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 困惑的鲛明央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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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唉……”鲛明央轻声叹息。

她从吊床上起身，站在玻璃墙体前，伸出右手抚在墙体上。

刹那间，一层层血雾在玻璃墙上散开，原本生机盎然的水下景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残骸——

支离破碎的鲛鱼身躯，浑身鱼鳞被剃光，头颅只剩下半个，腹部位置血肉大面积的缺失，空空的，就连骨头都没有。

“你是我最好的藏品。你本该……本该成为化形大妖，本该璀璨，本该翻江倒海。”

“可是，你死了，死在污浊不堪的地下……给你的任务，只是顺带看着点胡冉，从来都不是用命来换，傻孩子。”

鲛明央语气柔声。“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记得你，那个胡冉会吗？他看到我，又惊又怒又怕，甚至是释怀……”

“唯独，没有感谢。恐怕，他觉得是你带去了灾厄。”

鲛明央声音变得低沉，目光凝视着残骸，忽然轻笑。

“若不是你，他妖化为浊，早就被蝶妖弄死了！你说，这件事要传出去吗？”

“可胡冉现在既不能妖化为浊，短期又无法突破到筑基后期，也不曾向我说明，通过第二变后获得了什么。”

“我懒得和他多说一个字。”

“这几年来，我恐怕又是白费力气，赔了夫人又折兵。”

鲛明央沉默片刻。

“你觉得，像我这样笨的妖精，死的时候，会像你这幅模样吗？”