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70/令人】歌星 (第2/2页)
诸星团摇摇头,只是向诸星真提出了邀请,让其陪着自己一起走走。诸星真点头同意,他同样也好奇,为什么会和这个奇怪的大叔在这里碰面。
说是一起走走,与其说散步,倒不如说是赶路。诸星真不问,诸星团也不问。夜色渐深,喧嚣的街道与二人也越来越远。
诸星真就这样一直随着诸星团的步调大步向前,时不时将手中的黄豆粉年糕向口中送一块,悄悄去看身侧之人的神情。
一盒年糕吃的还剩最后一块,而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一处相对静僻的公园。
“大叔,要回去吗?我还并没有午夜流浪的打算。”
诸星团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诸星真。不知道为什么,诸星真会在诸星团的眼中,看到悲伤。
“真,这是任务,还是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诸星真将还剩最后一块年糕的盒子放在身侧长椅的扶手上,看着诸星团的眼睛摇了摇头。
“我们似乎并未见过。”原来这个大叔早就看出是他,所以才帮忙买单的吗?
“或许我真的和您的孩子很像,但……抱歉,我不是。”诸星真轻叹了一口气,捻了捻手指回答道。
他不可能会是这个大叔的孩子,他或许连地球人都不是,又怎么可能会和这个人类大叔有关系。
“那好,真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当歌星?”诸星团握紧的拳微微松开,等待少年的答案。
诸星真挠了挠头,许是这个大叔觉得他很像他的孩子,所以才会如此,但若说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做歌星,告诉他也无妨。
“起初是为了生计。感觉钱来的快,也是靠自己的本事挣的。但后来发现,被粉丝还有所谓热度包围的感觉,一点都不自由。就像巡演时看到的一只风筝,即使飞得再高,总有着一条线被牵着。”
立于舆论的前端,他可以被托的更高,也在时刻警醒着自己不能犯错。
“呼……做一个完美偶像,哪有那么容易。”对诸星真来说,歌星是工作,不是生活。而自律就是,在想要的,和现在想要的之间,做出抉择。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记得了。”诸星真将目光投向远处布满了霓虹灯的城市,他总觉得这里不应该是自己的归属,应该向更远的目标才对。
诸星团的眉头微微舒展,安慰着少年,真的就像一位在为儿子考虑未来的父亲。
其实相处久了,诸星真感觉诸星团虽然表现是奇怪了些,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大叔,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
【我眼中的世界
曾经光芒万丈
一切皆因你的璀璨
希望这次你能温柔地
放手让我来守护
这片似锦繁花
……】
诸星真眼睛亮晶晶的转向诸星团的方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大叔的手机铃声,竟然是他翻唱的歌。
…………
诸星团将电话接起。
【诸星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是隔壁公司找我们贷的款想再降五个百分点,我们已经商议过了,还是要请您看看……】
“好,贷款的事情我回去处理。”
诸星真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大叔是欠债了吗?需不需要他帮忙。可是直接问,会不会为他造成困扰。
电话挂断后,诸星团发现诸星真的情绪似乎又是有些低落。“真,在想什么?”
“没……没事,大叔你贷了多少钱?”
