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青灯旧债 (第2/2页)
“他在用命魂养符……”沈墨瞳银丝刺入焦土,用力一拽,拽出一具缠满银丝的骸骨,那骸骨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这些符吸了怀素的梵文之力,成了苏锦娘操控时空的‘锚’!”
小鱼抓起怀素的血书按向青铜钟。梵文骤亮,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钟声裹着青光荡开,仿佛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扩散。地底树根如遭雷击,疯狂扭动,仿佛在抗拒着某种命运的安排。焦土中钻出半截白骨手指,指尖挂着枚玉蝉——与匣中眼球刻着同样的梵文,仿佛是命运的又一次暗示。
三人顺树根追踪至陆府废院。祠堂地砖下埋着三百具骸骨,每具骸骨心口皆钉着镇煞符,那镇煞符仿佛是一种禁锢,又像是一种邪恶的仪式。沈墨瞳银丝扫过符纸,朱砂忽化作血泪滴落,仿佛是这些符纸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这些符……在替苏锦娘养魂!”
阿樵劈开祠堂供桌,桌底暗格中藏着半幅《血海嫁衣图》——新娘盖头下不是苏锦娘,而是怀素的脸!她素衣染血,眼窝空洞,手中银针正将梵文刺入自己眉心,那画面充满了悲壮与绝望。
“怀素才是最初的画魂女……”小鱼指尖发颤,声音中充满了震惊,“苏锦娘夺了她的身份,她的眼,她的术法!”
沈墨瞳的银丝忽然缠住画轴,针脚处渗出黑血,仿佛是这幅画在哭泣:“这画的丝线……是用怀素的眼睫纺的!”
老槐残骸处,青铜钟无风自鸣,那钟声仿佛是一种召唤,又像是一种警示。小鱼将怀素的眼球按入钟上梵文凹槽,青光暴涨间,钟内浮出盏青铜灯。灯芯跳动着青白色火焰,灯身刻满齿轮状血纹,纹路中隐约可见“十载轮回”四字,仿佛是命运的轮回之轮。
“这是怀素的魂灯。”沈墨瞳银丝探向灯焰,火光映出她绸带下新生的眼瞳,那眼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她用最后的魂力,将苏锦娘封入十载轮回的因果链。”
阿樵的刀尖挑起灯盏,深海沉船虚影在火中浮现——甲板上,温九娘正将香尸衣碎片绣成船帆,口中哼着变调童谣:“月娘娘……穿白衣……”那童谣在火中飘荡,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小鱼忽然夺过灯盏,将腕间黑血滴入灯油。火焰化作青鸟掠向海面,所过之处,雾霭散尽,露出一艘挂着“2035”铜牌的巨轮虚影,那巨轮仿佛是未来的某种象征,又像是命运的未知之旅。
晨光中,四人重返斋堂废墟。焦坑内钻出一株嫩芽,芽尖托着枚玉蝉蛹,仿佛是生命的新生与希望。沈墨瞳的绸带被夜风吹落,眼窝处竟生出一双完好的眸子,瞳仁深处映着齿轮血纹,仿佛是命运的印记。
“怀素的眼睛……”她轻轻抚上眼皮,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在透过我看这世间。”
阿樵将柴刀插入焦土,刀柄铜铃无风自响。陆遗舟的身影自雾中浮现,断魂玉裂纹密布,仿佛是命运的破碎:“苏锦娘还剩一缕魂……藏在‘十载轮回’的缝隙里。”
小鱼握紧玉蝉蛹,海风轻轻掠过腕间金印。老槐嫩芽忽然绽放,花瓣如雪飘落,每一片都映着往昔幻影——
怀素与苏锦娘共绣嫁衣,银针穿梭如蝶,那画面仿佛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却又隐藏着无尽的阴谋;
老道长以血绘符,符纸化作锁链缠住观音树,那场景充满了悲壮与决绝;
阿樵的柴刀斩断陆遗舟颈间银丝,血溅玉蝉,那瞬间充满了力量与勇气。
“这局棋……才下到中盘。”沈墨瞳银丝织成网,兜住飘落的花瓣,眼神中透着坚定,“十载之后,青灯重燃时……便是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