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镜中绝境,槐树林的恐怖与陆遗舟的救援 (第2/2页)
剑光劈开镜面,陆遗舟踏虚而入,他的身影在剑光中显得格外潇洒。断魂玉青光暴涨,玉中渗出黑血,凝成陆沧溟的虚影,那虚影仿佛是一个幽灵,在空中飘荡:“逆子!你敢毁陆家百年基业?!”
“陆家的基业,”陆遗舟斩碎虚影,动作迅猛而果断,剑锋直指沈墨瞳,“早该埋在三百活人坟下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鼓声骤停。观音树根缠住陆遗舟四肢,如同一条条粗壮的绳索,将他紧紧束缚。沈墨瞳摸索着撕开自己胸口,树根从她心口钻出,末端缀满眼球,每颗眼珠都映着小鱼穿嫁衣的模样,那画面恐怖而诡异。
一声声呼声响起:“娘……你要的皮……我剥来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充满了怨恨与痛苦。
小鱼腕间玉蝉突然炸裂,梵文如金蛇腾空,那梵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灼穿嫁衣束缚。她抓起《渤海奇衣录》按向树根,书中插画活了过来,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顾青盏的残影自纸面踏出,将玉蝉按入树根,神情庄重而决绝:“以我残魂……镇尔孽债!”
观音树根寸寸崩裂,发出“咔咔”的声响,沈墨瞳凄厉哀嚎,那声音仿佛是夜枭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因果镜彻底粉碎,苏锦娘的残影在血光中尖啸:“小婉宁……你以为逃得掉?!”那声音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再睁眼时,小鱼躺在斋堂榻上,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嫁衣化作香尸衣碎屑堆在脚边,陆遗舟的断魂玉裂成两半,玉中黑血凝成“偿债”二字,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恩怨情仇。
温九娘的笑声自窗外飘来,那笑声干涩而诡异,仿佛是幽灵的低语:“血月还没落呢……陆公子,你猜下一个被剥皮的会是谁?”
三日后,小鱼在灶台灰烬中发现半页残纸,那残纸在灰烬中显得格外醒目。“铁鸟衔尸时,因果镜重圆,十载轮回债,皆付雪中烟。”她轻声念道,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推开东厢房门,见琉璃灯完好如初,灯罩内壁爬满齿轮状血纹,那血纹仿佛是一条条蠕动的虫子。陆遗舟立在灯下,手中香尸衣碎屑正缓缓拼成一幅地图——渤海之畔的某处,标着枚血红铜钱,那铜钱在地图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买命钱最后的位置。”他指尖抚过铜钱图案,动作轻柔,“也是苏锦娘埋骨之地。”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窗外飘起细雪,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鬼画林的槐枝在风中摇晃,如无数只伸向斋堂的手,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渤海之畔的晨雾浓得化不开,仿佛是一层厚重的幕布,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浪涛拍打礁石的声响仿佛巨兽低吼,那声音沉闷而有力,让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小鱼裹紧粗麻斗篷,看着陆遗舟将木舟推入浅滩。船身斑驳的朱漆剥落大半,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梵文刻痕——这是陈四爷压箱底的宝贝,据说是早年从沉船里捞出的“镇邪舟”。
“上船。”陆遗舟解下腰间断魂玉系在船头,玉佩青光流转,竟逼得雾气退开三尺,那青光仿佛是一道屏障,保护着他们。
小鱼攥紧香尸衣地图,血红铜钱标记的位置就在百里外的孤岛。她抬脚欲跨,忽觉腕间玉蝉梵文一阵灼痛,低头看去,齿轮状血纹已爬至手肘,皮肤下似有活物蠕动,那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木舟离岸的刹那,雾中传来银铃般的哼唱:“月娘娘,穿白衣,铁鸟衔尸过渤海……”那声音清脆却又透着诡异,仿佛是幽灵的歌声。
苏锦娘的残影立在礁石上,她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虚幻的幽灵。素白襦裙被海风掀起,裙摆下白骨森然,那白骨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恐怖。她指尖勾着根银丝,丝线末端没入雾中,隐约可见无数人形轮廓在雾里蹒跚,仿佛是一群迷失的灵魂。
“抓紧。”陆遗舟划动船桨,木舟如离弦箭般刺入雾障。木舟在雾中前行,周围的景象骤变。残破的楼阁自海底升起,飞檐翘角挂满人皮灯笼,青光照出街市上熙攘的“人影”——它们没有面孔,全身缠满银丝,如提线木偶般重复着生前的动作:卖鱼贩抖着空篓,茶博士斟着虚无,更夫敲着不存在的锣。
“这是……虚空中的的渤海集?”小鱼骇然,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她认出某处摊位挂着褪色蓝布帘,正是陈四爷年轻时卖鱼的摊子,这让她心中的恐惧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