认为他们的公主会比其他国的太子差。 相反，他们认为他们的公主远比那些人强。 沈晚音等人虽然身处在天翼国的边缘小镇上，但这里的百姓也洋溢着无比的热情。 今日，倾舞公主登位，举国欢庆。 凤清绝这几日身体不好，只是道了声休息一日便窝在了客栈之中。 而凤魅生一直随行陪伴。 虽然同行了数十日，但沈晚音还是猜不透凤清绝和凤魅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是兄弟，凤魅生却叫凤清绝主子。 说是仆人，又觉得凤魅生的气度不像是一个仆人。 不过既然猜不透，她也没有再猜。而凑巧碰上这么热闹的时刻，她自然不会错过。 于是拉上了南宫修玥，也跟在了人群之中。 “修玥哥哥，有没有后悔呢？倾舞公主好像很厉害。” 她自然也不忘调侃南宫修玥。 “嗯，好像的确蛮后悔的。” 南宫修玥煞有其事的回道，“不过人家肯定看不上我，所以我只能抱着自己的小娘子了。” “没事，别泄气，等见到了她，我帮你抢过来。” 沈晚音一边挤向前去，一边笑着道：“你说，这天底下有我这么好的娘子吗？” “嗯，娘子大人很好，为夫甚感欣慰。” 南宫修玥一边帮她隔开人群，一边宠溺的回应。 她喜欢彼此偶尔的调侃，而他也觉得不错。 真要说他对倾舞公主的印象，他只能说她应该很厉害吧。 毕竟可以让百姓如此爱戴。 但要他说另外的感觉，他实在说不出来。 毕竟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他不需人人钦羡，只求自得其乐。 “修玥哥哥，如果不是要跟着凤家公子去办事情，我还真希望去翼云城看看热闹。”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天翼国这个地方很亲切。 “真想帮我去抢新娘？” 挤出了人群，他轻拥着她站在一个小铺前，笑着问道。 “想得美，你这辈子就只能有我这一个了。” 沈晚音扬唇，手点着南宫修玥的胸膛轻笑。 本性，在最亲的人面前才展示。 管外人说她笨也好，说她漠然冷血也好，那都不过只是伪装。 而在他面前，无须伪装，把最真也是最柔软的自己呈现了出来。 这样的自己，自然也最容易受到伤害。 但她相信他。 他轻点她的鼻尖，“晚儿，你这个小妒妇。” “我就是妒妇，哪一天你若敢对不起我，我就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她半开玩笑地道。正当此刻，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龙墨风，你站住。” “这位姑娘，你这么追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一道带着痞味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子穿梭在人群之中，而一个女子在身后紧追不舍。 那男子便是当初和沈晚音有一面之缘的龙墨云。 他似乎依然打着龙墨风的名号在拐骗良家妇女。 再度见面，不过隔着半年多的光阴，但沈晚音却觉得恍如隔世。 不过她倒是觉得这个男子倒是比任何人都逍遥，想做什么就去做了。 “龙墨风，你去死。” 女子气极，大声骂道。 “姑娘，你这爱人的方法可太极端了，爱我都爱得想让我死了？” 龙墨云朝后做了一个鬼脸。 “不过我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上绝有，地上无双的翩翩美儿郎怎么可以去死呢？我一死，这天下一半的姑娘都会伤心的。” 闻言，沈晚音不由笑出了声。 这个龙墨云倒真是一点也没变。 “晚儿，你认识他？” “嗯，有过一面之缘。” 有很多人，她以为是过客，但转念一想，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他们，或许她也就不会遇到南宫修玥。 他从他们身侧经过，自然没有认出他们。 而那女子也紧跟而上，嘴上依旧不饶人，“去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天翼国是为了什么？你以为人家倾舞公主会看得上你？” “她看不上我没关系，我看得上她就好了。” 龙墨云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不去打个招呼？” 看沈晚音转身要走，南宫修玥不由地问道。 她摇首笑道：“不了，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容貌。” 有些人认识了，又错过了，也或许终究只是一面之缘，何必强求？ 说到底龙墨云对她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再说，看着他这张脸，沈晚音倒还真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她并不怪龙墨风，但当初在无双城他身边的那些人的话可真是句句难听，而他其实也不过只是因为自己的事才去无双城的吧。 龙墨风喜欢慕颜夕，以前她没恢复记忆之前是看不出来。 但现在想来却也明白了。 慕颜夕的那双眼的确和她有些相像，怪不得他当初老是盯着她的眼睛发呆。 只是也不过只是有些像而已，神色却完全不同吧。 她是她，慕颜夕是慕颜夕。 谁也不是谁的代替品。 “姑娘，公子，买个面具吧。” 一旁的小贩拿了两个面具递到了他们的身前。 这一看才发觉周遭很多人都带着面具。 小贩又适时的介绍道：“这个天翼国的特色，我们庆祝的时候都喜欢带上面具，这样女神娘娘会保佑我们的。” 入乡随俗，而且沈晚音也挺喜欢这个面具的。 总之，天翼国的很多东西都让她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戴上了面具，她笑着跑进了人群之中，“修玥哥哥，你来找我。” 举目望去，很多人都戴着一样的面具，但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她。 南宫修玥也戴上了面具，挤进了人群之中，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但也不知是她故意的，还是人流太过拥挤，他们一下子就被挤散了。 人群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那是祭海的仪式。 天翼国临海，他们信奉海之女神。 传言，一千年之前，天翼国第一代国主也是女王，传言她从海中来，所以天翼国的人都说她是海之女神转世。 而天翼国也有一个千年的预言。 一千年之后，那曾经逝去的女神会再度归来。 这也是天翼百姓如此拥戴倾舞公主的另一个原因。 现在正是一千年，而天翼也就只剩下了倾舞公主这一个血脉。 转世的女神，除了她还会是谁？ 被人流冲散的沈晚音听着这个美丽的传言，心底却是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那个传言中的女神并不快乐，她的结局是缺憾了。 不知为何，就是有这样一种想法。 只是别人看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外表，却看不到她那颗孤独的心。 挥去了心中那莫名的想法，沈晚音随着人群朝祭台而行。 祭海的仪式很无趣，但她被挤在人群之中也动弹不得，只能一路看到了底。 所以说有些热闹是凑不得的。 仪式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街边亮起了灯，凭风摇曳，倒是让昏黄的灯火多了几分迷离。 人群渐渐地散去，沈晚音亦是往回走去。 没了南宫修玥的陪伴，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倒是显得有几分冷冷清清。 或许，他已经回客栈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娆儿。” 一声唤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不由自主地转身，却见迷离的灯火下，一个红衣的男子正立在她的不远处，脸上也带着面具。 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明明不是她的名字，却不由自主地转身了。 或许是因为那道声音里的急切，还有那种似乎是等待了一千年的沧桑吧。 很能勾动人的心，也很能让人落泪。 不过不是她。 于是淡淡一笑，回过了身继续往前走去。 越来越冷清的街角，那一片明明灭灭的灯火之间，那个红衣男子却一直立着。 手指轻轻地抚过手腕间的线，凤清绝凄凄惨惨地笑了。 就算是一样的情景，就算是一样的容颜。 也就算—— 不过她也不是她吧。 那个带着面具奔走在人群之中，那个笑颜若花会温柔叫他阿绝的女子终究是不在了。 而她只会奔向别的男子的怀抱。 看着不远处那对相拥而立的身影，他转身朝刚刚的祭台而去。 近乡情怯，而这最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我们去翼云城。” 凤清绝扔下了一句话便放下了面纱径自出了门。 凤魅生跟在他的身后，神情依旧是那般的小心翼翼。 沈晚音和南宫修玥对望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昨夜，一场雨下得很大，而他们发现浑身湿透的凤清绝倒在房门口，嘴边还轻声唤着一个名字。 沈晚音不由地想起了街角回眸的那一刻，看见的那一个男子。 原来，竟然是他。 那一声声唤，似是穿越了千年的时光，那般哀伤而缠绵。 入了人心，犹如蛊惑，缠绕不断。 凤魅生连忙把他扶了进去，在他们的面前关上了门。 而今日，他们更是闭口不提昨夜的事。 于是一行四人，往翼云城而去。 据说翼云城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城外开满了漫山遍野的芊云花，洁白若云，风吹过，飘起的花瓣又似一支展开的羽翼，美不胜收。 而熙凤楼就建在翼云城外的芊云花中。 所以此行，沈晚音自是很期盼。 她没见过芊云花，却能想象那样的美景。 她甚至会想到这样的一幅画面。 那漫天满地的白色之中，一个红衣的女子缓缓而行，白色的花瓣在她的身边飞舞，那红色的衣摆在风中翻滚，妖冶而美丽。 天翼国真是一个让她觉得很舒服，却又让她变得奇怪的国家。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一些莫名的想象。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去的路上，她一直缠着南宫修玥问关于熙凤楼的事。 