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 (第2/2页)
陆骁迷惑地看他,怎么没听懂?施太师说得什么意思?
施知鸢也疑惑地看他,父亲怎么说话怪怪的?
“你什么时候见到鸢儿的?”施太师板着脸,面朝前方,走的端正威严,像审讯学子的严师。
陆骁更迷惑了,刚刚啊?这是什么问题?
“说来!我还没有机会感谢你前阵子帮我搬箱子呢!”施知鸢赶紧抢答,眼睛乞求地望向陆骁。
陆骁:……。
“每次去陆府都只能匆匆瞥见你走过或者是练武,也就那么一次碰面,哎,再后来也没机会见到,实在是拖这声谢许久了。”
施知鸢颇遗憾地说,在施太师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合十手掌,疯狂拜了拜陆骁。
陆骁哑然,“呃,没事,小事而已。”
施太师冷笑一声,这俩人还在这装,装便装吧,我也不想认这女婿,捅开了……镇国大将军的侄子也不好敲打。
文思使非常恰到好处地一挥手,“前面就是资料库了,都是非一级资料,可以供几位查询。”
“嗯。”施太师闷嗯一声,顺着他走,不再旁敲侧击。
施知鸢松口气,感激地冲陆骁轻点下头。
陆骁迷惑不已地也点下头,算是回礼。
施项云拿着本,提着毛笔,默然地看着他俩。
怎么都觉得不安,施知鸢挠挠头,尴尬地东张西望,一下子看到个人,震惊得张开嘴。
阿珲?!
阿珲也瞧见她。
他本是出去采买物资,此刻一身便装,左手拎着七七八八的油纸包,夹着成卷的宣纸,右手拎坛酒还有文房四宝。
迈着左脚,走路的姿势,但是却定在那,一动不动,活像个雕塑。
对着施知鸢的眼,全是惊恐。
阿珲: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施知鸢匪夷所思地盯着他,又看看四周,随处可见的士兵和军帐,确是军营无疑。
更震惊,为什么阿珲会在这?!
施太师见施知鸢不走了,回身看她,“鸢儿?”
施知鸢还没回过神,机械地扭过来头,“父亲……”
施太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你在看什么?”
施知鸢心噗通噗通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合合得哆嗦起来,再转头看阿珲,又哪里有阿珲身影。
“看错了……。”施知鸢讪讪道,脸色煞白煞白的,可又怕父亲察觉,一扯嘴角,“相似的人真多。”
阿珲双手举着东西,腿脚跑得飞速,快得都不见腿,只见上半身嗖地穿梭在军营里,王爷!!
商安歌正在屋里踱步,“为什么太师来查营,毫无消息到我这?!”
阿壮也头痛得紧,忧虑万分,“怕是在宫里的眼线被拔除了。”
商安歌手指压住太阳穴,头痛欲裂,只会是这个可能。
“那现在怎么办?”阿壮也慌乱极了,现在、未来都是问题。
商安歌焦愁地捂住脸,“好在不曾看见我们,我找个由头不见他们就好。”
“王爷!施小娘子来了!”阿珲飞速闪进屋里,“她还看见我了!”
“什么!”商安歌惊愕地转身看他。
施知鸢后续的参观,脑袋里都是木的。阿珲在这,那美人是不是也在这?
他为什么会在军营内进出无阻?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浮现出两只颇像的手。
一只手在掷棒,一只手在夹糕点。
一样的修长雅致,根骨分明。
施知鸢眉头紧锁,心揪着阴沉,全是不安地抵触。
文思使笑着领路,“前面便是安王爷的军帐。”
施知鸢看着那屋,像那里住着嗜血猛兽,恐惧不安。
一步,一步。
不会的,施知鸢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这真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
脚下的步子格外的沉,格外的慢。
唰,一个粗壮的胳膊横下来,阻挡住施知鸢的步伐,“将军账内,未有军职的女子不得入内。”
施太师道,“我们只是来请教军事。”
“两位进去都有违军纪,若是军务泄露,这罪责是由太师背?还是王爷背?”守门兵不卑不亢地冷面道。
施太师眉一皱,官威立起。
守门兵依旧站得笔直,丝毫不惧。
“若是求知,何时何地都可。为什么非来军营?”守门兵直言直语,毫不遮掩,“心知肚明,各退一步,可王爷的账非军职女子不得入内,还望给予尊重。”
守门兵冲施知鸢一抱拳,“乡君想去哪,可由人领。”
瞬息间施知鸢看见商安歌的身影在过道处一晃而过,又被帐篷遮住行踪。
他果然在这,她当即道,“那我就不进去了。”
怕反应太奇怪,她又有礼地跟父亲笑着解释,“我进不进去都一样。再说能看看别处,也是能了解真正的军营的。”
施太师叹口气,“也罢,那就这样吧。”
这时,账內传来安王爷哑着嗓子的一句,“太师,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