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弹指鹅幻 (第2/2页)
“烧鸡、韭菜炒鸡蛋、两张大饼、一壶酒!”
“好嘞!”
小二转身进屋了。
陈三爷和铁良相互一望,哈哈大笑。
陈三爷一抬手,一个钱袋从袖中飞出。
原来昨夜陈三爷趁大胡子搜身之际,顺藤摸瓜,神不知鬼不觉,把大胡子身上的钱袋弄了过来。
那四个强盗哪知道遇到一个“鹅幻”高手啊,只要沾上陈三爷的身体,他就能把你身上的一切转移到他手上,没把你裤衩子脱下来就不错了。
很快,饭菜上桌,两人大吃起来。
蓦地,一把菜刀,从背后架在了陈三爷的脖子上:“别动,动一下,脑袋搬家!”
陈三爷心下一颤:坏了!昨夜那四个贼人不是过路的海嘴子,而是当地的土条子,熟悉地形,摸上来了!
陈三爷故作镇定:“不动就不动,您吼吼什么啊?”
“杂种!”大胡子一拳打在陈三爷鼻梁上。
陈三爷鼻子鲜血直冒:“大哥,大哥,有话好说,怎么了?”
“小兔崽子,本没想要你们的命,你他妈还抖精神?把钱袋还给我!”
陈三爷只好乖乖掏出钱袋,递给大胡子:“大哥,误会,误会!小弟没别的意思,就是逗个乐子,博您一笑!我是变戏法的,您看,钱袋又回到我手里了!”
陈三爷说着,轻轻松松从大胡子手中把钱袋拿了回来,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手法极快。
大胡子都没反应过来,愣怔片刻,刚要说话,陈三爷又把钱袋放回大胡子手里:“你看,又回去了,是吧,大哥,好玩吧?”
大胡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踏马拿我当傻子呢是吧?玩我?”
四人连推带搡,把陈三爷和铁良弄到一片槐树林中。
大胡子指了指面前一个土坑:“看到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陈三爷大声喊道:“至于吗,大哥?因为一袋大洋,就活埋人?”
大胡子想了想,笑道:“你叫我一声爹,我就饶了你!”
陈三爷一愣,他生来丧父,八岁丧母,他从来没喊过“爹”,但他知道喊别人爹,不仅侮辱了自己,还侮辱了自己的娘亲。
正犹豫不决,铁良先一步跪下了:“爹——大爹!二爹!三爹!四爹!儿子给您磕头了!”说罢,梆梆磕头。
四个贼人哈哈大笑:“小子,你是个杂种啊,这么多爹啊?”
铁良愉悦地说:“嗯!我娘是窑姐!”
大胡子十分惬意:“哈哈哈哈!真可爱!这蛤蟆眼,真鼓!来,爹给你浇浇!”
说着,解开腰带,肚子一挺,对着铁良的脑袋,哗哗尿起来。
陈三爷怒气上冲:“铁良!”
大胡子吓了一跳:“哟呵?你挺硬啊?”
“不是。”陈三爷一笑,“我的意思是……该我了,不能他一个人享受啊。”
说完,噗通跪地。
“哈哈哈哈!”大胡子放声大笑,随即转身,尿向陈三爷。
陈三爷眉头紧皱,突然一挥袖子,一把匕首悬在手心,“唰”地一下,刺破大胡子的蛋囊。
大胡子感觉下身一凉,随即痛感传来,捂着裆,倒在地上打滚:“啊!啊——”
其余三人见状,抡起棍子砸过来。
陈三爷杂技班子出身,手脚利落,左右腾挪,上蹿下跳,眨眼之间,刺破三人腹部、小腿,三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铁良大惊:“厉害啊,三爷!有这绝活,怎么不早露?害得我浇了一脑袋尿!”
话音未落,不料大胡子强忍疼痛,拿起一根棍子,往前一扑,一棍子砸在铁良后脑勺上。
铁良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铁良!”陈三爷悲愤一喝,一脚把大胡子踹倒,随即,背起铁良,冲出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