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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到底是浮槎人的错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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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平从合肥坐车回到家时,天已黑透了,但父母都还没吃晚饭。他一头扎进堂屋,母亲正在分拣大粒花生做种,父亲在厨房炒菜。母亲抬头看到孩子进来,惊喜的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吃饭了吗?”

志平摇摇头说今天有事,是从合肥回来的。刚想问他爸呢?父亲已经听到堂屋有人说话,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儿子站在堂屋中间跟他妈说话,便笑着嗔怪道:“妈的,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晚上没什么菜哎。”

母亲说去卖肉的家里看看吧,父亲听了,兴冲冲地赶去。

晚饭有点晚了,像是火车晚点,知道会来,就是时间不确定。好在父亲精心做的肉丸汤和青椒肉片像是对晚点的补偿,那碟油炒花生米竟然是母亲刚刚分拣出来的花生种,一个个粒大饱满,油光发亮。母亲看到连声责怪:“连花生种都吃掉了,真是倒头光。”

父亲只嘿嘿直笑,一句也不辩解。

父亲拿出了年前收藏的一瓶古井贡,说是大队食堂招待人剩下的,今晚他爷俩就喝它。

志平觉得疑惑,问父亲什么时候去大队了。母亲才告诉志平自从他去环湖上班后,大队书记就经常过来,说老张培养了一个人才,又看到你爸写的一手好字,就让他进大队,帮忙收农业税。干这活没有多少工资,就是伙食好,吃吃喝喝,到年算账可以抵消家里的农业税。母亲说不愿他干那些得罪人的事,但父亲很热衷这份工作。觉得虽然没有工资,但能抵消点农业税也是好的。志平听了心里感慨不已,没想到自己去环湖上班会给父亲带来如此大的变化。世代农民,如今父子两个都是拿工资的人了,那种荣誉满满的感觉仿佛是“父子同进士”。父亲又说他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志平了。志平惊讶,问哪里看到的?

父亲这才说清楚,是巢州电视台的本地新闻节目,报道环湖集团改制成功后,公司规模扩大,资金充足,然后就有一个志平在低头数钞的镜头。

父亲得意洋洋地地说:“我刚从厨房出来,抬头一看,正巧看到你低头数钱的动作,不用看脸,我就知道是我家小平子呀,哈哈哈…”

父亲又喝了一口酒,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一副自得的模样,不知是古井酒带来的,还是儿子上了电视带来的,亦或是自己在村民面前是一个大队记账员带来的得意之情吧?

父亲的酒量不知什么时候也大起来了。

喝得满脸通红的父亲又问起志平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母亲便笑着打断他说:“这些事让儿子慢慢选,水到渠成的,着什么急呢?”父亲醉意微醺地说儿子的事他当然着急啦。那个厂长的女儿在他一进厂时就有人提,可是他看不上啊,真是没缘分的。

志平想起年前曾经告诉过父亲,他跟马海波成不了,因为比他大呢,他心里不接受姐弟恋。当时父亲还满脸遗憾反复劝他女大三抱金砖。志平不愿告诉父亲实情,就简单地说,等等吧,以后有机会遇到更好的。

此时他便兴致勃勃的跟父亲说了他和王欢的事。她家条件好,就她一个独生子女。志平很奇怪,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王欢家庭条件,但跟父亲一开口就说她的家庭。或许是在潜意识里,他还是很在乎对方家庭经济条件吧,在父亲面前也要世俗一把。又或者是他太清楚父母,会很在乎对方家的经济状况,他便在父母面前自得地说出来,看到父母开心,他心里也就美滋滋的。但喝了酒的父亲却异常清醒地说,他们不在乎对方家庭条件,他们只在乎你们要能相处好,在一起能相互迁就包容就好。

志平说:“那当然,我们在一起好的很呢。”他又告诉父亲,王欢是高中生,现在自学考大专,女孩很有上进心。父亲听了笑逐颜开,不知为什么,志平并没有告诉父母王欢是养女,更没有说王欢的亲生父母也是浮槎人。父子俩说说话话,把那瓶酒喝得快光了。父亲最后口齿不清地问儿子什么时候能带小王回来,让他们也见见,志平信心满满地说等到收完麦子的时候带回来插秧。父亲一激动,把最后一杯酒咕咚喝下,大声说:“好!带她回来插秧”。

母亲早已回房间睡觉去了。桌上残羹冷炙,杯盘狼藉,父子俩才醉醺醺的各自回房间睡下。

第二天,志平很晚才起床,看到下地干活的父亲留下的字条,父亲的字是他从小到大见惯了的龙飞凤舞一样的字迹。

父亲说他们下地种花生了,锅里有饭,碗里有菜,他们天黑才回来,如果志平着急回公司,就自己弄点饭吃了再回去。最后父亲还说等你带女朋友回来插秧。父亲把最后一个字“秧”的笔画拖的老长然后绕了上去,仿佛飞扬跋扈的快乐!

志平才想起昨晚喝酒时说过的话,他又好像看到父亲殷殷期盼的眼神。便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早了点,仿佛喝酒让肚子里的秘密早产了。

原来父亲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其实心里还是对儿子女朋友的事情一直放不下呢。

志平中午时才吃了第一顿饭,然后带上他读大学时的资料书籍,匆匆回湖滨去了。

虽然只一天没见的王欢却有种如隔三秋的思念。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工人们纷纷回去,志平把这两天积累的原始发票归类制证,流水账也做平衡。

晚饭后,王欢又悄悄的出现在出纳小房间里,两人先是拥抱亲吻了一回。然后王欢才问他,回去都带些什么书,见到什么人?

