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绿江又重了！ (第2/2页)

宁嘉吓了一跳，拍着胸口：“你不要故意吓人好不好？！”

韩霖觉得好笑：“你不做亏事，怕什么？”

宁嘉：“人吓人，吓死人，你懂不懂？！”

韩霖笑着点点头：“行吧。”

宁嘉问他：“韩霖，我问你件事儿。”

他都要走了，停下脚步，头：“什么事？”

“康成和长江前是不是有合作？”

“现在也有啊。”

“啊？”

韩霖嫌她说话墨迹，道：“你有什么就直接问吧。”

他都这样说了，宁嘉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觉得莫老师最近情绪好差，我问她，她不答我。我想着要是康成和长江有合作话，你跟她应该也有些交情吧。就想问问你，最近她有没有什么事情？”

韩霖『色』不明，半晌没说话。

宁嘉有些忐忑看着他：“……你倒是说句话呀。”他不说，她就越是慌『乱』。

韩霖不答反问：“你跟莫维清关系很好吗？这么关她？”

宁嘉觉得他这问题问莫其妙：“她是我老师啊。我刚入行那时候，都是她带我。她有事情，我当然要关一下了。难道你老师出事，你不着急吗？”

韩霖被问住了。

凡事都讲究一个亲疏远近。要是年少时恩师或者确实对他有大恩情，他会记得。但是，大多数老师，他早就不记得了，何况是步入社会后。

一旦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尔虞我诈，刀光剑影，说义上老师了，亲兄弟都要翻脸。

像她这样，把一个入行时带过她老师看这么，实在是少数。

大多数人只是表面上表现得恭敬，实际上还是无利不早。

韩霖觉得她挺傻。

可能是从小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没经历过什么挫折，觉得所有人都是温暖善良。

也习惯『性』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助人，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韩霖……”他沉默让宁嘉有些害怕，声音也软了下来，再没了平日张牙舞爪模样。

韩霖『色』如常笑了笑：“这个事儿，你应该问你们律所人啊。”

“？”

“康成和现在君江只是合作关系，你们律所内部那些矛盾和争端，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他虽这样说，但还是给她指了条明路：“一山不容二虎。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宁嘉明白了。

她指甲陷入了掌。

还是沈霁。

也对，一般人也奈何不了莫维清。

只是，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宁嘉实在不想把现在他和记忆那个光风霁月青年联系来。

或者，是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他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那样。

尽管这是段无疾而终暗恋，宁嘉也实在不想承认曾经自己瞎了。一时之间，情非常复杂。

不过，她也没有再叨扰他：“你去公司吧，我一个人想想。”

韩霖欲言止：“有事话，打电话给我。”

“嗯。”她情绪低落，垂着头应了声。

韩霖出了门。

上午公司没什么事情，他开完例会就了办公室。

快9点时候，内线响。

韩霖接来，秘书在那头汇报：“韩总，宋总来了，要让她上来吗？”

“请她去会客室，我一会儿过去。”

“好。”贺玲恭敬应声，将电话挂了。

韩霖戴上镜，将手边文件一一过目、批阅，这才搁下了笔。

抬头，墙上指针已经到了9点45分，他这才身，捏了下领带，转身出了办公室。

“久了。”他叩门走进会议室。

“您是贵人事忙。”宋书萱笑了笑，身跟他颔首，这才坐下，“之前谈过条件，韩总觉得怎么样？”

韩霖叠腿，手在膝盖上略拂了一下，笑道：“我不是很急。说实话，有更好条件。”

宋书萱一梗，但看着对面人那和煦平静笑容，不好发作，只觉得一颗都被攥紧紧。

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哪不知道他意思？

这是她任职来第一个接手大项目，要是谈不下来，她在董事会那儿不止要吃挂落儿，还有可能保不住这职位。

毕竟，公司内部派系纷争复杂，反对她上位也一大把。

韩霖就是吃准了这点，知道这是她软肋，价格一压再压。价格就算了，他真正目是市场份额占比。

这一点，她实在很难让步。

这几天，他连她电话都不怎么接，都是他那个秘书在跟她对接。

这分明就是缓兵之计，就是想把她『逼』到绝境。

这个人，一点儿交情都不讲，料定了她会就范。

“那韩总想要什么样条件？我们可再谈。不过你也知道，我已经尽可能让步了。”宋书萱忍耐道。

韩霖『色』如常，似乎看不到她难看脸『色』。秘书适时递来合同，他伸手接过，欠身放到了她面前。

宋书萱接过来，径直打开。

虽然已经做好准备，在看到这份“马关条约”时候，她还是气得差点当场发作，不由冷笑：“韩总，咱们也是这么多年交情了，没必要这样吧？”

韩霖只是笑笑，身离座：“这就是我条件。你能接受，那就合作，接受不了，那就找吧。”

走出会议室，宋书萱面沉如水。

随行小秘书在外面见了她，忙上来帮她提包，看了她脸『色』，小翼翼道：“宋总，怎么了？合约没谈成吗？”

宋书萱连连冷笑，几乎是咬着牙：“你记住了，长得越好看男人就越他妈不是东西！”

她恨恨说完，愤怒之余，有种说不出不甘。

可是韩霖对宁嘉很好。

怪只怪，她不是他面在乎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