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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放过周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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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了。

杨上臣把手机丢进旁边一哥们儿的怀里, 脚从唐冬冬的脖子上拿走,他神情阴鸷,“老三不计较, 不代表我不计较。”

“这都是们欠他的。”

“是傅斯冕的狗,就是帮凶。”

他一脚踹唐冬冬的肩膀上, 身后的人一齐涌上来, 唐冬冬也不是躺着任人打的,他飞快爬来, 抱着一个人的腿将他扑到地,又飞速地上打了个滚, 一个横扫踹倒了一个人,但寡不敌众,他身上挨了好几下,这群北城混子整天也不干,最擅长的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打架。

孟擎也被迫参与进来,他不可能看着唐冬冬挨打。

杨上臣趁『乱』抓着唐冬冬的领口将他按了车前盖上, 两人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

“我不知道来是想做什么, ”杨上臣低声道, 咬牙切齿地恳求,“但我求, 也求姓傅的, 放过老三。”

杨上臣是一个星期前见到周时轲, 之前是知道他回来了, 但见不到人, 他二哥说周时轲调整生物钟。

放屁,都是一个国家,还能有时差?

估『摸』着过了两三天, 杨上臣翻了周家的院子,结果被院子里那几只杜宾发现了,还是几只三四个月大的,耳朵都立,凶得要死。

“回来。”男生有低哑的嗓音不远处响,几只狗凶恶的眼神立马就变得欢快来,摇着尾巴跑向他们的主人。

杨上臣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他怔住。

他从未见过那样阴郁颓然的周时轲,他穿着黑白配『色』的棒球服,黑『色』的裤管笔直,但显得有空『荡』『荡』的。头发比之前微博上看见的见会那时候要长了多,顺着眉『毛』下来遮住了眼睛,更显得他容阴沉。

周时轲坐一把椅子上,懒洋洋地靠着,嘴唇苍白得宛如抹了一道白『色』颜料,眼下是浓浓的青『色』,像个患了重病的病人。

“老三......”杨上臣走到周时轲前,看见他搭膝盖上的手指像马路上掉光了叶子的树枝,又干又瘦。

“怎么,”杨上臣满脸慌『乱』地周时轲脸上『乱』『摸』,“怎么变成这样了?快死了吗?”

周时轲不耐烦地拍对方的手,“快死了,我好得。”

杨上臣也是那一天得知了周时轲和傅斯冕的情,知道这几年,周时轲是怎么过的。

或许是从未向人抱怨过,周时轲那天慢慢地从头到尾,从相遇,到他追求傅斯冕,到两人一他有多心,又说傅斯冕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挖杨上臣身上的肉。

他听得浑身发抖,讲述人却冷静,像是诉说他人的故。

几只狗也懂地趴周时轲的脚边,时不时哼哼一声,动动耳朵。

想到现与当初判若两人的周三,杨上臣眼里浮现出痛苦,他狠狠甩唐冬冬,“看老三的份上,这次算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出现北城,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一群富家子弟着车高调离了。

孟擎跑过来,扶着唐冬冬把他塞回到了车里。

一时无话。

过了会儿,孟擎打燃了火,他『揉』了『揉』被捶了好几拳的嘴角,骂道:“这群狗娘养的小犊子!”

见唐冬冬沉默不语,半边脸肿了来,他叹了口气,说:“要不就算了吧,我看傅斯冕也不是非周三不可,不然他怎么自己不来?”

“就算非周三不可,我劝们也快点打消复合的念头,刚刚也看见了,周三身边这群人是什么样子?从小玩到大的,穿裆裤都穿他妈一个牌子,玩泥巴都一玩,被他们咬上了,不掉块肉算有本。”

“尤其是杨上臣,就是周三旁边一狼狗,逮谁咬谁,他可不是就会吠两声,我刚刚瞅他那样子,他是真动了火。”

唐冬冬眉心跳了跳,“他喜欢阿轲?”

直到这时候,他还是叫着阿轲,即使刚刚见过对方之后,他发现,阿轲这个称呼就变得别扭来。

而听着周三,竟然无比顺耳洒脱。

“不啊,”孟擎摇头,“这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两人家里都有钱,小学时候被绑架过,结果还来得及报警,周时轲就背着一身是血的杨上臣回来了,送医院,杨上臣伤的反而有周三重,周三肋骨都断了两根儿,艹,当时都知道这家伙不简单,谁他妈肋骨断了还能背着个人跑回来?”

“两家人到现关系都特别不错,别的不敢说,但周三人缘这块,真得说,”孟擎叹道,“他要是这几年北城,就我,都得叫他一声三哥。”孟擎比周三要大一岁,他跟唐冬冬还有傅斯冕是一届的。

唐冬冬心里五味杂陈。

阿轲到底,为了傅哥牺牲了多少东啊。

-

周时轲的确度过了浑浑噩噩的半个月,他以极快的速度消瘦下来,吃了也不见长肉,让洛『露』的嘴角急得长了一串燎泡。

他需要时走出来,六年他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但做不到说忘却就忘却。

这半个月,他一闭眼,就是傅斯冕的脸,要么就是对方坐自己前神情冷漠地丢过来一沓合同。

他经常发呆,觉得自己好像还身江城,回过神的时候,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象,想自己早就回家了。

心里那股憋闷和不舍几乎把他折磨疯了。

周时轲想到自己和傅斯冕已经彻底断了,他痛得死活来,他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咬着手腕闷声哭。

这是他第一次爱一个人,遍体鳞伤,血本无归。

他既痛,又恨。

他希望傅斯冕和自己一样痛,和自己一样恨。

周时旬作为家里唯一的知情人,还目睹过傅斯冕是怎么轻描淡写说要继续合同推进,他跑进周时轲的房,把反锁,把人从床上捞来。

气急败坏地问他是不是过不了?

周时轲抱住周时旬的腰,哭得像个孩子,一直喊疼。

周时旬顿时什么教训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跟着一哭。

之后过了一周,周时轲始愿意出了,但活动范围仅限于院子,周时萱见他无可做,叫人抱了几只双血统的德系杜宾过来给他训。

周时轲小时候喜欢狗,但周时萱不让他养,怕狗不小心伤到他。

这次为了哄周时轲心,全家人可谓是绞尽脑汁。

不过这几只狗来了之后,周时轲笑的次数明显多了来,气『色』也跟着好了,家里人都跟着一松了口气。

周时萱见状,直接把隔壁两栋别墅买了铲了,准备修成狗的游乐场,让周时轲用来训狗遛狗玩儿。

周时旬觉得就他妈离谱。

周时轲看着家里人欣慰的神情,他想,即使是为了他们,他也得振作来。

为了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给脸不要脸的缺德玩意儿,把自己整得落魄狼狈,又让家里人跟着一担心,确实不值得。

但他想到唐冬冬会来北城。

看见唐冬冬的那一刻,他是有懵的,随即就觉得挺好笑,他都不用想,就知道唐冬冬是自己来的。

傅斯冕是不可能来北城找自己的。

以他把人赶走了,并且让他带话给傅斯冕。

不是他自恋,而是为了以后不必要的纠缠与麻烦,他实是不想再看见傅斯冕了,哪怕看到傅这个字,都会让他想自己那愚蠢又卑微的那六年。

从郊区到市区,周时轲找到当初纹身的那家店,把车停好后,他戴着口罩沿着楼梯下到负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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