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粉色兔子我跟美兰要结婚了,你有问 (第2/2页)
陈美兰找的男人居就是阎肇?
她一农村女人,没学历,没文化,也没谈吐,『性』格还那么凶。
阎肇眼睛没瞎吧,居要跟她结婚?
阎西山一时之间有点闹不明白了。
就好像他一直闹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喝醉了酒,里烦躁踹了招娣两脚,陈美兰就要跟他离婚一样,屁大一点情,至于吗?
不过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他和陈美兰离了婚,他家的老宅要归阎肇啦?
去他妈的吧,他曾经是地主狗崽子,阎肇家三代赤贫根红苗正,从小阎西山就被阎肇几兄弟压着。
现在他想住他的房子,睡他的老婆他的孩子,他想都别想。
但即里在腾腾冒火,阎肇是过老山前线的团级干部,不是个普通的臭农民工。
胡小华扛着铁锨还想,阎西山回头瞪了一眼:“还不赶紧滚去卸煤?”
“姐夫,那男人……”
“你他妈我滚,那是我兄弟。”阎西山高声说。
回头就是一张笑脸,而且还伸手让了一支烟,阎西山指着那帮正在零零散散往煤厂走的工人说:“我也不过顺路,来卸煤的时候走一走,阎肇,好久不见!”
“家里坐?”阎肇并不接烟,开了家门。
成他的家了。
阎西山记得恍惚听说过,阎肇转业后应该要进安局,掏了支烟出来,笑着问:“听说你转业了,在哪个单位?”
小穷安一个,阎西山在安局有的是关系,倒也不怕他。
“津东分局,主管缉察。”阎肇并不接烟。
阎西山膝盖立刻软了一软,缉察大队,管路厂矿,所有的分辖派出所,正是他的紧箍咒。
虽说哪怕市安局,阎西山也有的是人罩着,但阎肇家伙跟别的安不一样,从小到大就是个刺儿头。
“你们先忙,改天咱们兄弟再一起坐。”他说着,一挥手,示自己的人赶紧撤。
胡小华还没明白过来,喊说:“姐夫,儿还没商量完呢。”
“喊谁姐夫呢,谁是你姐夫,滚!”阎西山所有的气,全撒在胡小华身了。
房子当得要,但刚才只是小小闹,直到会儿,阎西山才要房子正当件大儿了。
深吸一口,烟蒂扔在地再踩一脚,房子,他非要回来不。
目送一帮人出了村子,阎肇仍回去干活儿了,几个孩子也回了家,噘着小嘴巴,顿饭,几个孩子一下都吃不开了。
村里一帮『妇』女,以『毛』嫂子为首,倒不担阎肇跟阎西山会不会半起来,但担黑脸的阎肇见了那么猖狂的阎西山,会不会里有想法,跟陈美兰吵架斗气,不要她了。
所以借着买小青菜的由头,要来问问她。
由『毛』嫂子领头,几个『妇』女就进院子来了。
一进院子,呵,虽她们不懂得什么叫个蓬蔽生辉,但是美兰家干净的一尘不染,所有的窗子都闪着亮光,一院子水泥,平的像镜子一样,而且院子里没有一根杂草。
跟前几天那灰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个院子干净漂亮的,让所有女人都自惭形秽。
『毛』嫂子率先掏了一『毛』钱,拿了小青菜,悄声问美兰:“美兰,阎肇有啥想法不?”
陈美兰笑了笑:“嫂子你放吧,我看他好着呢。”
虽陈美兰不道阎肇的实想法,但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
阎肇的父亲在首都,是个大军官,按理来说他应该转业到首都的。
但辈子她听别人提过,说津东路个地儿邪门,谁当领导都或者落马,或者栽跟斗。
阎肇是唯一在儿,干的最久的领导。
津东路分局离盐关村只有两站路,而她在盐关村有一个院子,他之所以跟她结婚,也不过是瞌睡遇着了枕头而已。
既他想在儿安家,他就肯定会自己想办法对付阎西山的。
所以她并不『操』个。
门口簇拥了一帮『妇』女,一个个都是笑嘻嘻的,大多是头一回见阎肇,因为他在厕所嘛,就全往厕所张望着。
正好阎肇拿着扫从厕所出来,扫还挂着一只塑料袋,塑料袋里隐隐绰绰,是条红『色』的内裤。
那内裤,看样子他是想丢掉?
