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逐个结婚 (第2/2页)
工作后的高歌,每晚都会继续糊纸盒,两个嫂子也会偶尔参与。只要糊纸盒,高歌就感觉婉儿还在身边黏着他。自从小德哥哥去了省城上大学,高歌包揽了两方的交货和领毛坯工作,只是到了这年中秋时,毛阿姨有一晚苦着脸过来告诉他,因厂里效益下滑,今后不能再糊纸盒了。
那晚,毛阿姨向张爷爷张奶奶大倒苦水,说夫妻俩辛辛苦苦把三个儿子拉扯大,他们也争气先后考上大学。可是一个个都在外地,老大还在京城成了家。三孩子现在难得回家一次,夫妻俩深感孤独失落,觉得人一辈子真没意思。她看着高歌,无不羡慕张爷爷张奶奶,说他同样也是上了大学,现在参加工作了还能天天回家陪伴两老,随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离开。
晓月姐已适应了高歌工作,不再去柴油机厂看他。弟弟不需要糊纸盒了,爷爷奶奶也住在家里,反正弟弟下班就回家。而马月娥却恰恰相反,不仅来得更加频繁,经常下夜班就来了。帮高歌宿舍整理洗刷好所有,一起吃过午饭就在他床上休息,晚上再和他下班回家。因为有她常来,宿舍每天都是干干净净,让同学贺军好不欢喜,直夸高歌有个好姐姐。
马月娥从不回避高歌,只要宿舍是他俩在,一定会当着高歌换衣穿衣,愈发喜欢高歌欣赏她的身体,也特爱拥抱亲吻高歌。可能是因为婉儿、因为姐姐、马月娥和晓月姐,高歌对其他女性毫无感觉。
1992年6月,马月娥赌博式的和哥哥高进结了婚,那年她刚满24岁。结婚前一晚,马月娥紧紧抱住高歌默默流泪。别前,不停地亲吻高歌提醒,今生千万不要忘记姐姐,如果姐姐今后输了,一定要关心她。高歌毫不犹豫答应,他也非常不舍,同样深深地爱着她,也是同样不知道这是属于哪一种爱。
尽管全家人都有一种惋惜,但师父一家、张爷爷和张奶奶,还是集中一千元贺礼送给马月娥。婚宴唯只有高歌出席,这也是他对马月娥的尊重。
十多年来,高歌不再回家并不代表远离了父母和哥哥,路遇和碰面现象时有发生,只是形同陌路。有了张爷爷张奶奶和师父一家人,高歌再无法用亲人的纽带与他们联系,尤其是想到婉儿,仇恨就会膨胀喷发。原谅?宽容?人的一生,并不是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原谅和宽恕的,这并不属于是否大度的问题。
没想到这年国庆节时,姐姐高虹和一位俊男来到师父家,并且停留时间超过了一刻钟。这次见到高虹,师母和晓月姐当即就眼眶发红、身躯发抖。匆匆寒暄几句,母女俩逃去了房间。毫无疑问,她俩想到了婉儿,两人躲在房间抚摸婉儿的照片哭得天昏地暗。
姐姐已定于明年元旦结婚。姐夫是官二代,大学毕业分配在民政局工作,高虹特意带他来与大家认识,顺便邀请大家出席婚礼。那天,高歌第一次看到姐姐自然从容的笑,美得如若天仙。未来的姐夫知书达理、举止端正、言谈随和,家人无不极为满意,皆对他俩给予祝福。
当他俩离开时,送别的师母一时差点说漏嘴:“婉......高虹,有空就回家啊,这里就是你的娘家。”
待到两人骑上自行车远离无影,师母抱住高歌放声痛哭。“我的婉儿呀!呜呜呜。”
跨过两月,元旦便到了,一大家人兴高采烈地出席了高虹的婚礼。父亲也忽然出现,属于悄悄走近女儿叫去了外面。祝福几句,给了她一个大红包便黯然离去。他这一举动,将高虹的心境搅得浑浊不清,呆滞地望着他的背影流下两行泪,她真希望这是一道朱自清笔下的背影。只是不成立,因为现实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