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三只备胎24花心,多情,但有白月 (第2/2页)
外袍的系带再次掉落下来,谢慈心中恼火,正要伸手拾起,手腕却被另一道冰冷的力道握住,抬眸看去,巫晏清耐心有度的牵引着他,声音清而平:“外扣应当穿到这边系上。”
一字一句的引导,牵着谢慈的手将衣衫全部穿好,最后将腰带交对方,黑眸中显出融融笑意:“剩下腰封。”
巫晏清张开双臂,任由谢慈圈住他的腰身,束好腰封。
两人姿态亲密,乍一看去,就好似这谢小侯爷主对他投怀送抱一般。
‘吱呀’,门被推开,侍女们手中端着餐盘鱼贯而入。
们一个个目不斜视,谢慈却不好意思,觉得耳根都要烧起来了。
羞恼的很,他都及冠了,如今却被人用这等哄小孩的语气替他人穿衣服,实在尴尬难言。
用餐的候侍女们都退了下去,谢慈这才觉得自在一。
巫晏清也没叫谢慈帮他布菜,谢慈乐得清闲,桌上的菜基本上都是他喜欢的口味,一餐下来勉强也算顺心。
眼见天『色』愈发黑沉,谢慈便想着离开了,但是皇帝没有开口,他自不敢问能不能离开皇宫。
巫晏清好似道他心中所想,却依旧一言未发。
直到大监走来,对谢慈恭敬道:“小侯爷,您这段间便留宿在紫宸殿,请小侯爷移步罢。”
紫宸殿向来默认是皇帝的寝宫,妃子都不能住其中,更遑论他一个外臣了。
谢慈这下有点慌了,巫晏清虽没有对他表明什么心思,但对方的做法实在过暧昧不明,他简直能想到,如果自己住紫宸殿,日后该被皇城中那君子士族子弟指着脊梁骨骂了。
骂什么?自是魅『惑』君上,不守祖宗规矩。
谢慈咬咬牙,鼓足勇气跪下,也不敢多看皇帝一眼,声音轻颤:“陛下恕罪,谢慈不过一介外臣,如何有幸住入陛下寝殿,这实在不合规矩,臣不敢。”
纨绔眼眶都有红了,看来是真有怕,语气软的似一戳就破的胭脂。
巫晏清定定的看着谢慈,他能感觉到谢慈从入宫来一直显出的抗拒疏远,他也道谢慈的『性』情,应当多间让对方慢慢接受事实。
但谢慈如今待他从前的殷勤喜爱全不同,联想起昨日对方口中的‘沈棠之
’,简直像极了移情别恋的负心郎。
巫晏清摩挲了一下拇指,眼中的神『色』慢慢变得漠,黑『色』的阴影覆盖着眼睑,他对谢慈慢条斯理道:“谢小侯爷应当明白,在宫中,朕就是规矩,小侯爷若是不愿在紫宸殿就寝,那便日日宿在明德殿吧。”
这话简直更荒唐了,明德殿是皇帝处理政务正事的地方,日日有大臣觐见,谢慈若真宿在此处,那不用骂了,外面直接能直接开始‘清君侧’了。
见谢慈抿着唇不说话,巫晏清手指微顿,心中的躁意愈发难忍。
谢慈在拒绝他,这是从前从未发生过的。
从前的谢慈,哪怕是他无心的夸一句,都会高兴的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用说他同宿一室了。
巫晏清的清雅的眉眼覆着霜雪,他定定的看着对方,声音有几喑哑:“谢慈,你可记得你从前嚷嚷着要嫁朕的事?”
“你朕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朕自会对你负责。”
谢慈的眼神从茫到惊恐,最后他腿上一软,下意识的对着巫晏清磕头道:“请陛下收回命!”
谢慈瑟缩着肩膀,觉得不管怎么怕他是得把话说清楚。
青年一双眼水光潋滟,小心道:“陛下,从前您扮做沈家大郎,臣年幼曾得沈家大郎救助,所多年来念念不忘,这才对您这般放肆。再者,所谓肌肤之亲,不过是神魂不清的冒犯行为,陛下不必放在心上,臣绝不会此要挟。”
巫晏清抿了口茶水,深黑的眼看着谢慈,慢条斯理道:“所谢小侯爷的意思是当初不过是认错人,你心爱之人并不是朕?一切都是朕的误会一场?”
一旁的大监吓得面『色』泛白,倒是谢慈这蠢货,当真点了点头:“对,陛下,这不过是误会一场,您莫要当真。”
巫晏清蓦的笑了一声,很淡,带着几阴戾。
他看着谢慈,一字一顿:“谢慈,你这般推辞,是想着日后那野男人双宿双飞?嫌朕碍事了?”
谢慈这才发皇帝语气不对,他吓得垂头,双手紧紧抓着衣尾,再不敢多说一句。
巫晏清慢慢行至谢慈面前,弓下腰身,冰冷的指抬起谢慈楚楚可怜的美人尖,恍惚间眉宇显出几诡谲的温和来,他轻柔道:“谢小侯爷,你父亲的命捏在朕的手上,你兄长和心上人如今也不过是朕的臣子,就连你,朕想要,便也要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为,这是你拒绝便能拒绝得了的?”
谢慈沉默的跪着,只觉得浑身都要冻僵了,眼眶赤红,唇齿紧咬。
从前他一直活在父亲谢池的庇护下,这等事情强权的事从不会轮到他的身上。
可如今改朝换代,父亲入狱,谢池不在他面前,他被强制入宫,谁都帮不了他。
谢慈能感觉到一双手轻轻揽住他的腰身,将他带入怀中,冰冷的手指轻轻揩去他眼角泪水。
对方的声音再没有从前那般叫他『迷』恋,如今更像是索命的厉鬼。
巫晏清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探入衣领,他说:“乖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