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今日为何从陛下寝殿内出来? (第2/2页)
“这是臣妾亲手做的八珍糕和雪燕莲子粥,陛下尝尝吧?”
“搁那儿。”
宋玉摸着良心讲,皇后美艳姣丽,细腰轻盈,眼波勾魂,世间男子,多会倾心于她,可赵瑄聿……
赵瑄聿不是男人,他不解风情,竟连眼神都不偏不倚,未抬半分。
那些奏折,当真比面前放了个美人儿更具吸引了吗?
不过想来也是,赵瑄聿是断袖,应当就是对女人没兴趣,他同皇后不过形婚,各取所需。
找他当替身缓解欲念就已是对不起主角受了。
许是察觉有人在看她,皇后一侧目,就将宋玉当堂抓捕。
随之而来的,又是冷飕飕的锋利眼刀。
宋玉立刻又缩回脖子,将砚台磨得‘沙沙’作响。
不敢吱声。
赵瑄聿不仅不为美色所诱惑,还嫌人碍眼:“无事就先退下吧。”
“陛下……”皇后立刻走至赵瑄聿身旁,刚抬手,赵瑄聿即刻闪躲手臂。
宋玉:“……”
避如蛇蝎。
宋玉这才学聪明了,只用余光瞟,不再抬头,看得也仔细。
皇后讪讪收回手,眼中闪过刹那的怨恨,又是迎上一副热脸:“陛下忙于朝政,也别忘了日子,昨日是十五,臣妾等了你一晚。”
“总归是一贯的规矩,落人口实后,只怕那些大臣多想,是不是后宫中无人可伺候好陛下,到时候,卓太傅又要提及选秀一事了。”
娇滴滴的软音,倒是让宋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巴拉巴拉一大堆,软磨硬泡,奈何赵瑄聿只寥寥两字以对:“忘了。”
皇后面色不大好看,却也强忍着憋屈:“陛下,怎不见宁德公公?”
皇后掠了一眼那内侍,粉雕玉琢的面儿上还粘着未抹干净的碎点心,可见在御前是有多无礼,皇帝是有多纵容。
赵瑄聿手握太仓朱笔,骨节遒劲的落字:“前几日梦见先帝,说身边缺一个服侍的人,就让宁德去皇陵了。”
皇后又故作悉心关切:“可宁公公毕竟是服侍过先帝的老人,宫中的规矩懂得多,留他在身旁总归是有用的,至于先帝那儿,当初的贴身内侍那么多,随意找两个手脚麻利的就行。”
赵瑄聿停笔,下颌微抬,眸色发冷:“先帝也说想你。”
这般借口一出,皇后也不敢再提及此事,只凶狠的剜了一眼那太监。
送走皇后,宋玉这才颓下了肩背,松懈下来,直勾勾的望着那冒着热气的一盅燕窝汤,又头不动,转动眼珠,去瞅赵瑄聿。
“吃吧。”
得了许可,宋玉喜滋滋的,可手上沾了墨,也不知该擦在哪儿,竟抬手就想抹在袖裾上。
还是赵瑄聿出手阻拦了人。
“脏兮兮的,这擦一下那擦一下,这下谁还分得清你和小叫花子?”
虽赵瑄聿给宋玉用娟帕擦拭了一番,可手心儿的墨仍是未拭去,索性赵瑄聿也代劳了。
“张嘴。”
宋玉张口,探出舌尖,本想一口吞下汤匙,无奈遭了罪。
“嘶——”
被烫到的宋玉忙着往后倒,看向赵瑄聿的目光又怨又委屈,瘪嘴不乐,眉心都快拧成小山了。
赵瑄聿放下手中的瓷盅汤匙,神色凝肃:“看看,烫熟了没?”
宋玉的舌尖粉粉嫩嫩的,尖端却有些泛红。
侧颈被男子的双手钳制处,宋玉被捧起了脸,被动与赵瑄聿视线交织,牵扯出别样的艳糜稠情。
赵瑄聿看着宋玉整齐的两排贝齿,和那湿漉漉的嫩舌,心生旖旎,起了作弄的心思。
赵瑄聿同那人牙子一样,对宋玉赞许有加:“牙口不错。”
修长的指尖好一番亵玩,而后,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赵瑄聿将宋玉口中的清甜攫取一空,更是回味无穷的抿抿唇。
宋玉唇色绛红,好似口脂被抹开了,慢悠悠喘着气,伏在赵瑄聿怀中,进入短暂的休憩。
晚膳赵瑄聿得去皇后宫里了,宋玉不想去,也就没去,在赵瑄聿寝殿内用了晚膳,当真是酣畅淋漓,饱胀不已,还有饭后水果。
一颗一颗饱满到汁水泛滥的葡萄被他仍入口中,恣意极了。
郑从还送来了一些东西,给宋玉一一过目,衣裳,配饰,玉冠,软靴。
不再是太监的样式,而是贵公子的打扮。
还有好些金银珠宝,都快闪瞎宋玉的眼睛了。
古董,全是古董,价值连城的那种。
当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那这些我就给你在偏殿归置好?”
郑从公公年岁不大,同赵瑄聿差不多,并非是宁德公公那样脾性暴躁之人。
宋玉在心里给他贴上了好人的标签。
“谢谢郑公公。”
郑从:“份内的事,今后就让定安跟着你吧?”
宋玉一见郑从身后冲他挤眉弄眼的小安子,还有何可拒绝的,忙着颔首。
又多问了郑从一句:“赵——皇上今晚会回来吗?”
郑从笑得不淡,但也不谄媚:“这我就不知了,只是往日,陛下未在皇后娘娘那儿歇过。”
宋玉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识过猪跑的,当即给了郑从一对儿玉镯。
郑从一走,又给小安子塞了好些,可给人惶恐坏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宋玉如今所求不多,能吃饱穿暖睡好,保住小命儿就行。
夜里在他的偏殿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却察觉有什么东西在拱他,都缠他腰上去了。
只等胸上一疼,口鼻之间喘不过气来后,宋玉才蓦然睁眼,看见面前那一团黑影。
“你唔唔……”
都属于帝王的龙涎香,让宋玉瞬间就将这黑不溜秋的大色胚同赵瑄聿对上了。
男子浑身燥热,动作急不可耐,将他死死的压制在下位,还总是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赵瑄聿发情了。
宋玉脑子里虽警铃大作,可他却撼动不了人,人将他双手钳制住,按压在头顶,坐在他腰上,又密不透风的堵住了他的唇。
就连他想要求饶,也只能蹦出‘唔唔’的支离破碎声音。
赵瑄聿太过激烈,嘴皮都给宋玉磕破了,指使他尝到死死腥味。
可之后,赵瑄聿的吻就沿着颈项往下游走了。
赵瑄聿声音粗粝嘶哑得过分,却也裹满了挥之不去的欲潮:“宋玉,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