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忘了我是什么人 (第2/2页)

是啊，他们不该遇见的，如果没有程欣，如果没有那一份误以为的初恋，没有后来的契约，没有后来的纠缠……

那她和顾以言就只是两个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各自过着各自该过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团乱麻，混乱不堪。

“程诺，你后悔了吗？”

顾以言半是迟疑半是颓然的问道，就好像他所有的希望给都寄托在了这一句话上。

而程诺的回答，也是他们之间仅存的希望。

程诺看着顾以言，嘴唇微张，轻声说道：“是，我后悔了！”

我后悔是程欣先遇见了你，后悔我们以那样不平等的身份在一起，后悔我们之间错过的一切……

我后悔了太多，就是不后

悔爱上你！

可这句话却不能说出口！

顾以言，我爱你，可我们不能在一起！

程诺的话落在顾以言耳中，引得他身体微颤。

顾以言红着眼，死死的瞪着程诺，眼中满是炙热的感情，爱恨交杂。

“好！”顾以言从喉咙逼出一个字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嗓子发干发涩，连带着整个人都像是扔进了火中烤着。

顾以言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程诺，却在她身前一米处停下，压抑痛苦的目光中隐藏着一丝疯狂的炙热，似是要将程诺拆吞入腹。

程诺看着身前神色让人有些发颤的顾以言，不自觉的害怕的向后退了退。

而她的动作在顾以言眼里则是另一层意思。

顾以言的双眼满含酸涩的泪意，他咬破舌尖，陡然传入味蕾的血腥味将他心中将要迸发出来的怒火压了回去。

他想要去触碰程诺的手，也默默的收了回来，两个曾经无比亲近的人如今相隔一步，却好似隔着天堑，难以逾越。

顾以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程诺的话将他所有的希望与希冀全部打落在地，将他们两人的曾经全部否定！

顾以言紧紧攥了

攥拳头，深深的望着程诺，最后所有的话也只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他转过身，大步朝门口走去，没有一丝犹豫，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刚刚站在那里眼中万般眷恋的人不是他一样，洒脱坚定。

可这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假象而已，没有人看到他裹在得体西装内紧绷的身体，以及心口处针扎的疼痛。

程诺沉默着看着顾以言的身影逐渐远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背在身后的手被紧握的指甲扣出一道道血痕，那只废掉的右手也开始泛起了钻心的疼痛。

就在程诺以为顾以言就这么走掉的时候，顾以言停了下来。

“程诺，你说你后悔了，我也后悔了！”

顾以言背对着程诺，自然也看不到程诺听到他的话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后悔，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给你自由！”

程诺被顾以言忽上忽下的话弄的心神真当，还没等她消化完顾以言话中的意思，就看到顾以言转过了身，看着她说道：“也许是我对你太放纵，让你忘了我顾以言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不信我顾以言不松口，还有人能暗度陈仓的把你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