能从冷千羽手上买下琉璃霜飞的人一定和冷千羽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比起天翼的女王，她果然还是对那个传说中的人物比较感兴趣。 南宫修玥抚着她的发丝，轻声笑道：“从十四岁开始，我就很少呆在图梦国，所以自然也遇到了一些人，发生了一些事。” “这么说修玥哥哥你果真认识冷千羽？”沈晚音兴奋地问道。南宫修玥颔首，“嗯，十六岁那年，我还未去初云骑的时候，曾经在翼云城呆过一段时间。” “那这一次又能尝到琉璃霜飞了。” 对于美食，沈晚音可不是一般的热衷。 南宫修玥点着沈晚音的额头，满是宠溺，“晚儿就知道吃了。” “那可是闻名天下的熙凤楼，除了琉璃霜飞，一定还有很多好吃的。” 在开遍芊云花里面的熙凤楼，沈晚音一想就觉得很是向往。 他们两人在这边欢声笑语，而另一辆马车里凤魅生关切地问道：“主子，你的身体？” 昨天，主子明明说要休息的。 谁知会出去，还淋到了雨。 凤魅生很是自责。 凤清绝抬了抬手，虚弱地道：“我没事，这具身体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主人。” 凤魅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凤清绝打断，“魅生，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 他是真的累了，很累。 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就等这唯一的机会。 他的娆儿不知道会不会原谅他。 凤魅生终是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心底很不是滋味。 他这是在自我折磨。 日复一日的在自己的身体上试毒，明明知道碧落可以解毒，但却从来都不用。 宁愿承受毒发时候的那种痛苦。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切，却也陪伴他度过了这一段痛苦的岁月。 说不上是谁对谁错，只是彼此没有缘分，所以错过。 到达翼云城的那日，天空下着细雨，远远地从车窗望去的时候，沈晚音便看到了那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芊云花。 而花海之中也伫立着一片建筑，那应该就是熙凤楼。 被天下人成为天下第一楼的熙凤楼。 本来还在休憩的凤清绝却是突然从马车中飞出，独自一人朝那一片花海飞去。 “不要跟着我。” 一句话，让本来想跟上的凤魅生生生止住了脚步。远远地望去，正是一片白花，再加上一抹红色的身影，像极了沈晚音想象中的那副画。 心底不由地有些怔然，呆呆地望着那远去的身影。 直到南宫修玥出声，她才回过了神。 “晚儿，走吧，去熙凤楼。”南宫修玥揽着沈晚音笑道。 他也有些开心，毕竟是四年未见的故人。 沈晚音收敛了心底那份怪异的情绪，开心地道：“真的吗？” 话音刚落，她已经拉着南宫修玥的手朝前跑去。 跑到了一半，又想起了依旧立在原地的凤魅生。 “你去吗？” 好歹他们也相处了一个多月了，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怎么也不能扔下他一人吧。 不过凤魅生并不领情，淡淡地道：“我在这里等主人。” 如此，沈晚音也并不勉强，和南宫修玥两人往熙凤楼而去。 熙凤楼并不热闹，因为没有冷千羽的同意，谁也不许进熙凤楼。 这楼不是为了天下人而建，只为伊人。 虽然冷千羽并没有说起过自己的事，但南宫修玥知道那个他一直等待的女子也很喜欢这一片芊云花。 所以他才会在这里建楼而居，等待一个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女子。 但他唯一知道与她有关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也只能在这里等待。 因为不想错过，心底想着总有一日，她或许会回来看看。 这一等，据说已是十五年。 到了熙凤楼的门口，小仆拦下了他们两人。 南宫修玥笑着摸了摸还一脸孩子气的少年，递给了他一样信物，“小夜，是我，莫忘书。” 当年，心寒于独孤无极的绝情，南宫修玥甚至不想冠上独孤这个姓。 莫忘书，莫失莫忘。 他告诉自己，有些东西怎么也不能忘。 那个时候，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懵懂却又倔强的少年，一身气傲，独自一人离开了图梦国。 那个时候的经历也可谓精彩而丰富。不过也正是那些年的经历，才让他真正地收敛了那种心性，养成了如今这种沉稳的性格。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真正地收服初云骑。 小夜一听，那本来一脸冷淡马上变成了笑容，“今天可真是好日子，忘书哥哥和念梦姐姐都来了。我这就去告诉师傅，忘书哥哥来了。” 话音刚落，也不待南宫修玥回答，小夜就一蹦一跳地往楼里而去。 “修玥哥哥，看来你和人家楼主关系不浅嘛。” 沈晚音在一旁听得分明。 当然她还注意到了另一个名字，念梦姐姐？ 一个忘，一个念，他们的名字倒是有趣得很。 