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天元大人竟然是个玻璃心？ (第2/2页)

她讨厌现在的咒术界规则，想要颠覆它，但她对咒术界的了解还太过浅薄。

面对这位传说中创立了咒术界的人物，她有无数的问题想问。

“您当初建立咒术界的初衷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抵御咒灵对人类的伤害。”天元伸手用咒力在空中画出了一幅关系图：“既然你在高专上过一年，我想你应该初步了解了咒力、人类和咒灵之间的关系。”

天元像是一位博学的老师，对着美奈子侃侃而谈道：“这个世界，所有人类都会因为负面的情绪产生咒力，当这些负面情绪来源于某一类具体的事物，或者汇集在某一个地方时，就会形成不同性质的咒灵。咒灵可以通过吃掉人类不断增强自身的力量。而大部分人类无法看见咒灵，因此在咒灵面前，人类的存在如同蝼蚁一般脆弱。”

“一开始大家觉得这些咒灵是和妖怪一样的存在，他们请了很多阴阳师、除妖师过来想要杀死咒灵。但那些能力似乎只能对咒力造成伤害，却无法彻底消灭它们。这让人类一度陷入恐慌之中。”

“不过还好，人类中出现了一些特例，虽然他们也会产生咒力，但他们可以控制咒力不外泄，同时可以驱动咒力与咒灵抗争。起初这群咒术师也被认为是阴阳师，不过渐渐的，他们发现自己的能力似乎对某一些怪物更有效用，便渐渐从阴阳师中独立出来，成为了专门猎杀咒灵的咒术师。”

“所以在过去，咒术师是和阴阳师一样，被大家熟知的存在吗？那咒术界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美奈子不解道。

天元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回忆：“很久以前，咒术界并不存在。咒术师们各自为战，力量分散，无法有效地对抗咒灵。有些咒术师甚至因为出生在对咒灵和咒术师并不了解的村子里，而被普通人当做怪物一般诅咒，驱赶，伤害。有些孩子甚至因此被自己的家人当做怪物杀死。那是一个混乱又血腥的年代，普通人生活在恐惧中，咒灵肆虐。我意识到，只有将咒术师们联合起来，才能保护这个世界。”

“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我拥有的术式是所有当权者最渴望的长生。当年因为这个能力，我被天皇当做神明一般奉养着。得益于此，我便与平安京中的阴阳师家族产生了联系。我发现他们的族人中便存在着大量利用咒力除妖的人。于是我在我的提议下，这些人就被家族分离出来形成了现在的御三家。”

“最初的咒术界的存在不仅是为了保护普通人，更是为了保护那些特殊的孩子们。我们与咒灵战斗，同时从皇家和贵族那里获取资金维持咒术界的生存。”

美奈子皱了皱眉：“那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高层会变得如此腐败？”

天元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时间会改变一切。尤其是在术式这种东西被发现具有遗传性之后……随着咒术界的发展，权力逐渐集中到了少数人手中。他们开始追求自己的利益，忘记了最初的使命。而我……作为天元，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并不能直接干预咒术界的运作。我的存在，更多是为了维持结界，保护这个国家不被咒灵彻底侵蚀。”

美奈子沉默了片刻，随即问道：“那您为什么不改变现状？您明明有能力也有威望，为什么不站出来，将那些尸位素餐者通通剔除出去？”

天元摇了摇头：“美奈子，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咒术界的平衡非常脆弱，一旦我直接干预，可能会引发更大的混乱。而且，我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也有极限。我不能随意使用力量，否则可能会影响到结界的稳定。”

“不要再为自己的懦弱无能找借口了。”美奈子咬牙道。

天元看着美奈子的脸，恍惚了许久说道：“或许我确实没有你的魄力。我能做的只有艰难守成罢了。”

？

美奈子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突然戳中了天元的痛点，她的表情似乎十分难过。

“或许很多人羡慕我的术式，不死，呵呵，这个能力听上去很好，但面对咒灵时，除了引颈受戮并没有其他用处。即便第二天睁眼我还能呼吸，但这又如何呢？不过是一个死不掉又活不了的怪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