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决策 (第2/2页)

梁夫人去之，原侯未再迎娶正夫人，国君府内以密夫人和羊夫人为尊。如今密夫人失宠且生死不明，羊夫人自是一不二，无人胆敢违抗。

她做主减少抱怨之人餐食，一天两餐改为一天一餐。若是再不知悔改，就两天一餐。

饿肚子滋味实在不好受。

妾夫人们习惯锦衣玉食，哪里遭过这份罪，只是饿了一天就不敢再抱怨，无论送来是什么都老老实实吃下肚。

由羊夫人要照顾原侯，不能时时刻刻将公子鸣带在边，原桃原莺肩负起责任，一同照看公子鸣，时刻不让他离自己视线。

羊皓本想来见羊夫人，被羊琦阻止。

羊琦在中都求学五年，不久前才返回都城。即使如此，他对郅玄也是久闻大名。短短一年时间，这位嫡公子就成长至斯，令人刮目相看，足见其心『性』智慧非常人可比。

知晓羊皓之前决策，羊琦不免摇头。奈何事情已经发生，没悔『药』可吃，唯设法补救，弥补羊皓之前错误，为羊氏今谋求生路。

“父亲，子需要粮食，羊氏当鼎力支持。趁他人未动，尽快派人前往封地调运粮食，能运少就运少。”羊琦和羊皓坐在一辆车，更方便父子俩谈话。

“再者，子年轻，不弱冠，父亲莫要再提继承之事，他人提出也不要附和。如不然，羊氏早晚落得密氏下场。”

羊皓神情微变。

“何至此？”

“父亲不要以为儿子在危言耸听，在中都城五年，儿子亲眼见人王是如何册立继承人，也亲眼见两位人王幼子是如何病亡。”

这里，羊琦压低声音，体微微前倾。

“子雄才大略，聪慧果决，之前入贡犀牛角，人王几次当朝夸奖。如今君重伤昏『迷』，子不马登位也监国，父亲之前作出那般决策，羊氏难被重用。如果不尽量补救，今朝堂未必能羊氏一席之地。更何况，”羊琦继续压低声音，用只两人能听音量，“姑母再受宠，公子鸣也是庶子。一旦君薨，他和别公子并无区别。”

言下之意，羊皓之前想得太好，凭什么认为郅玄一定将公子鸣当成继承人。

以郅玄年纪和威望，不出意外地话，能掌控原国几十年。届时，庶兄弟儿子都能长成，不定都了孙子。更不用庞大原氏宗亲。真要选择继承人，余地相当大，机不在少数。

在郅玄崛起过程中，羊氏未立寸功，甚至在某些事情拖腿。羊皓却想要公子鸣轻松位，哪里这样好事？

“父亲不要以为姑母在国君府内尊贵，一切就能水渠成。需知子年幼时艰难，国君府下未一人援手。真要计较起来，这份尊贵又能维持久？”

羊皓本想驳斥羊琦之言，想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心中却不断翻腾，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停告诉他羊琦得没错。

“父亲，现在还不晚。”见羊皓神情不断变化，羊琦话锋一转，，“前事不可溯，现下就一机，子送粮，越越好！子要在草原建城，羊氏必须最先响应。儿子带人去草原助子扫清障碍，向子证明，我羊氏可为子手中剑，粟氏和范氏能做，羊氏一样可以！”

“那公子鸣……”羊皓仍不想放弃。

“父亲，至少二十年事情，想无益。”羊琦斩钉截铁。他发现羊皓和五年前了很大变化，不能糊涂，却总想着占尽好处。他庆幸自己接姑母信马返回，要是再晚一些，许事都来不及。

“若羊氏得重用，能继续在卿位，假使公子鸣日别出，也必丰厚赏赐，无人胆敢小看。若父亲固执己见，公子鸣连别出机都未必能。”

羊琦十分清楚自己这番话已经僭越，可羊皓执念实在太深，已经始钻牛角尖。他必须得清楚明白，毕竟这不只乎他们父子，更系整家族。

最终，羊皓被羊琦服，趁队伍中途休息去见郅玄，提出愿意提供一批粮食，就按照郅玄之前所，以粮交换草原土地。

郅玄些惊讶。

他没想羊皓是第一行动。不过对方愿意交易粮食，他自然不拒绝，当即写成文书，详细列明粮食数量和交易土地面积。

文书中注明一点，凡土地之野人，羊氏尽可捕。

这样交易，双方都很满意。郅玄得粮食，建城也人帮忙扫清周边。羊氏刷了好感，日也将得实惠。

拿文书，羊皓马派人去封地调粮，速度快话，不出五日，第一批粮食就能运。

没料羊皓动作如此快，粟虎范绪等人也不再拖延，纷纷找郅玄，得他亲手签发文书，各自派人前往封地。不用久，各氏族运粮队伍就抵达，郅玄无需再为粮食发愁。

别氏族不愿运粮，反而对郅玄行为颇微词。

郅玄拿名单，没打算做什么，仅是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这些人太过注眼前利益，从没想过国人和庶人彻底断粮，氏族却粮食可吃，那时发生什么。

“坐在悬崖尚不自知。”

好在大部分氏族还是脑子，不管出什么由，都愿意从封地调粮。

粮食虽然了，问题仍接踵而至。

回都城，郅玄才发现大火破坏『性』严重，远远超过预期。

城内建筑被毁，城外田地也受波及，注定颗粒无收。国人可以从军，庶人无家可归又失去生计，每天发粮不是长久之计，民『乱』隐忧时刻存在。

郅玄左思右想，最终定下决策，铺竹简，提起刀笔，在面刻下四字：以工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