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他总觉得闻越很复杂。 (第2/2页)

不挫败是假的，直到酒落幕散场时，舒夜阑慢慢地走出场，迎面冷风吹，仍觉得烦躁不已。

“郁总……？”就在这时，旁边的侧门忽然开了，郁温雅独自走了出来，舒夜阑下意识地朝那边走了几步，就这样站在了的面前。

郁温雅见到他，还觉得有些诧异。

对舒夜阑的印象非常深刻，不单单是为他现在接管着闻家的所有业务，还为刚刚在酒的迂回和挑战，令不由得对这个闻越的外甥产生了新的认知。

但是显然，舒夜阑的情绪并不是好，打过招呼片刻后，他才低低地接着道：“不愧是郁总，您真的厉害。”

明明他是有备而来，也做好了可能被郁温雅碾压的准备，但是那种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完全支撑起眼前的局面、甚至直在吃力追赶着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强烈，令他心底的某股子意气烧得愈发旺盛。

郁温雅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激起了他的热血。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点，郁温雅看他半晌，凌厉的眉梢反倒是挑了起来，安慰道：“你不用觉得过挫败，你已经非常不错了。”

的是实话。

今天晚舒夜阑到处赶场子的样子的确狼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做的不好，只是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自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地狱难度而已。

那可不单单只是应酬和资源那么简单，背后隐藏着的是孔缉远的精心谋划，是闻越的抽丝剥茧，还有郁温雅自暗中密织的坚实支援，甚至整个产业倾覆时猛烈袭来的压力……

新挥动翅膀的雏鹰，迫不及待地想要翱翔天空，那就必定得接受狂风与暴雨的洗礼。而他此时面对的对手实在是过强大，他能够扛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错了，甚至比当年自去面对那些艰难处境时的状态还要强。

这个角度来，郁温雅是真心希望他能够继续抗住，然后爬得更高的。

是思索片刻，郁温雅还是放缓了声音，道：“闻家的势力的确庞大，要撑下来非常不容易，你不用急，徐徐图之。”

舒夜阑登时愣在原地。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这句话里面深意，郁温雅就已经跟他告了车，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想到自即将面对的庞大压力，甚至还有可能是舅舅不知原的离去，时之间变得格外茫然。

此时此刻，二楼的阳台。

孔缉远去找到闻越的时候，发现他静静地站在栏杆边，正看着侧门的方向。这个人不话的时候，就好似与夜『色』融为体，莫名地便显『露』出点寂寥的味道。

是孔缉远顿住脚步，也没叫他，片刻后直到他侧头望向自，这才不由得勾起唇角，道：“今天晚还挺顺利的。”

闻越并没有参加酒，孔缉远便简明扼要地跟他了下现场的情况。

完后，他想了想，做出和刚刚郁温雅如出辙的评价，道：“而且你的外甥做得也挺好的，这段时间甩了那么的烂摊子出去，他竟都还能路跟着收拾过来。”

闻越也是这样想的。

他实对舒夜阑的态度，直就跟对待闻嘉采样，对方想要什么，那自就什么，只要他能够要得起。所把眼前这件事全盘交他也并非只是自随意之举，是考验，也是锻炼，如今看来他即便不算翻盘，但也表现得超乎他的预期。

最重要的是，他终有了决心。

“那就好。”眼见着楼下的身影终慢慢离开，闻越的睫羽垂落，眼底是片不出的沉寂，直至半晌，“这样等我走了，他自也算是能够支撑起来。”

孔缉远不由得掀起眼睫。

他总觉得闻越这个人复杂。

在他所了解到的那些情节里面，闻越实是被称作“卡里古拉”的存在，那个传中罗马的暴君：血腥、残忍，神经质且疯狂……而看看他之前的表现，好像也的确如此，人人惧怕，宛如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下面，无时无刻都恨不得他能去死！

可孔缉远越是跟他相处，便越觉在这层暴戾的外表下面，还藏着重重的、他的情绪，那种情绪并不锋利，反倒是平静且温和，倘若真的能够触碰，那必定像是握住他掌心的感觉似的，干燥且温热。

而就这样的人，到底面临什么样的结局呢？

孔缉远能够笃定自是离开这个世界的，可是他到底是再次读档，此恢复正常生活，还是直接消失？谁也不知道。

他好似也完全没有所谓。

既然宁死也要搏得自由，那么选择这条路开始，本身是场豪赌。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并肩而行，走到楼下时，夜风凉凉地拂面而来，孔缉远这才侧头问道：“怎么样，你那边应该也还顺利吧？”

他觉得应该没有不顺利的机。

闻越做事向来稳妥，更这种几乎已经是看得到结局的东西。孔缉远今天整晚都没有看到恒野老总的出现，实大抵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果不然，闻越侧过头来注视着他。

他起初什么都没有，片刻过后，忽的微微勾唇，笑意散漫，近乎心惊。

当天晚的这场酒，在喧嚣与热闹过后，大家讨论得最为激烈的，就是昨天晚郁温雅和孔缉远的明争暗斗到底结果如何。所有人都知道郁温雅最近正处在风口浪尖，在这么天的沉寂后，到底不带来令人震撼的结果？

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的消息还没传出来，恒野集团就已经炸了。

原本如日中天的恒野集团，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持续爆雷，如此庞大的资产和迅速地扩张就仿佛膨胀到了极限的巨大泡泡，轻轻戳……

骤然间，整个集团分崩离析，颓势竟是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