“带了多少钱?”诸星团翻找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又是摸出几枚硬币,将诸星真的手拉过尽数交给了他。
“我不是在说这个……”诸星真握着手中的硬币,只觉心头有些熨帖。这个大叔人真好,就是在贷着款还关心他。那他自然不能辜负这个大叔的一片好意。
时间确实很晚了,离开的时候,诸星团回答了诸星真的问题,他说他叫:团。
团圆的团。
回到住所,诸星真暗暗下了决心,或许可以用他的方式,去帮帮这个大叔。以他的人气,至少可以帮团大叔做几份寻人启示。
…………
“小茧,巡演的话帮我多排几期。不瞒你说,我想搞钱了。”伊贺栗茧歪歪头,有些不解。诸星真缺钱吗?“真酱,若是有需要,可以告诉诸星先生的。”
诸星真回答道:“还是不了。”
他至今还未见过那个所谓的诸星先生,也不了解他的秉性,他只想多挣些钱,帮帮那个待他极好的团大叔度过贷款的难关,顺便帮他找找儿子。
………………
这一边,伊贺栗令人也会时不时和诸星团相邀一同聊天。显然,诸星团对赛罗在地球的事十分关心,伊贺栗令人自然很乐意同这位父亲讲讲少年和他在地球时的相处。
“我的U盘里还有部分当时作战记录的影像。”伊贺栗令人取出和钥匙串扣在一起的U盘向诸星团展示道,“您要看看吗,我公司就在附近,那有电脑。”
诸星团点头应了声,作战记录看起来或许要比听伊贺栗令人讲述更直观些。
二人相约来到伊贺栗令人的工作岗位。小小的工位上虽然摆放着很多文件,但也算得上规整。工位旁边有着一个小相框,里面放着伊贺栗令人一家人的照片。
“这个是大概十年前拍的,当时小茧还很小,赛罗也刚到地球不久。”伊贺栗令人指着照片中小茧画的那幅儿童画上那个红蓝交织的形象,“孩子虽然小,但是却是最心细的,说一定要把赛罗也一起加上,就画了这幅画。”
“其实当时要不是有赛罗在,我早在十年前就丧生在车轮下了。想救孩子没救到,还刚好踩到香蕉皮滑到路上。”
伊贺栗令人感慨,当时可以遇到赛罗,又何尝不是最大的幸运。他的运气,也没有所想的那般差。
“这些都是那年报道的新闻记录,我全部存在文件夹内了。”伊贺栗令人又寻了一把椅子,和诸星团一起对赛罗的记录进行复盘。
…………
“令人,你还在啊,正好,我也就不用给你打电话了。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需要一批项目投资,令人,交给你一个任务,和我们意向合作的诸星先生谈一谈项目合作,能成功的话,我再为你升一职,涨工资怎么样?”
谷丸公司老板告诉令人,他在优秀员工中挑了许久,属他的业务能力最强,不成功也没有关系,他们可以再找新的投资方,不过以诸星先生这样的大老板还是要谈谈看的,万一有戏呢。
“什,什么?”伊贺栗令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上司开具的条件很高,可他只是一个跑业务的,公司想联系诸星先生搞合作这种事情,找他……还真挺合适的。
“既然要谈投资问题,那你们慢慢聊?”伊贺栗令人挠挠头,拿着他的公文包撤了撤步,示意谷丸公司的老板去看他身边的人。
谷丸公司的老板会意,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再次看向伊贺栗令人求证。不是,和令人在一起的这个中年人,真的就是诸星先生本人?!