志前见问的奇怪,说回家就是见父母的呀。然后又想到酒桌上,父亲的心有所念。

但他不能对王欢说,他现在只单纯的跟王欢两人享受着彼此的好,一切都好。至于对方家庭,长相、身高,他都不愿意对父母提及。他觉得这份爱越简单越好,所有考虑家世、钱财、身高、长相的爱,就不纯粹了。他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些政治联姻,忍不住呸呸两下。

快乐的时光总是悄悄地从身边溜走,不觉又过去了一周。

这天,严会计要志平去市乡镇企业局参加财务会议,他说自己去过好几趟了,感觉就是交个会费,住一晚,第二天合个影,领一个纪念品就回来了,所以这次他让志平去。

志平中午吃饭时跟王欢说了,明天开会领到的纪念品一定带给她。王欢笑着说,让他自己留着,毕竟代表公司开了个会。

下午,王欢早早下班回家。她这几天感到特别累乏,自学考试过后她一点也想看书了。

吃晚饭的时候,她爸没回来,等到王欢和母亲吃完收拾桌子的时候,父亲却突然出现在门口,他一进来就对王欢母亲说:“叫他们都过来!”母亲很诧异,想问明白,但父亲只说去村头把舅舅舅妈叫过来再说。

然后母亲就出门去了,剩下父亲虎着脸坐在门口。王欢心里疑惑,不明白老头子为何这么满脸乌云,他最近去了趟江苏,回来打了两场麻将,也没见谁惹了他。而她,近期最大的事情就是自考了。难道自考分数下来了,考砸了吗?也不可能啊。想起自考,王欢又想到志平,她才猛然醒悟,难道是志平和她的事情被老头子知道了吗?

自从被销售员老黄撞见后,王欢就没再躲躲闪闪了,她甚至都忘了这事还得瞒着父母。现在看到父亲怒火中烧的样子,想来一定是跟这事有关了。然而,她转念一想。她和志平两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除了抱一下,亲一下,就没了。

她甚至都在心里嘲笑志平连像样的接吻都不会,但她还是很喜欢志平渊博的文史知识和踏实的工作态度。

今天晚上看来老头子非要放一把大火不可了。看到老头子如此态度,王欢感到一阵被污蔑的委屈,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会儿大舅舅妈过来,舅妈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微笑着。她拉过王欢的手,轻声问道:“小欢子,这身衣服好看呢,是爸爸出差时买的吧?”

王欢没说话,只点点头。舅妈又问她那个张会计多大了?

王欢觉得先要摆出生气的模样,然后再申诉委屈,面对如此大的阵仗,必须有所准备。她一想到自己的事情能处理好,父亲如临大敌,把大舅舅妈都请来了,怒气便慢慢升上来,只是还不够对抗父亲的。

她听到舅妈又问志平多大了,便说你们不都知道了。

“我们都知道,我们啥都知道!”

王大贵一听女儿带着赌气跟舅妈说话,他就情绪爆发,怼了两句,又说道:“还说我知道,这全公司恐怕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吧!两人跑到合肥车站里抱在一起,抱在一起啊!”

王大贵失望而伤心的大叫起来,仿佛自己养了多年的花连花盆都叫人抱走了,一句招呼的话也没有。舅妈立马劝道:“姐夫别这样,关上门,关上门吧”。舅妈说着过去关起门来。

王欢妈也过来厌恶地朝老头子嚷了一句:“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老王这才平静下来,他又继续说道:“你们不晓得哎,那个小张会计是个什么东西啊?先是跟马海波谈,后来又从杨梅那里借了5000块钱交股份,他来公司才一年不到,怎么现在又跟小欢在一起了呢?你们想想这还是个好人吗?天下的好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啊!”

王欢先是听到父亲说她和志平在合肥车站抱在一起,果然是那天考试结束后的事了,心里还有些后悔,自己做事欠考虑,因为回滨湖的人都在那个车站坐车呢。后面又听到父亲说到志平和马海波杨梅的事,他便惊讶了。马海波的事,她早已知道,也完全理解志平的选择。至于杨梅,志平也说早已把钱还给他了,他从没喜欢过她呀,父亲不知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杨梅事呢。王大贵继续大到委屈的苦水:“我就这么一个龙肝凤胆的,怎么可能跟浮槎的混小子在一起呢?哼,浮槎,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浮槎的路我是把它竖起来了,这一辈子也不会走的了”。

舅妈看到王欢气呼呼的模样,便轻声劝道:“欢子,你爸说的是实情,他舍不得你去浮槎。”

“你去浮槎,除非我死了。”老头子余怒未消地说了一句。

王欢觉得父亲失态,事情也超出常态,她掌控不了了,便像是个赌气的小女孩,一连串地说道“我晓得了,他是浮槎人,我不谈了,行了吧?”说完一甩门,躲进房间去了。

一家人望着气呼呼的王欢,又无可无奈的摇头叹息。王大贵甚至担心地落下泪来,他看到女儿如此不听话,感觉自己已经老到没用的地步了。

过了好久,大舅,舅妈不过是安慰王大贵一番,年轻人谈感情的事,在家里不能闹别扭,闹到最后,终归是一败涂地。她劝姐夫慢慢来,小欢他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王大贵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大喊大叫的盛怒模样。老头子花白头发下的苍老容颜,看起来很无助,他站起来送送大舅舅妈,又回去头倒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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