不过她并没有问起，这也不过只是一个故人吧。 “嗯，我很欣赏冷叔叔。” 南宫修玥拉着沈晚音进了门，笑着道。 当年独孤无极的绝情和冷千羽的痴情正是一个鲜明的对比。 虽然已经隔了四年的光阴，但熙凤楼的布置并没有什么改变，恍如这楼的主人那十五年如一日的心情。 “忘书，你也来了——” 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是一个性格看起来很豪爽，但容貌却无比清秀的女子。 不过她的声音在见到他的容貌的时候又戛然而止。 随后又是笑道：“怎么易起容来了？嫌自己以前长得太好了？” “念梦，好久不见。” 相对于她的热情，南宫修玥依旧是懒散的笑，不过这笑中却明显多了几分真诚。 “都进来吧，立在外面干嘛？” 里面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带着迷人的声线。 “是啊，忘书哥哥，念梦姐姐，你们立在这干嘛啊。” 小夜也跑了出来，一手拉过了南宫修玥，一手又拉过念梦，往里面走去。 南宫修玥回首，望向了沈晚音，带着几分无奈。 沈晚音抱以释然的一笑，也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也是，在这里，他们都是熟人，而她只是个陌生人。但这也没什么，毕竟他过去的二十年，她来不及参与。 沈晚音进去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副很和谐的画面。 冷千羽是一个看起来温雅俊秀的男子，一袭白衣，飘逸如谪仙。 他的嘴角噙着轻轻浅浅的笑，正在为南宫修玥和念梦倒茶。 小夜活泼可爱，绕在南宫修玥和念梦的周围，问着一些趣事。 念梦不说话的时候，倒真是一个清秀佳人，不过她眉宇间却隐隐带着几分英气，倒是教那份清秀清减了不少。 而南宫修玥虽然易容成了普通的容貌，但那一身的风华却依然难掩。 “晚儿，过来。” 南宫修玥朝沈晚音招手。 沈晚音明媚一笑，快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侧。 还未等别人问起，南宫修玥便开口道：“冷叔，念梦，这是我妻子晚儿。” 是图梦国世子的事，当年是不想提起，而如今却已没了提起的必要。 他们之间的相交，从不是因为身份。 是一种缘分，也是一种志趣相投。 冷千羽微微一怔，随后却是轻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早成亲了，上次派人来求琉璃霜飞也是为了她？” 虽然在笑，但眉宇间却依然带着淡淡的忧伤。 南宫修玥颔首，“嗯，晚儿很喜欢你做的琉璃霜飞，也很想认识你，这一次刚好途径翼云城就带她来看看。” 念梦有一刹那的不自然，但很快笑着道：“看来忘书很喜欢这位妹妹哦。” 南宫修玥望着沈晚音宠溺一笑，“嗯，很喜欢。” 对于他的坦率，念梦倒是有些失落，眸光不由地望向了沈晚音。 那是一张易容之后平凡的脸，但一笑起来却有挡不住的风情，很明媚的笑。 “大家好。” 沈晚音很大方地问好，脸上笑容灿烂。 虽然并不喜欢亲近陌生人，但因为是她的修玥认识的人，所以便又觉得亲近了不少。 更何况这几个人之中还有琉璃霜飞的主人。“好。” 冷千羽温润的笑道，眉宇间也满是和善。 “我和忘书同年，你可以叫我姐姐。” 念梦心底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友善地朝沈晚音伸手。 反倒是小夜，似乎有些不开心，嘟着嘴对南宫修玥道：“忘书哥哥，你怎么娶了别的女人，念梦姐姐在等你，她每年都来好几次，可是你却一次也没来。忘书哥哥是坏人。” 此话一出，大家都有些尴尬。 “小夜。”冷千羽低声喝道。 “小夜，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南宫修玥侧首望着小夜，难得温和地道。 这四年来，他也不是没想过来看他们，只是这四年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没那么多时间。 对于念梦，他也只是不她当成朋友。 也仅仅只是朋友。 而且她的身份也不简单，这一点他当年就看出来了。 “我还等着小夜长大娶我呢？” 念梦捏着小夜的脸，笑着道。 “那好，你等我长大，不要喜欢坏蛋忘书哥哥了。” 小夜一脸正经地保证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不过终究有些两样。 他们聊起了很多当年的事情。 四年前的南宫修玥，四年前的念梦，还有四年前他们在熙凤楼的欢乐时光。 冷千羽静静地听着，却也不插口。 沈晚音却觉得他在怀念的并非那些时光，而是他们都不知道的那些回忆。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让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心心念念地等着呢？ 而且一等竟然是十五年。 把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用来等待，他难道没有一丝后悔吗？ 那以后呢？ 他又还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