“嗯,我是诸星团。”
“……”谷丸公司的老板一时不知该感叹令人这强大的人脉,还是他凑的巧。
诸星团颔首道:“既如此,那就说说看贵公司提出的项目条件吧。”
“好,还请诸星先生移步议事厅详谈。”
至于二人没有看成的作战记录诸星团已经备了一份到了他的常用光屏,可以等回家后和赛罗一起看。
城市的夜晚充满了繁华与活力。高楼大厦的灯光如繁星点点,交织成一幅壮丽的夜景。车水马龙的道路,如同一条流动的彩虹,不断在夜幕下穿梭。繁华的城市里,很少能看到像北海道沿海那样美丽的星空了。
诸星真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取出放在抽屉内的红蓝色花纹交织的眼镜,轻轻擦去上面的浮尘。就在那个眼镜的右下角,镌刻着一行不知什么文字组成的签名。
橙黄色的镜片上,倒映着诸星真的眼睛。 而那短暂的回忆,如同星星点点的灯火,交织成泛黄的画卷。
………
收留诸星真的是一位老者,诸星真在决定离开北海道的时候,老者将这个特别的眼镜交给了他,并表示这些本就是他的东西,也算是物归原主。
“展翅的鹰不曾眷恋它曾坠落的山崖,扬帆的船不曾眷恋它曾搁浅的海峡,而你,孩子,也应知晓:过去虚幻如烟霞。”
临行前,老者告诉诸星真,人类也好,宇宙人也好,都不应该被过往困在原地,要向前走,自己去寻找答案。而东京,则是诸星真抵达的第二站。也是在这里,他看到了这样一个行业——歌星。
…………
他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宇宙浪客吧,只不过他隐隐有着一种感觉,最近他碰到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接近他。
就比如今天碰到的,递给了他一份水果的上班族,唔,名字的话,似乎是伊贺栗令人,他记得的,那人就是小茧的父亲。也是一开始和团大叔一起在他巡演会场的中年人。
诸星真摩挲着手中的眼镜,他觉得,一切的相遇似乎是冥冥注定一般,并非巧合,而是做了伪装的必然。
至于那束遇水后花瓣会变得晶莹剔透的山荷叶花,有着一个浪漫的花语:纯净的爱,遇见你是奇迹。它的象征是:亲情。
…………………
“也就是说,诸星真他曾在北海道沿海地区生活过一段时间?”有着伊贺栗茧寻到的消息,诸星团决定去北海道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而悄悄跟在小茧身后的诸星真也是看到了诸星先生的样子,更加证实了他的某些猜测。但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诸星先生,竟然就是团大叔。
…………………
“源溪镇。”赛文趁着夜幕降落在附近的树林中,转换成诸星团的模样理了理衣袖。以他的飞行速度来论,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黎明时分,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当列车疾驰而过,城镇也开始苏醒,喧嚣与热闹逐渐弥漫开来。
诸星真将身上的冲锋衣拉紧了些,靠在月台上的栏杆四处张望。奇怪,他坐的列车班次应该是最早的才对,怎么就没看到团大叔从车站出来。
他明明有听到诸星团说会坐动车出发。诸星真低头看看通讯器上的时间,还是决定再等一等。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列车也换了两班,在新的一辆列车行过月台后,诸星真已经不在那处了。
……………
“跑啊,挺能跑啊,现在我看你怎么跑,包呢,交出来。天杀的,别逼老子报警抓你!”就在刚才,这个看似宁静祥和的小镇上发生了一起特别的欺凌事件。
至于起因虽不是特别明晰,但很明显,六个人围着一个人,从表现来看,诸星真知道哪边是弱势一方。
见有着诸星真的帮忙,那人面色感激,捡起地上的挎包便是头也不回地冲出小巷。
“这可是老子先看到的人,就算是抢功劳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再说,源溪镇上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大,大哥……”那六人中的领头人看清面前之人时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就连周身的痞气都猛地收敛了几分。
“大哥不是在首都那边混挺好吗,怎么又回来我们这小地方了。”
“怎么是你?”诸星真也是看清六人中的领头,确认过是曾经的故人,“你怎么做起欺人劫财的勾当了?”
“冤枉啊大哥,我们也是听到有人喊抓小偷才追过来的。”
“抓小偷?小偷呢?”
“不是刚刚让大哥放走了吗。”
诸星真:“……”
几人同时陷入沉默,领头的人反应很快,一个示意,其中三人便是点点头即刻追了上去。
“放心吧大哥,这一块我们熟,不会让他跑掉的。”那人拍拍胸脯作了保证。
诸星真轻咳一声,将通讯器中的照片展示给那人看,“和你打听一个人。”
“照片上的人?见过,见过,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他在街上晃悠来着。”
“今天早上?”这么快,难怪没有在车站蹲到人。原来比他走出站台还要早吗?诸星真轻轻颔首,道了声谢。
……
“大哥不打算做歌星了?”
“是啊,大哥不是说去首都混,怎么回来也不和兄弟们说一声。”
“打住,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我不会当你们大哥的吗?”
