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变故 (第2/2页)
刘成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斥，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他不耐烦地问道：“灵珠在哪？”他的声音冰冷而冷酷，仿佛在他眼中，李斥只是一个阻碍他得到灵珠的绊脚石。他实在不明白，一个无名鼠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灵珠与他作对。在他看来，这灵珠对李斥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可李斥却如此拼命，这正是激怒他的关键所在。他不信任所谓的正义能够被一个毛头小子贯彻到底，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力量和利益才是永恒的。
李斥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缓缓坐起。他吐掉口中的鲜血，眼神坚定地看着刘成，大声说道：“我才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什么赏不完的美景，我要的只是守护好我拥有的一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会不择手段，哪怕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贯彻到底，这就是我的信念！”说完，他又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溅落在地上，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凄美。
刘成听了李斥的话，心中微微一震。他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狼狈却依然坚定的青年，心中竟涌起一丝敬佩。他为李斥竖起大拇指，说道：“好好好，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骨气。”虽说他敬佩李斥的气概，但在他心中，灵珠的诱惑远远超过了一切。他决定不再与李斥废话，直接动手抢夺灵珠。他缓缓抬起手，以手化剑，体内的法力迅速涌动，黑色的烟雾如灵蛇一般缠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一步步朝着李斥和宁红儿逼近。
刘成深知，那颗灵珠远远比这两人的性命重要。于是，他趁着李斥受伤无力反抗之际，猛地一把拎起宁红儿。李斥见状，心中大惊，他拼命地想要阻拦，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成将宁红儿拎起。刘成看着李斥挣扎的模样，心中暗自不屑。他看出这小子虽然内力强大，但却不懂得如何运用，在他眼中，李斥注定只是一个废柴。
而李斥心中也清楚，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注重修炼内力，却从未真正领悟如何巧妙地运用法力，才导致自己在面对刘成时如此狼狈。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如果自己能够更强大一些，如果自己能够更好地运用法力，或许宁红儿就不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刘成已经用那把黑刀，残忍地刺穿了宁红儿的肚子。李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宁红儿痛苦的表情，心中如被千万把刀同时割扯一般，痛不欲生。刘成开始吸收宁红儿的灵气，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神情。不到一会儿，宁红儿的脸色就变得惨白如纸，她的身体也渐渐变得虚弱无力。毕竟宁红儿只是一介凡人，体内的灵气本就十分有限，根本不足以填饱刘成这个贪婪的魔鬼。
霎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刘成随手将宁红儿的身体扔在地上，仿佛那只是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李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有无尽的悲痛。他不敢相信，就在昨天下午，他们还在一起讨论人生大道，一起憧憬着未来，可如今，宁红儿却就这样凄惨地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内心悲痛至极，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无法呼吸。突然，他体内的灵气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爆发出来，那强大的灵气波动让刘成都为之震惊。刘成看着李斥，心中暗自惊叹：“多么惊人的灵气啊，要是吸一口肯定会被烫死。”他深知此时的李斥已经失去了理智，再继续纠缠下去恐怕会有危险。于是，他连忙背着宁红儿，逃离了现场。但他并未走远，只是躲在附近，暗中观察着李斥的动静。而李斥也因为失去了力量的平衡，加上内心的巨大悲痛，最终晕厥了过去。
当李斥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他的身影在阳光下被逐渐拉长，显得格外孤独与凄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气息，仿佛时间也在那一刻停止了脚步，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悲伤之中。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宁红儿那冰冷的身体。他的眼睛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仿佛在努力抑制着再次爆发的情感。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宁红儿那早已冰凉的身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不舍。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痛彻心扉。这胡同中的每一块砖、每一面墙，都仿佛承载了他们之间美好的回忆。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到 15 天，可那份感情却犹如 15 年的交情一般深厚。他将宁红儿抱回他们曾经的住处，虽然这里早已破烂不堪，但却承载了他们无数美好的回忆。他轻轻地将宁红儿放在床上，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仿佛这样她就会醒来，像往常一样骂他几句。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宁红儿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永远地离开了他。他缓缓蜷缩在墙角，将头埋进双膝之间，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试图寻找一丝温暖与安慰。然而，他的身体却在不停地打颤，那是内心深处的悲痛与绝望在肆虐。
直到李文的到来，才打破了这份死寂。李文走进房间，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一阵刺痛。他看着失魂落魄的李斥，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用一句“万物皆有自己的命运”来试图安抚李斥。然而，此时失了魂的李斥，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李文，问道：“那我要偏不接受这命运呢？”李文听了他的话，顿时愣住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有那个信心吗？你能战胜神吗？”
李斥听闻李文之言，脸上满是不屑，冷哼一声道：“神，是什么？难道就凭其高高在上，便能主宰世间一切，掌控众人命运？我偏不信这所谓的神有何了不起。”李文看着他这副倔强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缓声解释：“神是人类的先祖，自天地初开，神便掌控着世界的规则与秩序。人类在其面前，犹如蝼蚁般渺小，永远无法凭借自身力量战胜神，唯有遵循天道，努力修行，期望有朝一日能成为神，才是正道。这便是亘古不变的天道规则，无人可以违背，若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李文说完，不经意间瞥了李斥一眼，却见李斥原本黯淡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紧接着他猛地站起身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改变，仿若脱胎换骨，与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判若两人。他昂首挺胸，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大声说道：“那我就逆着天行，毁了天道，毁了这人世间的大道，重建一个人人都能享福的世界。在这世间，不应有如此不公的规则，让善良之人无辜受苦，让邪恶之徒逍遥法外。我要打破这一切，重塑新的秩序。”
李文见他如此张狂，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双眉紧皱，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怒喝道：“你每次就只想着你那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可曾真正想过当下？你连眼前之事都处理不好，又何谈改变整个世界？”李斥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一怔，下意识地低下头，口中喃喃自语：“当下……”李文见他有所触动，语气稍缓，继续说道：“你总是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与憧憬之中，盲目地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目标，却忽略了身边之人，忽略了此时此刻正在发生之事。你所遇到的每一个人，经历的每一件事，皆是当下最珍贵的存在，而你却轻易地将其忽视。”
李斥听着李文的话，心中如遭雷击，瞬间有所顿悟。他抬起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清明，缓缓说道：“天道就是被允许的杀人魔。它以规则之名，肆意决定着人们的生死命运，让无数无辜之人成为牺牲品，这难道不是一种残忍的杀戮？”李文看着他，微微点头，心中暗叹这孩子终于开始思考了。
李斥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轻轻地抱起宁红儿的身体，将其交给李文看管，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托付。李文看着他，轻声说道：“宁红儿虽只是元神大损，但她毕竟只是一介凡人，体内没有可以修补元神的法力，若想救她，就需要借助外物。传说极山之巅生长着草灵芝，此草极为神奇，不仅可以为人修补元神，还能增强法力，且副作用也是最少的。只是那极山之中，却有一个不老圣人，据说已经活了 1000 年，其神通广大，无人能敌。而且此圣人还有一个妹妹，生得娇艳动人，专门诱惑上山的男人。那些男人一旦被其迷惑，便会迷失心境，最终掉落悬崖，死无全尸。这一路艰险重重，你当真要去？”李斥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咬了咬牙，说道：“怕个蛋。为了宁红儿，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上一闯。”说罢，他转身准备踏上寻找草灵芝之路，那背影虽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