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池惊变!优昙花下的记忆谎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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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翻涌着浑浊的浪涛,那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令人作呕。小鱼忽觉脊骨上的骨钉灼热如烙铁,烫得她几乎站立不稳。优昙花根从她指尖疯狂暴长,竟不受控制地朝着陆砚卿的心窝刺去。根系触及凤凰玉扣的刹那,被篡改的记忆如同一群毒蛇,疯狂地噬咬着她的脑海。原来,当年在雨夜送来优昙花种的,哪里是什么怀素大师,分明是乔装成云游道士的少年陆砚卿!
“好个李代桃僵的毒计!”小鱼咬着牙,齿间迸出血沫,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香尸衣残片瞬间凝成一把锋利的青锋剑,散发着森冷的寒光。陆砚卿身后,观音泪的虚影陡然暴涨,一轮血月高悬,映出陆家百年不为人知的秘辛。原来,历代所谓的“长子”,实则都是被族谱改命的嫡女,而那些被封在冰棺中的“祭品”,才是本应继承家业的家主!
孽镜台缓缓从血池中升起,镜框上百鬼啖心图森然欲活,仿佛随时都会将人吞噬。陆砚卿的骨龙在镜中现出本相,竟是由三百张先祖面孔拼成的百足蜈蚣,模样恐怖至极。香尸衣拽着小鱼猛地撞向镜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鱼腕间的花根忽然刺入镜框鬼目。
镜面如水面般漾起层层波纹,显现出嘉靖年间的泉州港。只见怀素僧袍染血,踉跄跌入船舱,手中的玉净瓶裂痕处渗出丝丝黑气。他对面,锦衣公子陆沧溟正轻抚着观音泪,那冰晶之中,血丝如活虫般游动,此刻的陆沧溟尚未入魔,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对宝物的贪婪与好奇。
“法师莫要欺我,此物当真能镇得海妖?”陆沧溟袖中鲛人骨粉簌簌而落,他半信半疑地问道。怀素浑然不觉危险将至,认真地结印演示道:“需佐以佛门愿力,方能发挥其最大功效……”
画面陡然一转,暴雨倾盆的甲板上,怀素呕血催动玉净瓶,却被陆沧溟突然用降魔杵贯透后心。濒死的僧人目眦尽裂,他惊恐地看到,那观音泪浸入孕妇的血泊之中,玉净瓶裂痕处渗出暹罗邪咒。原来,这哪是什么佛门法器,分明是用人血万炼而成的妖器!
“贫僧竟成了陆家的伥鬼……”怀素的残魂在镜中哀泣,声音中充满了悔恨与绝望。小鱼看见,他的左眼化作青铜莲灯,右眼变成优昙花种。更骇人的是,玉净瓶底部的咒文,竟与陆砚卿心口的青铜钉如出一辙!
镜面轰然炸裂,无数碎片如利刃般割开小鱼的玉颈,鲜血四溅。血溅到鬼目处,映出万历三十二年产房的秘事。稳婆抱着双生子跪在祠堂,族谱人皮纸轻轻覆住女婴额间。当家主掀开时,女婴心口竟现出“砚卿”朱砂字,而男婴腕间银铃刻的竟是“婉宁”!
“瞧仔细了吗?”画魂女的声音如同骨裂般刺耳,还夹杂着一丝嗤笑,“陆家拿人皮族谱颠倒阴阳,本当承嗣的嫡女,反倒成了男儿身的祭品……”她猛地撕开小鱼衣襟,只见小鱼心口淡去的“婉”字胎记渗出血珠,“你以为这是普通的骨钉?实则是锁住真魂的镇命钉!”
陆砚卿突然发出一声兽嚎,他吞下的先祖魂魄开始反噬,皮下鼓起百张人脸,模样狰狞可怖。血池底部缓缓升起青铜莲灯,灯芯幽火裹着怀素右眼残魂,如一道利箭,直撞向他心口的观音泪!
骨龙撞向镜台的刹那,九百九十九具香尸衣齐睁血目,仿佛无数双恶魔的眼睛。朱砂红线从瞳孔中射出,如同一根根绳索,将小鱼钉作提线傀儡。她被迫跳起献祭舞,腕间银铃每响一声,冰湖便升起一具先祖尸骸。当末声铃灭时,群尸尖啸着扑向观音泪,可触及泪珠的瞬间,便化作飞灰。原来,这些怨魂竟是器灵最后的血食!
天地骤然间一片雪白,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观音泪裂作阴阳两面,阳面没入陆砚卿眉心,阴面化作优昙花缠住小鱼。强光散尽时,血池已成冰湖,湖心的孽镜台竟是用香尸衣砌成,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镜台碑文猩红刺目,上面刻着:「甲子年七月十五,陆氏第九代双生子献祭于此。兄承观音泪,妹化优昙妖,香尸为凭,万劫不复。」
小鱼轻抚碑身,手掌渐渐化作木质,她惊恐地看到,冰层下历代“婉宁”尸骸皆指向自己,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头顶杀机凝聚,完全体观音泪睁开千眼,每只瞳孔都映着她被骨钉贯穿的惨景!
优昙根须穿透冰湖时,孽镜台折射出七重光影,如梦如幻却又暗藏杀机。小鱼左臂散作花瓣,右半身浮现香尸骨线,模样骇人。最骇人的当属冰面倒影,二十年前坠井的陆婉宁,正从她体内挣扎爬出!
陆婉宁指尖触碰到实体的瞬间,整座陆府地动山摇。东厢瞬间坍作残垣断壁,扬起漫天尘土,西院却崭新如初,仿佛时光在这里静止。小鱼神识二分,同时看到:
- 现世:观音泪器灵疯狂啃噬着陆砚卿的魂魄,香尸衣如蛆附骨般缠在他的脊背上,他痛苦地挣扎着,发出阵阵惨叫。
- 往昔:少年陆砚卿手持画眉笔,眼神阴鸷,将朱砂咒狠狠地刺入冰玉棺中少女的眉心,少女发出绝望的呼喊。
“杀了他!”双世陆婉宁齐声厉喝,声音中充满了仇恨与决绝。小鱼右手抓向现世陆砚卿的心窝,左手拽住往昔的画眉笔。指尖同时触碰到血肉与法器时,优昙花轰然怒放,刹那间,时空崩裂如蛛网,无数裂缝蔓延开来。
往昔的香尸衣缠上现世的小鱼,布料在时空气泡中诡异地变化着:
- 左袖:二十年前素纱未成,骨线未植,透着一股古朴与稚嫩。
- 右袖:浸透现世怨气,骨线生倒刺,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与邪恶。
素纱触碰到血衣时,命书文字浮于表面,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悲惨的命运。陆婉宁每撕下一块往昔布料,现世小鱼便多一道血窟窿,鲜血直流。待以骨线缝伤时,二十年前陆府忽降血雨,那些淋雨的婢女尽成木偶,场面诡异至极。
陆婉宁残魂借衣附在现世,看到左手正与小鱼右手相融。她突然将骨线刺入现世陆砚卿的太阳穴,厉声喝道:“兄长,你瞧仔细了!当年你施于我的颅骨锁魂咒,今日便成了你的索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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