“我们知道想做您的小弟我们还不够格,可是大哥这称呼是我们自愿叫的。”
“对对对。”
而且在此前,他们的伴舞团可一点儿也不差。要不是因为镇上还有着一些牵绊不能离家,他们这几个兄弟,也是要跟着诸星真一起去东京闯闯。
“闯什么闯,你们从学校毕业了吗就想着跟我闯?”
这话一出,几个年纪一般大的少年揉了揉鼻子,略显尴尬地低下头。他们确实还在学业期,可现在不是放假了吗。
也罢,不管他们怎么称呼了,现在看来,还是先追上刚才那个人要紧。
……………
“你们年纪还小,霸凌是不对的,这样可不是正义……”
人是追到了,诸星团也找到了。而他们看到的,则是几个少年正排排站在一起,听着诸星团的训话。
那个捏着抢来的包被诸星团挡在身后的青年正悄悄向外挪去。又被诸星团拍着肩膀给带了回来。
“等等,你也别跑,对于这种霸凌情况,你不会求助当地警方吗?”
“……”那人看上去比旁边排排站的三个少年都要颓然,也是歇了逃跑的心思,将包放到地面后双手举过头顶,投降状站到一边。
诸星真和他的老同伙……嗯,老朋友一起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诸星真抽了抽嘴角。他怎么就有那么一种他们俩真的很像一家人的“错觉”呢?
好在这场闹剧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诸星团也看向了诸星真的方向。一番解释后,那名偷包贼也算是在警方的介入下被缉拿归案。
“团大叔,好巧。”诸星真上前和诸星团打着招呼,在二人添加联系方式聊过一段时间后,他们之间也没有刚相遇时的那般生疏。当然,令人的沟通经验对诸星团的帮助也是很大的。既是父子,也是朋友。
诸星团没有想到诸星真会在这里,若记得不错,星真在换签约公司前答应了要出席央台的节会,而受邀时间似乎就在今天晚上。
…………………
真酱不在侯演厅。
伊贺栗茧再次确定,和在公司工作的伊贺栗令人发了通讯。
“怎么办,这场节会我们可是给真酱留了整整20分钟的演唱时间。”主办方此时在后台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急得团团转。
“30分钟,把演唱会的排表重新填。”他们只能将演唱时间向后推移,祈祷公司那边快点儿找到诸星真。
伊贺栗令人的电话是诸星团在来到源溪镇遇到诸星真之前接到的。当时他已经寻到了那名老者,经过二人的交谈,诸星团也大致了解到诸星真为何会在这里。
“是那孩子告诉你的?他很聪明。”
诸星团也知道,若不是诸星真在交谈中的有意透露,他也不会寻到这里。他们都在寻找彼此,因而都在以信任做着赌注。幸运的是,基于信任的赌注,必然有着有价值的回报。
诸星团寻到了答案,本欲就此启程返回,或许还能快些赶上节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诸星真。
诸星真思索着能否同诸星团找一些聊天的话题,但提及节会,诸星真一拍脑门,完了。
他只顾着跟上诸星团,竟然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
……………
节目一个接一个以慢速进行着,原本预计一个小时完结的节会主办方使出浑身解数向后拖延。宣念台词像开了0.75倍速。原本是快节奏的烫脚舞硬生生被0.5倍速的音乐磨成了机械的慢动作。
就连台下观众都调侃,他烤肉翻面速度都比这个烫脚舞节奏要快。但即便如此,还是没能填补时间上的空缺。
真酱快点儿回来吧,再不回来,主办方要碎了。
“爸爸,要不下一个节目……你上?”伊贺栗茧在后台计算着时间。再这样下去,空缺真的要补不上了。
“啊,我?”伊贺栗令人指指自己。仿佛在说:你确定?
“爸爸,就讲你和赛罗相遇的故事,拖拖时间。加油,我在后台支持你!”
