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归墟龙吟与血引噬心 (第2/2页)
"；你掌心的玉蝉在渗血！"；小鱼抓住鳞生手腕，蛹壳表面苏锦娘的面容正逐渐清晰。远处漂来的鲛灯突然炸裂，灯油泼洒处浮现青铜碑文的倒影。
鳞生突然将蛹壳按进礁石裂缝："；她在用血引共鸣......"；话音未落，十二具青铜棺破水而出，棺面血锚纹与小鱼后颈金印同时泛起青光。
"；好孩子，看看你娘真正的模样。"；苏锦娘的声音从棺中传来。最末那具棺椁轰然开启，林阿阮的尸骸突然坐起——她脊椎处嵌着的青铜伞骨，正与小鱼的伞柄纹路相合！
鳞生踉跄后退："；阿阮的脊骨......"；
"；是温如海亲手刺入的。"；尸骸突然开口，腐烂的声带发出刺耳声响，"；为了把龙脉图刻进胎儿脊椎......"；她突然扯开腹部，露出蜷缩的青铜女婴，"；就像当年对你做的那样。"；
小鱼感觉后颈金印灼痛，记忆如利刃刺入脑海：嘉靖四十二年的雨夜，她蜷缩在娘胎里，看着温如海将伞骨刺穿林阿阮的脊椎，血纹顺着脐带爬进自己身体！
"；现在明白了？"；苏锦娘的本体从海底漩涡升起，下半身青铜罗盘已布满裂痕，"；你才是温如海最完美的作品......"；
阿樵残魂突然暴起，青铜脉纹绞住她的脖颈："；爹赎罪......"；
"；赎不清的！"；苏锦娘撕开裂的嫁衣，心口鲛人泪珠映出惊人画面——温如海正将婴儿递给林族长，后者耳后的鳞片泛着妖异的青芒！
鳞生突然咳出带鳞片的黑血："；族长也参与了......"；
"；不然你以为换命术哪来的？"；苏锦娘操纵银丝刺入林阿阮尸骸，"；他们用鲛人胎炼阵时，可比我们陆家狠多了......"；
海浪突然静止，三百道血纹从归墟升起。小鱼看见自己后颈的金印投射出龙脉全貌——竟与鳞生胸口的青铜脉纹完全重合！
"；解铃还须系铃人。"；林阿阮的尸骸突然抬手，腐烂的指尖轻触小鱼眉心。记忆如潮水涌来：娘亲临终前将护心鳞塞进她襁褓，鳞片背面刻着细小的"；破"；字。
鳞生突然暴喝："；你颈后的金印是阵枢！"；他剜下最后三片护心鳞按在礁石上，血珠凝成的鲛人图腾竟与龙脉图产生共鸣。
阿樵残魂化作青光没入海底："；爹错了......"；
整片海域突然沸腾，青铜碑林投射的血锚纹贯穿苏锦娘胸膛。她癫狂地抓向龙脉光柱："；归墟底下还有三百......"；
"；阴兵借道！"；鳞生拽着小鱼扑向礁洞深处。十二盏鲛灯顺流漂来，灯芯里蜷缩的婴尸突然睁眼，耳后鳞片与鳞生脱落的鳞片如出一辙。
礁洞突然塌陷，露出底下冰封的青铜祭坛。林阿阮的虚影立在祭坛中央，手中伞骨正刺入自己心口："；破阵需断龙脉，毁阵要剜......"；
"；要剜阵眼之心！"；苏锦娘的半截残躯突然从祭坛钻出，腐烂的手掌刺向小鱼心口。鳞生暴起格挡，护心鳞碎片深深扎进苏锦娘眼眶。
青光炸裂的刹那，整座归墟剧烈震颤。小鱼看见龙脉图中浮现温如海的身影——他正将婴儿时期的自己放入青铜棺，棺底刻着"；阵眼归位"；的血字。
朝阳刺破海雾时，苏锦娘的残躯已化作青烟。鳞生倚在祭坛边喘息，胸口青铜脉纹尽数消退："；她最后说的三百......"；
"；是三百鲛人魂。"；小鱼摩挲着娘亲遗留的护心鳞，背面"；破"；字正在渗血，"；归墟深处还有她养的阴兵。"；
远处海面突然升起十二道水柱，隐约传来银铃碎响。鳞生将染血的骨针按进礁石裂缝："；该去镇海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