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防线 (第2/2页)
于是, 他忍不住走了过去, 蹲在楚俏身前。抽出袖中的巾帕,给他擦去脸颊泪痕。
楚俏哭得抽抽搭搭, 细白的面颊和肌肤,被牧尤用手指和巾帕蹭着,揩掉眼泪。摩擦得有一点痛。
他不乐意, 挡开牧尤的手, 委屈巴巴又生分地宣告表示:
“我讨厌你。你不要靠近。”
牧尤停顿了一下, 往常他听到这种话都是掉头就离开的。
但是这一次, 他离奇提升了某方面的觉悟,回答道:“我擦完就走。”
于是,楚俏就任由他一面擦,一面自己继续说着对牧尤的各种不满和委屈。
牧尤耐心听着。
时不时会解释一句:“不是的,我知道不会被人发现,才会在经议堂上那样弄你”
或者:“饭菜是我昨天夜里就送来的,不是故意给冷的你吃。”
总之,楚俏说一样,他就解释一样。絮絮叨叨地就像被老婆关在房门外,只能自己认错的老实丈夫。
——再不逊恶劣的疯犬,看到心肝宝贝一哭,都会夹着尾巴变乖。
骂了牧尤一个时辰。楚俏终于累了。
担惊受怕之后,人总是很容易疲累的。更何况,接着的掉眼泪也是一件体力活。
楚俏还缩在那一大堆稀里哗啦的饭菜中间,身边桌椅翻倒。但是眼睫已经一耷一耷,困得不行,像是要打瞌睡了。
牧尤伸手要抱他:“我带师兄去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