“哎哎,那东西不能动,快放回去。”陈美兰赶忙追了过去,抢过了内裤。
那是胡小眉的内裤。
陈美兰留着,还有别的用呢,不能让阎肇丢了。
“哟,那是美兰的内裤吧,阎肇人以啊,美兰的内裤他都愿收拾。”『妇』女群,也不是谁惊呼了一声。
不,一帮子女同志直接看呆了。
愿女人收拾内裤的男人,阎肇虽说比不阎西山有钱,但胜在体贴啊,下大家以放的走了,他对美兰,实!
……
要说叫妈吧,不合适,叫后妈更不合适,小旺今天最开了,因为他所有的小青菜,一销而空,整整卖了一块五。
“陈阿姨,我的菜卖完啦。”挥舞着手里的『毛』票,孩子说。
陈美兰接过钱,看小家伙咬着唇望着自己,从1.5元里数了5『毛』钱出来递他:“谢谢你帮我卖菜,些算你的了,好不好?”
小旺犹豫了会儿,确定陈美兰不是在开玩笑,一抓过五『毛』钱,拉着俩小的转身跑了。
不一会儿,三个孩子又回来了,并肩坐在自家墙跟底下,小狼和招娣一人拿着一块泡泡糖,但阎小旺手里没有泡泡糖,他小翼翼,剩下的四『毛』钱放到了自己崭的钱里头,一『毛』一『毛』,正在满的数着自己的家底儿。
三十多块,是个小富翁。
而且不止爱财,他还是个小葛朗台。
看小狼的嘴角溢了些白『色』的糖沫子,居伸出手指轻轻抿到了嘴里,后满足的叹了一声,弟弟吃糖,他吃弟弟点口水就过瘾了。
辈子的招娣也爱攒钱,只为能够早早脱离家庭,当,也很小就离开了家,所以陈美兰虽说不想,但越看小旺,就越觉得他挺怜。
也不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攒够离家出走的钱。
她正想着呢,突耳边响起阎肇的声音:“西山明天肯定还要来,不过你不用担,我来跟他谈。”
陈美兰说,我不就是看准了你愿对付阎西山,才愿跟你结的婚。
辈子的陈美兰,实对两个男人好过,那两个男人也都很有钱,惜于她来说,钱重要,男人愿在家里干点活儿,更重要。
该说的感谢还是要说出来。
所以她由衷的说:“阎肇,谢谢你。”
个男人很奇怪的,脸是古铜『色』的,但是耳朵后面,阳光晒不到的地方却特别白皙,白的粉嫩。
就在陈美兰脱口而出谢谢的那一刻,她亲眼看到阎肇的耳根红了。
那抹红迅速的蔓延到了身,背儿没罩住的,白皙的肌肤也泛了粉『色』。
陈美兰脑海闪过一念:刚出生的兔子不就是个颜『色』?
那他身,是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变成了粉『色』。
所以是一只庞大的粉『色』兔子?
虽忍着不敢笑,但是陈美兰的特别想笑。
“放吧,一句话的情。”依旧面无表情的阎肇说完,转身进厕所了。
陈美兰再也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
要说阎肇能对付阎西山,个陈美兰信,毕竟民再富也怕官,暴发户再横也怕安。
但要说只是一句话的儿,那就是吹牛批了。
阎西山是个笑面虎,面笑嘻嘻,一肚子的鬼主,别看他今儿缩头乌龟似的跑了,明天肯定还有新办法。
就看他阎肇到时候怎么处理吧,反正回够他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