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可以把它当成番外哦! (第2/2页)
所有人都在谴责我,说我在要他们的命。
我其实好害怕,我好想躲在北姻身后不出来。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了,因为,这是我的事。
我说,
“我要许怜梦从今以后百分之八十的收入。”
他们惊呆了,问我和无辜的许怜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她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她这辈子的生活,都是靠我给的,我比他的亲爸亲妈给的还要多,我还代她受了那么多苦。她叫我一声妈,都是应该的。”
赵建设反驳,他没有让我吃苦。
“你一共扇过我一百零八个巴掌,你现在一个不落地扇回去,我就承认你这句话。”
其实我不记得,但我赌他也不记得。
北姻更绝,
“答应吧,不然你们就是拐卖儿童,我去告你。”
他们说我大逆不道,可是她说,她去告。
这个时候,我不想听到什么说我不是大逆不道的话,那太累了,北姻这三个字,我当时心跳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我们没有再纠缠,离开了这里。
他们当然没有同意。
我们一边完成学业,一边尝试去达成目的。
没有人给我生活费,北姻也不是很富裕。
我们两个偶尔吃同一份饭,自己下厨等等。
她总是把第一口给我吃,将我喜欢吃的让给我,她知道我的每一处不易,对我万般体谅。
还会为我的曾经落泪。
你不知道,我虽然知道她肯定有着自己的目的,但是那天,她抱着我,眼泪从她眼里落下来,我竟有一种,为她去死也甘愿的感觉。
其实我很好满足的,她的眼泪是完完全全为我而流,落在我身上,我的灵魂都为她发烫
日复一日,我已经不在乎是否会成功了,因为我最初不是在找人让我叫他们爸爸妈妈。
而是在找一个人真的把我放在心上。
我爱上了她。
可能会有人反驳我,我这不配称为爱,是因为我本身是个缺爱的,心理有疾病的人。
可爱是谁来定义的,我说它是,它就踏马是。
我就是爱她。
并日益坚定这份爱。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她,她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她爱不爱我我也不管,我们得一辈子在一起,我就是个畜生,恶狗。
我的两对父母承认的。
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要是想跑,我就打断她的腿,她要是喜欢别人,我就去杀了他。
可是我太窝囊了,这些也就是敢心里想想,说实话,我写在这个日记上,我都心惊胆战。
要是她看见了,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她那双眼睛里要是出现一丝对我的厌恶,我就恨不得立马改,她怎么要求我怎么做。
我还是太要面子了,太给自己脸了。
我就是狗,也是条哈巴狗,小土狗,跟人家恶犬没一毛钱关系。
真是臭不要脸,还碰瓷人家。
……
我们毕业以后,就住在一起。
有一次,她在床上午睡,我没忍住偷偷去亲了她。
我发誓,我真的只碰到一点,她就醒了。
我没那么大的胆子。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明明在我身下,可是她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睛看着我,我就心虚,赶紧把底兜出来。
“我就是喜欢你,”喜欢那两个字我说得特别轻,特别快,
“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姐姐。”这我倒说得利索,生怕她听不见。
是的,虽然她比我小,但是她让我叫她姐姐。
“不要,”
听见这两个字,我近乎要哭出来,但是怕自己哭得不好看,惹得她烦,我又给憋了回去。
“求求,求求你,也不行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干净的眼神凝在我脸上,伸手为我擦去泪水,叹了口气,那气息简直吹到我颤抖的心上。
“不要让自己伤心就好,楠楠要每天开开心心的,以后都要过好日子。”
“你不会离开我,去喜欢别人吧?”我大着胆子问。
“不离开,我谁也不喜欢。”
我管她说没说喜欢我,不喜欢别人就好,喜欢谁也不行。
我嘿嘿傻乐,脸上还挂着眼泪,伸出手去抱她,
试探性的地伸出双手,她没有躲,我就用力把她拥进怀里,摇啊摇。
“音音是我的,我最喜欢音音。”
音音是她告诉我的小名。
……
后来, 我二十五岁那年,我们的官司打赢了。
从法院出来,两家人怨恨地看着我,
说不心寒,不嫉妒,那不过是别人写出去拿来爽的,我这是日记,还是写真一点吧,
我委屈得想哭。
可是一想到,这是音音帮我打赢的官司,我就扬起下巴来,从他们眼前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不是因为我赢了什么。
而是因为我不稀罕你们的爱了,
有人爱我。
……
可好景不长,同年,北姻出了车祸。
不是阴谋论,是她救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
看见她在病床上躺着,医生说即使做了手术,也不会多活多久了。
被救人家属想进来看她,被我轰了出去。
我毫不顾忌地在别人面前哭喊吵闹,
真的像一只守护主人的恶犬了,
因为他们抢走了我心爱的人。
即便是那个三岁的小女孩,我对她更是没有好脸色。
北姻没有管束我,她很少要求我什么,她说我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不需要听别人的。
生命的最后那几天,她消瘦得厉害,每次她吃不下东西,我都躲起来偷偷哭。
她问我她还能替我做什么,有什么要求她都尽量满足我。
我盯着她苍白消瘦的脸,这个人,病了也那么美,美得我心碎。
我说,
“我喜欢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想要你一辈子好好的,不,生生世世,都要活得好。”
她死后,我抱着她的尸体,轻轻地吻在她头发上。
唇瓣落在那人的一片青丝上,
自从那次没得过她的允许,我连一点边界都不敢犯。
遵从她的要求,我给她选择了火化。
她死了,那年,我二十五岁。
我有大量的金钱,有很出色的学历,甚至忧郁的气质和美貌,我不愁人喜欢我,也不愁不能让人爱上我。
但是我仍然只想要她。
那都不是我的家,我不要他们廉价的爱,我只有我自己。
这个世界特别小,特别挤,挤到容不下一个二十二岁的赵盛楠,我是最多余的那个,这个世界也特别大,大到楠楠找不到一个北姻。
这里不是我的家。
我没有家了。
除了死在她怀里,我都算客死他乡。
我不想吃饭,不想工作和恋爱,日日瘫在房子里睡觉。
哪怕能梦见她也好。
最终,在我把自己玩死之前,我得知魇族,一个连少数民族都没算上,只有个位数族人的古族,他们的古谱里,
有跨越时空,寻找爱人的方法。
从吗奥卓雪山底下,一阶三叩首地爬上去,有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
吗奥卓雪山在世界最高峰旁边。
我立马将所有东西都捐给孤儿院。
穿着厚重的登山服,从雪山的最底地面叩上去,
叩首的时候风雪很大,吹得我脑子不清楚,怕漏了几个,我会回到那个地方,重新开始。
因为她没承认过爱我,我怕我们算不得爱人,只差这一点诚心。
“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我死之前,我就看她最后一眼。”
我要跨越千万个时空乱流,去见我的救赎。
……
赵盛楠,女,二十七岁,失踪于中尼边境,……
新闻上报道着,这个世界从此少了一个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