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主张未曾看不见,只是我与高自修主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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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策?欢欣鼓舞?
周围的书生听了, 不由连连可笑,竟是连反驳都不愿多说了。
尚小霜他的表情,皱眉问:“怎么, 你不相信?以为凌凌在撒谎吗?”
就是连一同而来的考生也面『露』疑『惑』,“尚公子说的没错, 不管是免役法是息苗法, 在雍凉,百姓的确毫无抵触。问及之人,皆说是惠民之策。”
“是啊, 是啊!”
这些考生并非双耳不闻窗外事,他虽然不是新法办的, 但是因为读书人, 总比普通百姓多注几分。
“真是愚蠢, 云州百姓若非忍无可忍, 哪个敢说新政不好两个字,不是为了官府政绩,做给朝廷的,『逼』着百姓将苦水往肚里咽。”
“尚家保家卫国, 西陵公英雄人物不假,可也是钟鼎君侯之家,何明白民间疾苦,百姓微末?娇少爷, 你若是往乡野之间一, 问一问, 就知道你自己的话又多可笑了!”
尚瑾凌眨了眨眼睛,对面前义愤填膺的书生感到莫名的好笑,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田间, 乡野?”
那书生傲然而轻视道:“锦衣玉食在身,出门呼奴唤婢,又有姐姐相护,不是娇少爷又是谁?”
尚瑾凌点点头,“原来此,以貌取人。”
“你……难道我说错了吗?”
尚瑾凌笑道:“在雍凉,自去岁四月开始施免役法起,至今年末封印,共有八万七千余名百姓服徭役,分时段而进行,于城墙修补,道路修建,河流扩渠等水利工程,人均三日,总计约二百六一万工时日,雍凉官府收取役钱约四万五千两,按文钱一个工日计算,共支付役民二万六千一百两,除去服役期间的三餐食宿,以及衙役官差补贴,剩约五千两入雍凉银库……秦主事,我说的与你新法办记录的可有出入?”
秦悦摇头,“虽不够详尽,但大体无差。”
而这一段话,让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就是原本都不以为然的华夫子都面『露』惊讶。
书生面面相觑,不由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话不需要尚瑾凌回答,自有一旁的考生说:“这些在春节过,官府就形成告示贴在衙门口了,百姓自可以前往查。”
“不仅在衙门口有,集市口,城门口,人来人往之地都有贴着,旁边有识字的衙役帮忙解释。而且每一次徭役征用范围和人数,以及历时工时日,发放银钱,都有记载,人人皆可知。”
“除此之外,下一次徭役涉及街坊村庄,预计征用人数和时日,若无意外,也提前半月通知,让乡民有所准备。”
“这怎么可能呢?”云州书生听此,震惊极了。
“你不信,也可以去,不过咱蛮荒之地,就怕你不愿屈尊降贵。”第一次来云州考试的书生带着被歧视的气,说话不由带着冲。
尚瑾凌此摆了摆手,他微微踱步,然继续说:“再息苗法,去岁秋末开始施行,刚好卡在年之前,家计困难以至难以过冬的百姓自发前往官府贷银,我记得前来共有千余户?”尚瑾凌了另一名新法办的张志高。
张志高回答:“共记录一千四百二三户,多是真的没钱过冬的穷苦百姓,借贷的也不多,一般都在最低一档五百文,怕来年不上,共借出九百三三两银。”
尚瑾凌点头,“这笔银子不多,不过是雍凉对息苗法的试运行而已,官府提倡量力而行,计息二分利……”
“为什么是二分,不是二分半吗?”忽然有人问道。
只听到秦悦补充:“因为另外半分由宁王殿下自己贴息,为了让百姓更好的过冬过年,减轻负担。殿下告诫百姓,莫要再找民间高利,有事官府来抗,尽力帮助!”
“原来此啊!”一位雍凉的书生恍然道,“怪不得我在想明明出的官文写的是两分半的利息,怎么街坊邻居拿过来给我的息苗条约中写的是二分利。”接着他对着雍凉的方抬了抬手,“宁王殿下真是用心良苦,对我等穷苦百姓爱有加!”
“宁王殿下恩德,我无以为报。”
“不过一年,咱雍凉的日子跟以往都大不一样了。”
一顿马屁,让正在街上溜达的刘珂接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不太高兴道:“不知哪个混蛋又在背地里骂爷了。”
尚瑾凌着怔然的云州书生,最先喊他娇少爷的一位,温和地笑道:“我身体的确不好,做不来这些又苦又累又琐碎的事情。不过在雍凉自有专门的新法办,以及上下官吏,他上山下乡,前往民间,一一丈量土地,统计每一乡,每一坊的户数和户级。他驻守集市,以一颗为民的公益之心将新政新法条条例例告诉每一位百姓,让他明白新政并非只是朝廷为了敛财,不顾他死活的毒策。而是真正为了这群苦难深重的黎民,让他千百年来繁重的徭役中解脱出来!息苗法这本该是朝廷给穷苦人家,走投无路,颗粒无收之时的一线希望,并非是将他推地狱深渊的魔爪!”
尚瑾凌的音不缓不急,音量也不高,有一自信的力量吸引着旁人倾听,“世上无完法,端何人施为,何施为,若一概而论,非黑即白,那么世上再无好策,诸位扪心自问,第一眼到新政的时候,究竟是欢喜期待是厌恶抵制呢?”
这一问,是将人都问倒了,人的第一印象最为深刻。
作为科举的读书人,他对新法上的条例自然不不懂,只是那时候的肯和期待在官府一次又一次地阳奉阴违之中失望透顶。
沈书生对华夫子叹道:“虽然雍凉地处边陲,不过尚公子所言千真万确,若华夫子以及诸位兄台不信,尽可以问一问往来雍凉的商贾,他亲眼所总是能信几分吧。”
尚瑾凌说完这些便拱手行礼,也对之前轻视他,口中相讥的书生报之以笑容,然转身离去,而雍凉的考生在怔怔之跟随离开。
“等等。”华夫子忽然喊道,“尚公子。”
尚瑾凌站住脚步,回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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