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篇（关于戴轻清）】我言世间无神（1）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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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似血。

这是一片饱经战争摧残的土地，火烧云淌过被爆炸损毁的城镇，黑与红相映成刺目的图景。河水在远方潺潺流过，水面上打着漂的净是破损的行李与沉浮不定的碎木块，水流颜色似乎略深，不知是汇入了大量泥沙，还是水中沉着太多鲜血没有流尽的尸体。

很显然，河的上游不久前或许刚刚发生过可怕的事情。

那个神情倦怠的短发男人就这般凭空出现在了这片夕阳下，惊飞了身边大石块上停落的两只乌鸦。

他刚一现身，便原地转身，就地在乌鸦让出来的位置上坐下了。

看起来情况不太妙……也不知道有没有来晚。05坐在大石头上疲惫地阖了阖眼，心底里把见过的还没见过的、四个世界给他找麻烦的混蛋挨个骂了一遍，好不容易把自己哄好了，这才从彻底弄死莫初扬比找到他还费劲的苦逼打工经历里缓过劲儿来。

他还当真上过几秒钟的当，以为莫初扬真有那么洒脱，任由崔星烛跟他同归于尽。感情到头来“破坏了仿生身体就破坏了最后一份程序、没有其他备份”的话也纯粹是那家伙瞎编出来哄大人玩的——毁了他的身体？恭喜你，你的好日子来了。

你开boss战二阶段了！

游戏表层世界闪得倒是厉害，一副随时会瘫痪的样子，结果光见到闪，没有半点下文——

就跟莫初扬本人一样，欸，就是玩～

谁家好ai跟个病毒一样，还会分裂后到处乱附身，捅起来轻而易举但是没完没了的啊……？

他就说不能信这家伙的感情牌！

05痛定思痛，深刻意识到了不能在气运之子问题上偷半点懒，更不能太贪心，明知能让世界线面临崩溃危机、让世界意识预警的反派肯定难缠，还抱着能让剧情自然走上正轨、多榨一点情绪能量的心思，给狡猾的反派留下可乘之机。

他先把崔星烛这个存在被煽动可能性的不稳定因素送出了游戏，随后开始在游戏中跟那个可恶的愉悦犯你追我赶。

或者说，他单方面被莫初扬风筝了。

莫初扬打不过他，也根本没有跟他打的意思，一举一动都好似是在耍他玩。05很快意识到了“交流”的存在——这种原本为了平衡而演化出的超能力在这些小世界似乎没有什么固定的称呼，那就按位面管理局的叫法统一称作权柄吧。

好消息，“交流”有限制，被交换的只能是死物，不能是生物。

坏消息，莫初扬不是生物，被他附身的电子产品也不是。

所以这种权柄放在莫初扬身上，大概可以理解为：无使用条件、无冷却、无消耗、无次数及距离限制、瞬发大传送术。

……好吧，平心而论，也不怪崔星烛，这确实不是人类能对付的。他真是遭了天谴了，要被这种超模玩意儿平衡。

世界意志纯粹用脚做平衡。

说到底05掌握的权柄也只有跟时间有关的“轮回”，不会传送，莫初扬轻松一换跑到几千米外，他就要戴上痛苦面具，先开个小小外挂压迫自己背后的情报上线实时监控莫初扬换到哪里去了，再跋山涉水自己跟过去，然后压缩掉路程中花掉的时间，假装突然出现，带给莫初扬一点紧追不舍的压迫感。

熊孩子第无数次发现自己刚刚交换落地，05就不知道从哪里见鬼一样冒出来，突然给自己一枪，终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开自动跟随了？

他看起来很真诚：不要吧，我不喜欢养大叔，感觉好傻。

05：……

行吧，他才是遭了天谴了。

不知道把对方附身的电子产品捅成天女散花状多少回，不仅捅得05气急败坏、汗流浃背，还把给他提供情报的人都给累掉线了好几回，终于彻底解决问题时，那倒霉上线直接失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累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