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流离不平全部绑起来带走。 (第2/2页)
可是主公没有打压庶弟,不光袁绍自己,连其他袁氏族人,都是任其发展,不光放任他们展『露』风头,甚至还在不起眼地方帮扶他们。
般『性』,确称得敦厚,就是过于软和了。
如今袁绍态度,怕是又要伤他一遍。
荀彧无声叹了口气,信内容颇多,前应该是别人代笔,只说了些冀州牧对中山郡某些事情处理,只有后那些才是袁绍自己写。
先是解释了他之前忙于战事,未曾注意兄来了中山,又篇大论写了他对当初董卓屠戮满门悲痛,再以道兄还活着惊喜结尾。
乍一看,全篇皆是血泪,仔细一读,字字透着虚伪。
主公那般通透人,怎会看不出信敷衍。
主院一如既往平静祥和,原焕看到荀彧进来,放下竹简笑着坐起来,“文若。”
年头书简非常宝贵,宝贵到能当传家宝代代相传那种宝贵。
纸张不容易制作,锦帛只有皇室贵族用得起,竹简传抄不易,自然每一份都价值不菲,世家大族能垄断朝堂,和寒门子弟没有资源脱不开关系。
安国袁府没有多东西,袁家家底大部分在汝南,少部分在京城,估计董卓抄家时候顺便给顺走全扔郿坞了。
吕布和张辽两个小子是真莽,他说带走一部分,俩人是只给朝廷留一部分,留那一部分还只是粮食,其余金银珠宝和书籍画册,别管有用没用全搬了出来。
书简无价,在能吃得饱肚子情况下,那些书画比粮食更加珍贵。
他看着些“之乎也”也不怎么看得进去,但是在忙忙碌碌属下前还是得有点主公样子,不能过清闲,不然容易让他们里不平衡。
括弧,“他们”仅仅包括郭嘉郭奉孝。
“主公。”荀彧从容前并袖行礼,没有直接将信送过去,而是先说道,“主公,派往寿春骑兵至今未归,可要再派人过去?”
并州大马速度比寻常军马更快,吕奉先麾下士兵骑术精湛,以他们脚程,一来一回正前几天就该回来了。
郭奉孝他们走错了路所以耽误时间,经常来往各州之间送信骑兵却不存在『迷』路可能,而且传信兵马匹壮,路山匪流见到都是躲着走,也不存在被山匪截住可能,如此一来,晚归就值得深思了。
原焕笑意微敛,示意荀彧在旁边坐下,“路情况不,或许遇到别事情耽搁了,再等几天即可。”
如果袁术还是原主记忆中那个袁术,那小子做不出斩杀信使之事,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同父同母亲兄弟,原主在时对个弟弟那么,袁术也不会不认个哥哥。
荀彧抿了抿唇,从袖中拿出那份竹简,“主公,是袁本初送来信。”
说完,看人『色』如常将信接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信是从卢奴官署送来”句话咽了回去。
算了,主公自己能看出来,不用他再多此一举。
原焕打开竹简,略过前那些公式化言辞,看到后哭诉请罪后险些笑出来,如果坐在里是原主那个傻白甜,或许就要被他哭诉给骗过去了。
袁绍啊袁绍,枭雄果然是枭雄,么拉下脸,还真难为他了。
他正要欣赏袁绍封感情真挚信,又匆匆来了个护院,“家主,田庄有两队车马,似乎是争先后堵了,看去要打起来。”
“两队?”原焕眸光微闪,将竹简扔到一边,站起身温声吩咐道,“让奉先带人过去,一个不剩,全部绑回来。”
护院领命下去,倒是荀彧听到话有些诧异,“绑回来?”
原焕侧过身,略有些调皮眨眨眼,“那……捆回来?”
荀彧:……
噗嗤。
*
袁府官道,两个看不出来历“简朴”车队狭路相逢。
车队看去简朴,其内里另有乾坤,袁术掀开车帘,眯着眼睛看向旁边马车,透过竹帘隐隐约约辨认出里人,当即大怒,“婢生子!安敢来此?!”
他来儿是因为大哥给他送了信,他和大哥是亲兄弟,得大哥还活着,肯要立刻来大哥身边问候,袁绍个罪魁祸首怎么有脸过来?
袁绍不说话还不要紧,一开嗓,两边护送士兵瞬间剑拔弩张。
袁绍无表情攥紧拳头,听出那人是谁也没反应,他们兄弟俩关系自小便不和睦,种话听多了,慢慢也就习惯了,“不用管,继续走。”
两个人带人都不多,只有十几个亲信,田庄官道不久前刚修整过,从官道到袁府段路更是铺又宽敞又平整,比官道还要。
如果不是赶秋收,张辽已经带着人将卢奴到府段官道修缮完毕,趁主公现在没有去卢奴官署打算先把路铺,等主公要去再铺就来不及了。
道路官场,两辆马车并排行走其并不是问题,即便他们俩马车都比正常马车大也能走,只是袁绍暂时超了一头,袁术又是个不肯让走人后霸道『性』子,车队立刻就走不动了。
袁公路自小没受过委屈,说起话来怎么戳窝子怎么来,毒让人想拿刀砍了他。
袁绍生母地位低微,又因为模样而被他们父亲袁逢偏爱,如果不是被生父看重,他也不会被特意过继出去。
世家大族规矩多,即便是过继嫡子,和庶子地位相比也是天壤之别。
袁术能接受父亲偏爱兄,却无接受一个庶子排在自己前,从小到大,两个人见就没平过。
袁绍不道有多少次想打烂袁术那张嘴,只是以前不能表现明显,只能强迫自己忍着,如今他为冀州牧,中山在冀州境内,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不远处庄子里住着他们兄,他们以为已经死去兄,他情本就平静不下来,听到袁术说是他害得满门被杀,让他如何能忍?
他承认他大了,不满足于处处被兄压制,但是董卓求和时候,他们两个一同决不予理睬,族人之死他们都有错,没道理全把错推到他身。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错处更多,讨董联盟未散时就打跟个斗鸡眼一样,不光因为侧立新君时意见不和,还有就是憋着口气,觉得只要把对方干趴下,族人之死错处就能全部推到另一人身。
如今狭路相逢,兄就在不远处,又提起近乎禁忌事情,几乎是火浇油,原本就不和两个人直接就炸了。
吕布带人过来时候,两方车队已经都有人挂彩。
骑兵将车队围起来,为首高大武将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两根五六尺鲜艳雉翎极其惹眼将。
正在拼杀两个车队不约而同停下动作,退到各自主公身前以防不测。
吕布拳头捏嘎嘣响,懒得给他们解释情况,大手一挥直接拿人,“看什么看,赶紧,全部绑起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