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118章番外：首领宰提线人 (第2/2页)

再配上这副遗传自父母的姣好皮，使得修治少爷成了方，最像老爷的孩子。

“对啦，以后你们聊的东西我也想听一听。”

少爷望着她们，微微地笑了。

乌发朱唇的小少爷，皮肤苍白地像是一具栩栩如生的雏人偶，蓬松而又柔软的黑发勾勒出了他尖尖的脸蛋，上去别提多么惹人怜爱了。

再配上他这一身如旧贵族的和服打扮，倒真是像夫人手心里捧着的娃娃。

“........”

“........”

“不答应吗？”

少爷特地等了一会儿，只听得到沉的喘气声，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可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侍女和洋子对视一眼。

聪明人都道如何决断——

眼夫人的精神状况已经差到这般田地了，眼前经常会出现幻觉，以为自己活二十多年前的少女时期，又易怒脆弱，身边的伺候的下人都苦不堪言。

这样的状况，若是寻常人早就送到精神病院了。

也就是津岛能养着夫人。

而小少爷则不同。

这孩子可以说是聪明到了可怕的地步，比起他那两位只能使钱送到国才能勉强拼出本科学历的兄长，怎么都是小少爷未来会成为津岛的掌权人。

洋子想也不想，便向小少爷表达了忠心。

“来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

未来会舍弃本名的小少爷轻轻拍手，『潮』湿的风中送来了一阵樱花的香气，落到少年发间眉梢，柔软地像是一场幻梦。

“既然如此，就请另一位小姐离津岛吧。”他说。

侍女震惊：“欸？！欸，可是？少爷......”

她的话没说完，便识到了自己的未来。

津岛最小的少爷着侍女眼中的光芒褪去，就好像着濒死之人逐渐收敛的瞳光，可他却不自觉地右手放到了心口处，感觉到了久违的复苏与跳。

好像第一次触『摸』到这种边界。

是他笑了出来。

就像是原野上自由自生长的花，完全不顾旁人诧异与惊恐的目光，年幼的孩子像个魔鬼一样，对他人的生与死、悲与欢抱以了这样天真无邪的笑。

·

庭院里的樱花又了两次，不过这一次父亲却回到津轻了。

他有时会里住，有时不会。

“阿治，你刚刚去哪儿了？”

夫人坐落地的镜前，从西洋口而来的古董银镜照亮了她明艳一如十年前的容貌，岁月好像从来都对美人有着些许优待，让她的美丽永远冻结了一个地方。

朱红撒彩茶花的高级料，大正时期的昂贵造物毫不留情地使用了这件昂贵的大振袖和服之上，就连雪白的桔梗暗纹腰带都是那么精致，依稀可百年前织造时的不易。

这是夫人最喜欢的一件振袖，也是她结婚时所穿的那件振袖。

津岛修治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他转头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出去随走了走。”

“去哪儿了？”

“庭院。”

“胡说，你是不是出去和那些女孩子玩了？！”

“怎么会呢。”津岛修治娴熟地回答母亲的问题，声音温柔而又淡然，就像是他那位极少的父亲一样，他的回答如同情话般深情：“我哪儿也不去，我永远都这里陪着您。”

夫人得到了满的答案，安静下来了。

她继续对着镜子细细描眉，就好像要赴生命中最为盛大的华丽宴会，打扮得如此绚丽多姿，渴望有人能够回来她一眼。

夫人的眼中有无限爱恣生长，如同一群放飞的白鸽。

·

“你道吗？上一次我这样听雨声的时候是十二岁。”

年轻的首领坐那里，手里的口钢笔尖锐如刀锋。

正如那个雨后初歇的傍晚，他那忍无可忍的母亲也拿着这样的一柄短刀，刺向了久未归的父亲，可最后染红的却是自己朱红『色』的振袖嫁衣。

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件事。

他洋子作为安『插』下人之间的棋子，父亲久未归的所有真与假象都切地细碎，一句句教给洋子不经讲给母亲，又刻安排了细小的细节，一步步打碎了母亲自以为是的幻想。

“他们的婚姻不就是那样嘛。”

少爷坐二楼的窗口，初春的晚风从窗口吹了来，吹得他蓬松的黑发飞扬：“她真的很无聊，一直念叨个没完。明明结婚的时候就很清楚的，丈夫不爱她啦，有恋恋不忘的旧情人啦，丈夫有自己的小秘密啦，能够到咒灵啦.....明明这些事二十年前就很清楚了嘛！”

明明都道，却要自欺欺其人。

人心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呢。

他的父母是传统婚姻的产物，父亲并不爱母亲，而母亲却对他一钟情痴恋至今。

但实际上津岛的每一个人都道，父亲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履行身为丈夫那微薄的责任感而已，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契机，这似平静的死水就会打破。

而他，就是那个提供契机的人。

洋子站房间一隅，微微躬身：“夫人已经准备好了毒『药』与匕首，老爷刚刚也回了，您要下去他们吗？”

“不用了。”

津岛修治笑着说：“我已经猜到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