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亡国第二十八天这不算骗 (第2/2页)
这世间有善意,却有会拼『性』命也要保护一个无足轻重之的善。
楚承稷对她好,她总得知道他想从自己这儿换走的是什么。
感情?秦筝还自恋到那程度。
以楚承稷的谋略,显然也不是会拘泥于儿女情的。
这世间有白吃的午餐,她早习惯了一切等价交换。
楚承稷救过她,她他重伤时也衣不解带地照顾过他。
他要复国,往只会站得越来越,自己如果只有子妃这一个身份,她跟他永远不可能对等,因为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要靠他赋予。
只有她足够强大了,不管结果好坏,才都能从容应对。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言,只能一边苟,一边猥.琐发育。
*
秦筝炒臊子时,卢婶子打了热水去让楚承稷洗漱,回来时看秦筝的神『色』有些怪怪的:“你昨晚跟你相公动手了?”
秦筝一时间反应过来:“啊?”
卢婶子指了指自己眼角:“瞧着你相公这里都青了一块。”
秦筝:“……是睡着给他碰伤的。”
这是。
但卢婶子明显不信,还语重心地道:“夫妻之间小吵小闹正常,可万不能动手,动手容易伤了情分。男力气天生比女大些,也是他让着你罢了,不然吃亏的可是你。”
秦筝:“……”
还是百口莫辩。
她连说知道了,臊子面出锅,卢婶子却还是催着她亲自给楚承稷端一碗过去,满眼都是“知道你一大早起来做饭是为了给你相公赔罪,你不用再掩饰”的神『色』。
不想再被老家一直念叨,秦筝端着一大海碗臊子面进屋去:“相公,用饭了。”
他方才应该是才写过东西,搁砚台的『毛』笔沾了墨,粗糙的纸被整齐地裁掉了一个边,正是信筒的宽度。
秦筝把面碗放到桌,嘱咐他:“趁热吃。”
刚起床那会儿屋子里光线还暗着,她瞧着他眼角那里似一小块灰青『色』,光线足了,看清了是淡青『色』。
如果他是小麦『色』肤『色』,这点青只怕压根看不出来,偏偏他肤『色』偏冷白,眼角就显得就格外扎眼。
楚承稷将纸笔收捡到了别处,见她只端了一碗过来,问了句:“你呢?”
秦筝抬脚往外走:“厨房,去端。”
她出时看了一眼檐下的笼子,里边的鸽子果然已经不见了。
秦筝端着自己的面碗进屋时,楚承稷坐桌边还动筷,第她坐下了,他才拿起筷子。
秦筝看他吃了一口,问:“好吃吗?”
厨房里材料有限,她用半肥半瘦的肉丁和鸡蛋碎炒的臊子,陈醋味酸,热油浇过的茱萸碎辛辣,看着洪亮亮一碗,吃进嘴里却是酸辣胃,挑起的的面也沾了不少细小的肉末,味浓醇香。
楚承稷不是重口腹之欲的,吃了一箸,听她问,也轻点了下头:“面香汤醇。”
秦筝笑眯眯道:“相公喜欢的,那明早还做给相公吃。”
楚承稷看她一眼,道:“不必,你晨间多睡会儿。”
秦筝低头扒面避了他的视线。
看吧,这个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不让觉得他好。
当时会沉溺他的温柔里,但一想,就总觉得他的这份好毫无来由。
秦筝再深想,说起自己原本就打算同他坦白的:“相公,其实有件,骗了你。”
楚承稷嗓音很平静:“哦?哪件?”
秦筝抿了抿唇道:“那次你给看的图,是画的。”
楚承稷似乎并无意外:“说过,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同说不迟,这不算骗。”
哪怕秦筝自诩认知很清楚,骤然听到他这么一句,心跳却还是漏了一拍,她从面碗里抬起头来:“相公就什么想问的?”
楚承稷把碗里的臊子夹给她一些:“你若还想好怎么告诉,问了……”
他看着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过也是编个像样些谎来搪塞,还是等你觉得是时候了再说吧。”
秦筝微怔。
***
用过饭老大夫来帮他换『药』,秦筝去厨房收拾碗筷。
等她再回房间时,老大夫已经给楚承稷换好了『药』,内服的『药』也是好几包放桌,“伤势恢复得不错,再好生休养一段时日。”
老大夫看到秦筝进屋来了,对着她招手:“女娃子过来,给你把个脉。”
秦筝一脸『迷』『惑』,她把什么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