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九十八章:如何表白呢? (第2/2页)
随后他贼兮兮地一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你府里的五个侍妾呢?”
说完还朝满院子撒了撒眼,就没见到一个侍女。
祝耽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别看了,五个侍妾是本王随口编的。”
陈士杰作惋惜状,叹气摇头说:“哦,那就是也没见过猪跑,那总见过猪涨价吧?你那个贴身侍女叫什么清池的,一见你眼神里都冒火苗……”
“只是侍女而已。”
陈士杰像是听到什么旷世奇闻,他站起身来喊道:“你、你不会还是……天啊,你都多大了!”
祝耽紧张地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想死了,喊这么大声!”
史进在身后含笑点头,一脸老怀甚慰的表情。
待他们二人都坐下来,史进更加殷勤地斟酒倒茶。
“听陈大人这意思,想必是阅人无数了?”
陈士杰翘着二郎腿,掸了掸衣裳:“那是……本大人府上莺燕成群……”
“好了,说正事。”
陈士杰愈加得意:“正事就是你需找个机会告诉郡主,说你喜欢她,想娶她。”
“……”
“怎么?开不了口?”
“本王尽量就是……可若是她不答应呢?”
“不能吧?天下还有不喜欢你武召王的女人?就算有,你多付出些真心,也便行了。”
祝耽皱着眉,在考校这句话的真实性。
总觉得这事没他说得那么简单,譬如真情,不一定付出了真心就能换来的。
他自觉也对那小丫头付出了真心,她还不是见了自己跟仇人似的?
“呃……你是不是怕郡主不喜欢你?”
一听这话,祝耽顿时提不起精神。
“本王总觉得她好像还没开窍似的,是不是年岁太小了呢?”
“屁话,郡主就跟人精似的,啥事不懂?”
祝耽更加沮丧,既然懂男女之事,那就是不喜欢呗。
陈士杰颇神秘地说:“有句俗话说得好,宁撩十个不,不撩一个咋。”
“啥意思?”
“意思就是说,宁可追求一直对你说不的,也别浪费时间追求对你说咋的。前者要么是含羞带怯,要么是欲擒故纵,后者是根本还不通情爱之事,说了也白说……”
“你是说让我先试探试探?”
陈士杰咽下一口茶:“对喽。”
祝耽点点头,若是要表明心迹,必得先将王毓秀的事情做个了断,还有今天贵客隆纵火的事,也要尽快解决。
柴房里还关着个秦清池,这事必得让她先交代了。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主持皇后娘娘千岁,本王就不留你了。”
祝耽边说边让史进前来收拾杯盘狼藉。
陈士杰也知道是时候回去睡觉了,临走时还是指着他骂了一句:“我就说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一句也没说错。”
说完摇摇晃晃甩着袖子走了。
祝耽目送他出了府,转头对史进说:“拿上本王的九节鞭,跟我到柴房来。”
史进刚想开口,猛然想起之前被他骂问得多做得少,赶紧就跑去拿鞭了。
柴房内暗黑一片,史进提了两盏灯笼进去,才勉强看清屋内的情形。
秦清池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神色落寞,跟平日里那个放意肆志、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见祝耽进来,缓缓起身见礼。
祝耽眯眼看着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鞭子,隐忍怒气问道:“跟本王说清楚,为何要害郡主和叶公子?”
秦清池未语先泪:“殿下怎知是我?”
“你每到夏日身上便用些浓烈的香,乃至整个贵客隆的走廊内都是香味,本王虽然不辨香料,但是这味道如此熟悉,定是你人在会场。”
秦清池抹去泪水,语气带着怨怼:“我没有想害叶公子,可是他跟那个贱人一直在一起,算他倒霉好了。”
祝耽大吼:“本王问你为何要谋害郡主?”
“因为她跟皇后娘娘害死了我的姐姐。”
祝耽一扬鞭子,狠狠抽了秦清池一鞭。
“上次之后,本王便警告过你,秦清菱妄图构陷皇后,她获死罪乃是咎由自取,你不分青红皂白屡屡针对郡主,如今又生出杀人之心,本王断不能留你。”
“那殿下就杀了我,替郡主报仇吧。”
祝耽冷笑一声:“只凭你一人恐怕不能策划地如此周全,告诉本王,你的同伙是谁?”
秦清池怏怏不服:“没有同伙,都是我自己策划的。”
“好,那你是从何处购买的煤油火石,又是找的什么人偷偷布置在贵客隆的?”
“煤油火石是在状元街刘记杂货买的,布置也是我自己去的。”
祝耽含恨点头:“很好,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今晚圣驾就在贵客隆。”
秦清池猛地抬头:“皇上……也在……”
“你可以不供出同伙,那就一己承担,刺杀皇上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本王怕你担待不起。”
“我没有想刺杀皇上,没有!我不知道皇上也在!”
秦清池跪走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哭诉。
祝耽拔出脚:“明日见了皇兄你自己辩白吧!”
秦清池哭喊道:“是王小姐,上几日她派婢女灵儿在门口假装跟我偶遇,便与我一同商议此事,我出去买了煤油与火石交给灵儿,其他的事都由王小姐安排。”
“那你今晚为何又出现在贵客隆?”
“是王小姐给我弄来的帖子,我女扮男装混了进去。因为不确定郡主会在哪个房间逗留,所以每个房间的柜子底下都放了引火的东西,王小姐不便下手怕引人注意,就让我来盯着郡主,后来我发现郡主跟叶公子进了三楼的一个内间,便在外边将门锁上。”
祝耽踱了两步:“还是说不通,王毓秀怎会知道你与郡主素有仇怨并想和你结盟呢?”
秦清池垂着头,闭口不答。
史进见祝耽又要动怒,赶紧蹲到秦清池身边:“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以为你守口如瓶就可以了吗?未必那个叫灵儿的侍女不会出卖你。”
秦清池含泪摇头:“不能……我真的不能说……不能说……”
祝耽转身走出柴房:“明日带你去面圣。”
史进叹气:“清池,这又是何苦呢?”
秦清池跪伏在地上,泪流不止,嘴里喃喃说着:“真的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