在伊贺栗令人反应过来时,聚光灯已经打在他的身上了。
…………………
诸星真抬头看看天色,最末班的车不知还在不在车站。可就算如此,从北海道返回东京,也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团大叔,我们还赶的回去吗?”
“自然。”
“所以,您不是坐动车到北海道,而是直接飞到北海道的?”
诸星真只觉自己身边闪过一阵强光。一个等人大小的奥特战士出现在他的身侧。给和诸星真在一起的伙伴们都是吓了一跳。
“真的假的!奥特战士!”
…………
诸星真眨眨眼,相较于伙伴们的反应,他并没有觉得特别惊讶。而是在思考一个问题,若说团大叔自己飞过来的,那确实要快他好多。
“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也想去东京看看。”
“没错,不能让真酱一个人干巴巴唱,我们可以去伴舞的!”
“好。”
……………
“总之,和奥特战士成为搭档,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伊贺栗令人清清嗓子,继续用话筒讲着下一个故事。
但台下的氛围却是有些昏昏欲睡,这可不怪令人,毕竟这故事本就是晚上哄小茧睡觉的。
“欸,醒醒。”
“开唱了?”那名观众被叫醒,四下一望,“他讲故事还挺神奇的,我失眠也有一段时间……”或许他并没有一种因为呼噜声太大震场的自觉。
“其实他讲的故事也不错,就是……最后这首压轴歌曲不应该是真酱吗?”
“什么时候到最后节目啊。”
“喂,你们会不会根本没有请到真酱啊。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退票!”
“退票!”
“怎么办,这可是全国直播……欸停电了吗?”就在后台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聚光灯突然熄灭。
……………
【假如说,
明天我会将你独自留下
如果不得不做出那样的抉择
我会把能占满你一生的信
全部写下来给你
写满了回忆、歉意、还有感谢。】
空灵磁性的歌声在会场回荡,集数照应在中间的少年身上。即便没有伴奏,歌声也足够悠扬。
…………
“还别说,这种出其不意的出场方式还挺有创意的。”
后台的工作人员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那就……让节会重新燃起来吧!
【虽然话题变得有些沉重了
但我就是那么在意你
就是这样,在通往永恒的岁月阶梯上
我们共同描绘的回忆
今后也不会消失
继续存在着
这样,能与你相遇的人生
能与你一同欢笑的每一天
比你能想象到的任何爱的故事
都要戏剧性1000倍】
诸星真邀着诸星团一起,唱响属于他们的旋律。激荡的音调,与热情的舞蹈,重新点燃了整个会场。
【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
“你会和我一起吗?”
“当然,你要避风的话,我永远是你的港。”诸星真看到有光落在诸星团的眼睛里,而那双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影子。
渐渐的,记忆中的画面丰富起来。
诸星真看见了保育院外躲在建筑后面的红族大叔;看见了竞技场的观众席上默默注视着他的身影;看见了等离子火花塔下那个落寞的背影;看见了K76呼啸的风沙中,那一闪而逝的红……
还有怪兽墓场、航空港,红族战士深拥着他。他说:你是我的骄傲。
“赛罗。”赛文在喊他的名字:赛罗。
对,他是赛罗,是拥有无限可能的零,是赛文的儿子。
…………
“我现在哪有心情看节会。都这么晚了,我家那小子胆肥了还不回家。”
“快看,那个伴舞的是不是你们家娃。”
“不可能吧,从这里到首都那坐飞机都……”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大屏,“嘶,还真是……不对,这小子哪来的钱坐飞机的?”虽说有些不解,但能出现在这种节会现场,也足够让他们感到自豪。感觉走在道上,腰杆都直了不少。
………
故事的最后,报纸头条上,定格了少年诸星真手捧一束盛开的山荷叶花,立于粉丝的簇拥之中。星光闪烁于他的眼眸,他微笑着向诸星团扬起手臂。
“老爹,我回来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